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是最好的。”孟楚看着她纵容道。
“那开始吧,那段拳打脚踢拽头发什么的就免了,咱们从用皮带捆手开始,如何?”余梦眼中闪着分明的狡黠。
孟楚何敢言不从。于是余梦便下床去,翻箱倒柜似的搜出了条皮带。
孟楚见状,很是配合的抬起双手:“捆吧。”
余梦顺势骑于她身上,三两下便上手捆着,捆完了才发觉有哪儿不对劲。
“哎不对,你怎的不反抗?我现在是要侵犯你,你多少也挣扎一下。”
“我不会。”
孟楚说得理直气壮,浑然把她先前做过导演的事实抛之脑后。作为导演,她对角色的理解能力,自然不会比演员差,而她此刻真真是把睁眼说瞎话发挥得淋漓尽致。
余梦却也没过多怀疑,只当她确实是对演员行业不太了解。
“不若……你先侵犯我?或许侵犯侵犯着,我便无师自通了呢?”孟楚的眸中意味,仿若是鼓励又仿若是蛊惑,驱使着余梦不断靠近。
耳畔的呼吸声越发灼热,终是换来了唇与唇之间,严丝合缝的亲密接触。那一瞬间,也不知是谁人的心跳,阵阵跳动,声声清晰。
吻着吻着,余梦便感觉到身后脊背处,有一双不老实的手,正隔着她的衣裳四处游走。她强撑着仅存的一丝清明,离开了那处温暖,看向身侧孟楚的那双手。
“你……你怎么解开的,我明明捆得好好的?”
“你猜猜……”
不等她反应过来,孟楚再度将唇附了上去。霎时间,局势反转,余梦又再一次成了下面那人。
她被吻得头晕目眩,神魂颠倒,凭着本能攀上了孟楚的脖颈,发麻的指尖就只能牢牢抓住眼前这仅存的救命稻草,心脏也因过于满足而开始隐隐作痛。
这时候的她,哪里还又心思去细想,孟楚是如何将缚手的皮带解开的。
而孟楚积食已久的胃部,在此刻也终于得到了极具成效的消化。
……
深更夜半,孟楚却是时隔多日,又一次陷入了梦魇。
可这于她总归算不得什么好事,因她每每梦魇,便会预见一次余梦所受的伤害。
出乎意料的是,孟楚此次并无梦见余梦的脸。她只隐约看见一女子失足跌落湖面的画面。
她惊醒之际,脑中唯一清晰记得的画面,便是那失足女子足上穿着的鞋。
孟楚内心隐隐不安,虽未看清那人的脸,可她总担心那人会是余梦。
黑暗中,她睁着眼往一旁摸去,却并未触及那意料之中的人,一时间,她内心的不安愈演愈烈。
孟楚毫不犹豫掀被下床,随意扯了件睡袍套上,找寻着那心念之人的身影。
直至隔着一道纱帘,看着阳台处那抹朦胧的倩影,她悬着的心方才稍稍放下。
孟楚“唰”的一声将纱帘拉开,她好似从未见过这般的余梦。又或者说,她见过余梦的很多面,却从未见过这一面的她。
余梦神情疏淡,外边儿的霓虹犹如薄纱轻披在她的半边身子,她姿态懒散地背靠着身后的阳台栏杆,白玉柔荑的指间夹着一点猩红,而后缓缓举起放到唇边,浅浅吸上一口。
余梦听见声响,慵懒地抬了抬眸,其中显现的妩媚风情在黑夜里暗暗流转。
“醒了?怎么不继续睡?”唇角带着一抹淡到几乎看不出来的笑意。
孟楚并未作答,只定定的看着她,眼里带着看不清的埋怨,似在恼她不声不响将自己一人扔在房中。
良久才道:“你冷不冷啊?夜深了,风凉。”
前言不搭后语,答非所问,余梦却是明白她话中之意。
“我只是在揣摩剧本人物角色,你先去睡吧,我过会儿便回了。”
余梦确实只是在揣摩剧本,这是她的习惯,需要一种微醺状态或是抽上些许烟,以此来帮助自己入戏。此时一旁的桌上还放着一已饮去半瓶的红酒。
不过夜露深重的晚风,总是会将人带进某种莫名的愁绪中罢了。
孟楚不由分说夺过了余梦衔在红唇间的女士香烟,放进自己口中,熟练的吸上一口,而后将云雾轻轻吐出。
“少抽些,对身体不好。”
余梦听着她平淡的口气,看着白烟徐徐的迷离萦绕在她那清冷的脸廓上,微醺的醉意一时上头,轻踮脚尖,毫不迟疑封住了孟楚那微凉的薄唇。
孟楚只稍稍迟钝片刻,便用空着的手一把揽过她纤细的腰肢,彻底投入进去。
另一只夹着香烟的手,一个反手便精准的将香烟置入一旁还残留着红酒的高脚杯中。
余梦的口中,除了淡淡的烟草味,便是红酒残存的清香,连带着与她唇齿相交的孟楚,恍惚间也觉得自己醉了。
孟楚带着她回了房,细细密密的吻便又再度落了下来。
当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又是一轮好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