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杰瑞伸出小手指抠了抠耳朵，以为自己的耳朵被耳屎挡住了，没听清曲墨说什么。

此时，刚刚化好妆的林清然夹着文件夹从曲墨身边悠然而过，还没等坐下，就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女团的风格，不就是这样么？要么性感，要么清纯，要么可爱，你总得让她们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标签吧？”

林清然的语气，在曲墨听来，放佛在一遍质疑曲墨的专业性，另一边，又在说曲墨是弱智。

关杰瑞虽然不想附和，但还是觉得曲墨有点反常，他觉得自己身为小弟应该适当的提醒一下曲墨，要不然，曲墨会不会在节目中发疯也不一定？

随即，他点了点头，顺着林清然的话说下去，“没错啊，性感也是可以作为女团的标签之一的。”

曲墨闻言，黑了脸，脑海中不断回响着刚刚自己和关杰瑞说的那句话，都说，做过的事，说过的话不能回想，要不然，就会觉得自己是傻.逼。

没错，曲墨此时就是这样的感觉，听着脑海放佛用3d混响一直回放的那句话，他觉得自己，虽然坐在c位，但是……仍然只是一个傻.逼。

一个为了一个曾经死缠烂打追求过自己，而自己又没有答应的人乱了阵脚的傻……

林清然拉开了椅子在曲墨旁边坐下，聚精会神地盯着手里的文件，然后忽然间叹了一口气说：“傻就一个字，我只说一次。”

说完，还抬起头，侧目打量了曲墨一眼，那种眼神，放佛在看精神病院的病人。

等到曲墨转过脸去看他，他又迅速扯开嘴，呲牙笑了起来，林清然其实长的很帅，唇红齿白的，牙齿光洁的好像广告里的可以拿东西敲的小贝壳。

这种笑容，谁能抗拒的了？而且，还是这种帅哥的微笑。

但是，事实上，曲墨只是没有理由怼他罢了，否则，腹黑如他一定会怼回来。

这样以来，曲墨忽然间有点不知所措了，节目还没正式开始录制，工作人员都在现场忙碌中，再加上刚刚被另外两名导师怼过以后，曲墨莫名觉得心里有点发慌。

干点什么好呢？他一只手拄着下巴，另一只手拿起桌上的笔，看似闲散的转着。

忽然间，他又想起自己刚刚犯傻时说的那句话，啊啊啊，他要抓狂了，必须要做点什么事转移注意力了。

他凑到关杰瑞身旁，一把抓住了关杰瑞的胳膊。

用看似正常的声音问：“我们晚上去吃牛排吧？我听说有一家牛排特别好吃！就在附近！”

关杰瑞撇撇嘴，没吭声，修长的手指在文件中穿梭。

曲墨还鲜少能见到关杰瑞这个样子，他皱了皱眉头，严肃地说：“不想吃？”他不是最喜欢美食了嘛？和美食比和我这个大哥都亲。曲墨暗暗地想着。

关杰瑞抬眸看他，觉得大哥今天有点搞笑，怎么节目刚开始录制他就不正常了？

曲墨莫名其妙地看着关杰瑞，完全没有明白他这样看他是什么意思。

关杰瑞修长白皙的手指随意地在手表上点了点，语气颇为无奈地说：“现在才是新的一天的早晨，大哥。”

曲墨这才明白，言外之意，是怪他大早上已经开始想着晚餐的事了？他想了想，这的确不符合他的行事风格，啊，他要疯了。

还是找个合适的理由……遮掩过去吧，曲墨沉思了一下，开口道：“我刚才是在开玩笑的。”

他不说还好，这样一说，坐在他旁边的林清然，不由得有点坐不住了，握着拳头挡在嘴前闷声笑了一下，“曲墨，有一句话叫，言多必失，可以完美形容你今天的状况，你今天问的问题，就好像是幼儿园小朋友才会问的幼稚问题，呃，不，可能幼儿园小朋友都不会问。”

正当曲墨要还击时，他听到了几声极其清晰地高跟鞋的声音，他抬眸看向原本还暗着灯光的舞台，这才发现，台上正站着一个女人，她一头短发，十分柔顺地垂在耳边，身上裹着大红色的性感包臀裙，脚上踩着高达十厘米的高跟鞋，身上的配饰，也极其夸张。

“各位导师好，我是尹馨馨，28岁，做练习生至今为止10年了。”一席地地道道的韩语口音透过麦隔空传来，摄影棚原本还没打开的灯，瞬间打开，所有的灯光，全部都汇集在女人身上，女人的面貌顷刻间暴露出来。

曲墨抬起头，目光落在女人极为漂亮的脸上，眼神里，除了诧异，更多的是，厌恶。

“曲墨，好久不见呀。”尹馨馨莞尔一笑，笑的既妩媚，又性感。

“表情管理做的不错。”林清然双手抱肩，面无表情地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