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个喝下去。”不知是谁给她抵了一杯乳白色的液体,由衣没有防备的抓起就喝了一大口,味道好像有些像牛奶……挺甜的……她舔了舔嘴唇周围残余的液体,意犹未尽的反过来倒了倒杯子,不满的道:“没了……还要……”
那人无可奈何的把她扶上床,嘱咐她不要动他在去倒,由衣顺从的点了点头,只是刚和枕头接触就有些犯困,但是胃里的疼痛让她清醒,蜷缩在床上不住的翻身。
来人看到她这副模样脚步有些凌乱,上前扶住她,往她的胃里输送了一些查克拉,有了查克拉的辅助,由衣总算是舒服些,紧锁的眉头开始舒展,似乎有些清醒过来。
他把温牛奶在送到她旁边,她喝了几口之后好像能辨认出在她身后的人——近卫士哉。
她一个激灵跪坐在一边,喘了好几口粗气才平复过来。
她勉强的扯了扯嘴角,努力让自己淡定:“是你啊……”
“嗯。”他重新把还剩一大半的牛奶递到她面前:“醒了就自己喝光吧……”
她仔细回忆有没有做什么出格事情,直到牛奶喝光才确定自己没发酒疯,也没有说什么不得了的事,确定之后由衣松了一口气,身后的冷汗也不怎么出了。
“那个……谢……谢谢了……”
士哉看着由衣脸上因着酒精的红晕,接过递过来的空杯子,坐到一旁静静的看着她。
由衣被看的浑身不自在,也不是说他的目光太过凌厉什么的,那样她还能或多或少的揣测出一些他的心情,像现在这么平静,由衣到不知道怎么办,只能也回应他的目光,和他一起大眼瞪小眼。
“不累吗?”士哉停止打量她,用一副看白痴的目光看她。
“哼!”明明是你先看的!
柔和的灯光打在二人身上,在墙壁边拉出一个长长的阴影,士哉也喝了一些酒,脸色到没有由衣的那么红。
“明天我就随潮夕走了。”士哉声线很平静,让人听不出喜悲。
“哦?师傅不是建议你去木叶吗?大哥和柱间也同意了啊……”
士哉给她翻了个白眼,毫不留情:“你在那不想去。”
由衣忍着给他一拳的冲动,心里早就把锤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士哉环胸看着由衣那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心情大好,声线也不这么恶劣:“不过这段时间还是谢谢你了。”
啊嘞?由衣愣了一下,略有些迷茫的看着士哉:“我不记得做了什么让你感谢的事啊?”她记得这段时间还都是在病中,确定没做什么能影响到他的事,反倒是上次的冰锥,这次的牛奶倒是值得她一谢。
“蠢啊……不知道就算了……”他无奈的起身关好窗,嘱咐着:“喝完酒不能开窗,不然第二天会不舒服……真不知道你跟在潮夕身边这么多年都是怎么学的……”
由衣俏脸又红了几分,磕磕巴巴的想找回自己的场子:“我喝多了……不记得了……”太特么丢师傅的脸了!
士哉把手放在她的脑袋上拍了拍,由衣头想抬起就被他在按下,她哼哼唧唧的只能不在挣扎,等她完全恢复她要他好看!
士哉叹了一口气道:“由衣……对不起……把你变成了这副模样……”
其实刚开始她是怨懑他、憎恨他,要不是他给她的生活蒙上的那层阴影,她也许就不会如此这般,后来相处过来,抛去他是个有特殊癖好的变-态那一条,士哉本心还是比较纯正的,他身负尾兽的憎恨,得不到正确的引导才造就成以前的性格。想想师傅的行事作风,由衣觉得他跟在师傅身边应该能抚慰他的内心,能让他回归正途。
她忽的想到这些年跟在潮夕身边济世救人,虽然他仍旧是那么不着调,有时候还会欺负自己和猫又,但他的博爱之心是任何人不能否决的。
由衣轻笑,无论在怎么装的心硬如铁,其实在她的内心深处早就潜移默化了他的处事风格,所以对士哉曾经、现在对她所做的事才会轻而易举的就原谅他……
由衣认真的看着面前比她不知道高出多少的青年,对上他那双在黑夜中越来越清亮的眸子笑道:“没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