顾珩记得以前现世高中时候芃芃也喜欢拉着他到处看帅哥，不由弯唇笑了笑，“好。”

等她拍完发完，嘀咕顾珩一点不上相，顾珩小声说出自己的诉求。

“你要跟我赊东西？”女生眼睛瞪得像铜铃。

顾珩脸一红，小声说：“我想买一包粘土，但我没带钱，你能赊我一包吗？”

“就一包粘土啊。”女生松一口气，“我还以为你仗着长得帅要骗我钱。”

她这才注意到大门外的摄影师和摄像机，问顾珩：“他们在拍你啊。”

“嗯。”

“你们在拍真人秀？”

顾珩决定撒个小慌：“社会实践。”

少女看样子是信了。“难怪，我说我怎么没在电视上看过你。”

顾珩眼巴巴看着粘土，少女这才想起他来的目的，拿起展台上的一包塞他手里，“送你了。”

顾珩说：“我会还你钱的。”

少女笑了笑，也没拒绝，顾珩注意到手机壳上的星黛露，“你喜欢这个角色？”

“对。”少女不知道他问这个干什么。

顾珩取出粘土，先混色，再捏出头和身子，等少女的同学到的时候，他已经捏出一个十厘米高拿着仙女棒在害羞的星黛露，递给少女：“送给你，谢谢你。”

少女呆了，她闺蜜也呆了。

“好像啊。”她闺蜜说，“能给我捏一个XX吗？你认识XX吗？就是这个。”

她来的时候眼睛在顾珩脸上直看，乐呵呵的，现在眼里只有顾珩手中的星黛露了。她迫不及待掏出手机，点开相册，给顾珩看她喜欢的角色。

顾珩看了一眼，确定不难，鼓起勇气说：“十元。”

……

顾珩在文具店门口摆起了小摊子，少女还给他搬来了小桌子小凳子，就连捏粘土所用的工具都给他东拼西凑凑了一套。

“你捏的好像啊。”少女感叹。“你应该当雕塑家！或者和这相关的杂七杂八的工作。”

顾珩笑了笑，他是从事过文物修复的工作，不过那都是很久以前了。

托少女和文具店门面的福，他并不缺客源，甚至在少女的指导下涨价了。中午少女父母来送饭时看到他，虽然不赞同少女在自家门面前给外人摆摊的行为，但也没有指责她。

等顾珩赚够六百元后，数出二百给少女：“谢谢你。”

少女连忙摆手：“算啦算啦，你好不容易赚的。”她勾勾手，等顾珩凑过去，她小声说：“刚才我同学跟我说你是明星，但我看了下你们游戏规则，好像拆穿你身份你的钱就会被没收，我故意装作不知道，我是不是很机智？”

顾珩露出恬淡的微笑，“就当我买你这套工具。”

虽然少女说这些都是店里原本就有的，但顾珩看得出来实心棒和剪刀还有部分其他工具都是她现拆的。

少女见拒绝不了，只能收下。

顾珩看看挂在墙上的时钟。他们跟节目组出来是早上七点钟，现在已经下午三点了，他有点饿，用四百以外的余钱买了两份饺子，准备去找沈慎。

没想到每走几步正好遇见沈慎。

他就站在那条街的拐角处，像是一直在等顾珩。

顾珩将打包的煎饺递过去，没话找话说：“我赚到我们聚餐的钱了。”

沈慎：“我也赚到了。”

顾珩疑惑地看向沈慎。沈慎跟解释，节目组并没有为难他，在劝退粉丝后，他还是跟着最初的家长到她家指导她孩子的乐器。

他也赚了四百。

顾珩说：“那我们赚多了啊。”

沈慎微微笑了一下。

他很少笑，屏幕外的粉丝都沸腾了，但镜头前的两人并不知道。

他俩并肩漫无目的地走着，谁都没有开口，谁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半晌，沈慎问：“你知道影阎吗？”

顾珩疑惑地看向他。

沈慎说：“是个角色，我很喜欢它，有时间……给我也捏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