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由衣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浑身的酸痛感让她忆起昨天晚上的放纵,下意识的去摸身侧的位置,却又被冰凉的温度给缩回手。
看来他早就离开了……
由衣苦笑,若不是身上还留着欢好过的斑驳痕迹,她说不准还真的会认为自己不过是做了一场春梦罢了。
她坐起身看着旁边空荡荡的位置心里觉得鼻头有些发酸。
她拍了拍脸让自己看开些,准备起床梳洗,身体却没能站稳的向前栽去,还好及时一岔,稳住了自己的身形。
撕裂般的痛楚袭来,她只觉得要被折磨的疯掉了,气愤的套上高领族衣掩住脖子上的吻痕之后只觉得自己走路都变的困难,她也只能自己勉强一小步一小步的挪着。
每挪一步由衣就在心里把扉间骂了个狗血淋头,脸上的表情也青一阵白一阵的,浑然没注意周围。
身体被打横抱起来,耳边传来扉间有些沙哑的声音:“醒了怎么不喊我?”
她看着他眼底淡淡的乌青,腰间还系着平时她做饭用的围裙,心里的不痛快去了大半,把脑袋乖乖靠在他身上。
“你还没走啊……”埋在他胸前的嘴角微微翘起,脸上染上了一层红晕。
扉间把她抱在餐桌前,漫不经心的答道:“嗯,不急……”他去厨房里给她盛了一碗鱼汤,给她用勺子翻了几下放到她面前:“我炖了点汤趁热喝吧……”
由衣在扉间殷切的目光中尝了一口:“嗯……味道还不错……”为什么不放点糖呢?
她又舀了一汤匙,看着奶白色的汤赞叹道:“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这汤顿了多久啊……”
“没多少时间……”扉间也盛了一碗尝了一汤匙:“也就两个多小时……”
“你起这么早做什么……”由衣拿汤匙翻滚着碗里鱼汤,没有甜味她吃起来觉得十分艰难。
扉间放下汤匙耳朵爬上一层绯红,不自然干咳了一声:“平时我不用睡这么长时间。”
才怪!
由衣看着他眼底的乌青,给了他一个白眼。
对于刚刚开荤的扉间来说和她相拥而眠实在是一种煎熬,他已经尽力和由衣保持距离,可但他迷糊要睡着之际,她总会无意识的靠过来,在他冲了三次冷水澡数了几万只羊之后,还是没办法控制身体的燥热,只能老早的就起床准备早饭,免受折磨。
“快点,一会儿就得工作了,我还得回去换身衣服。”扉间岔开话题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由衣把碗往餐桌一推,厌厌的打不起来一点精神:“我累了……”
扉间板起了一张脸:“把鱼汤喝光!”
“不要!”由衣嘟了嘟看着碗里的鱼汤一脸嫌弃。
扉间脸色越来越阴郁,到后来由衣越心虚的不敢看他,只能拿着手指在桌子上画着圈圈。
他突然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眼睛弯弯的像新月:“要不我喂你吧……”
还没等由衣反应过来,他含了一口鱼汤直接压着她的脑袋覆了上去,末了扉间好笑的看着她红透的脸和那副不知所措的娇羞模样:“看来你还是喜欢我喂你啊……”
由衣打了个寒噤,直接把碗捧了起来,赔笑道:“我自己来……不麻烦您了……”
“哼!”
看着他略失望的模样,由衣也不再磨蹭,直接咕嘟咕嘟的喝光了碗里的汤,最后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自己嘴角,虽然不是自己喜欢的味道,但是也是勉强合格的。
扉间收拾好碗筷,又把她抱回卧室。
“在休息一会儿吧……我得走了……”他把不安分跑到嘴角的刘海顺了顺,在她额头上印了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