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也是君禾的特别之处。
她似乎对外界信息的感受都特别单薄,虽然偶尔会有情绪外泄,大多时候眼里都像是蒙上了一层寒冰一般,不被影响。
这就是昆仑虚的厉害之处吗?还是说,身为修者都要无欲无求?
他之前遇到的那个散修,可没那么好的心性。
“若非要说仇,我和邓布利多那个老头子在学生时代就合不来。”Voldemort说起这些的时候,也冷漠了一些:“我讨厌麻瓜,也厌恶和麻瓜往来甚至视他们为弱小需要保护的那些巫师……我创建食死徒的目的就是要把巫师们丢掉的东西,统统从麻瓜的手里拿回来。”
“而邓布利多却处处和我作对,他宣扬麻瓜弱小论,认为巫师应该保护麻瓜。并以此集结了一大批巫师追随他,建立了凤凰社。”
“之后无论食死徒做什么,他都要来插一脚,来阻挠我们。”
君禾听后若有所思,“我觉得邓布利多校长有些地方并没有说错。”
“哦?”Voldemort停下了施咒的手,让蒙利·隆巴顿有了些许喘息的机会。他饶有兴致的看向君禾,做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普通人的确很弱。”君禾伸出手,在空中用Voldemort教的方法,用魔杖画出了一张古华夏的地图。
“这是……”
“这是修真界以前的版图。”君禾画的地图分为三大块,她指着最大的那一块说:“这里是从前最强的国家,他们地大物博。但是如果半神期的修士要横加干扰的话,只需要一瞬……”
随着君禾的话音,用魔力形成的地图在意瞬间化为湮灭:“不止是他一个国家,其他两个国家都会在一瞬间化为湮灭。能活下来的只有拥有修为能够为自己建起防护罩的修士,还有被门派大阵所保护的门派。”
“但我不懂,普通人如此弱小,邓布利多校长为什么要保护他们?”君禾抬头看向莫徳,“他想成为皇帝吗?”
“如果要保护他们,成为皇帝,所有臣服于他的普通人的因果都会集结在他的身上。”
“虽然要承担因果,但这的确是一种在短时间内获得强大力量的方法……”君禾说着说着,似乎自己理解了什么一般,若有所思起来:“我明白了,邓布利多校长是有什么非做不可的事情,要不惜代价获得力量吗?”
阿布拉萨克斯虽然没怎么听懂,但是到现在他也多少知道了一些,委婉的提醒说:“我想……邓布利多恐怕并不知道华夏的魔法。虽然这么说有点恶心,但他的确是真心实意想要保护所有麻瓜的。”
Voldemort倒是被君禾的这段话所吸引了,他敏感的抓住了话里的重点:“因果?”
君禾点了点头,为他详细的解释起来因果的意思。
这个时候,那个蒙利·隆巴顿倒是被他们遗忘在了一旁……
阿布拉萨克斯不太优雅的翻了个白眼,到底是谁说要用这个隆巴顿试探君禾到底偏向哪方的啊?这种场面放给一般的十一岁学生看,哪怕是最古老的贵族家庭里出来的斯莱特林,恐怕也会被动摇一二。
没想到这个小女孩,却根本没将此放在眼里。
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原本他还不建议黑魔王这样做,没想到……阿布拉萨克斯抬眼看向正在和君禾讨论‘因果’的黑魔王,恐怕他早就料到这个结果了吧。
Voldemort今天倒是收获颇丰,不仅知道了劳役麻瓜竟然还能获得‘因果’和‘龙气’这样的情报。还明确的君禾的立场,虽然不能保证她偏向食死徒,但至少也不会偏帮凤凰社被邓布利多招揽。
君禾睡在了黑魔王的庄园。
她心里并非毫无触动,只是昆仑虚的心法注定了她不能拥有更多的波动了。她现在修炼的时日尚短,若是等到她师父那般境界,早已无欲无求了。可是这又和修真的目的互相冲突,若是无欲无求,又为何修真?
是以大多数人修炼到十层后,变得无欲无求,再也没有了上一层的能力。
如果要渡天劫而飞升,十层的功力远远不够……是以昆仑虚掌门研究了一门新的功法,而老的心法只有剑峰还在传承。
君禾正是修炼的这门功法。
她看到蒙利·隆巴顿记忆的一瞬间心里划过了一丝类似于同情和震惊的情绪,但很快就被自动运行的功法所截止。絮乱的心神立马平稳了下来,更何况她年龄尚小,很多事情都只能看到表面。
她并不懂为什么隆巴顿会因为另外一个人的自杀而疯。
也不懂为什么那个叫做爱丽安娜的女人会自杀。
如果换做是她,只要有一线生机,她就断然不会放弃。
没有什么比活下去更重要,只有活下去才能完成她的心愿,只有活下去……
Voldemort想要什么君禾很清楚。
昆仑虚的功法传内不传外,如果Voldemort真的想学,那就要按照规矩拜她为师。可惜她自己也一知半解,更别说教导他人了……现在凭借着两边的修行差异暂时能够糊弄他一阵子。
但却不是长久之计……
当务之急还是联系到昆仑虚,不知道掌门和白术长老怎么样了……一直联络不上门派的君禾心里还是有几分焦急。
邓布利多校长虽然是白术长老的朋友,但是不能给她想要的。而Voldemort可以,而且只需要付出一些大家都知道的知识……
君禾睡在柔软的大床上,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有人在监视她……
是Voldemort吗?
君禾干脆翻身下床,穿上衣服走到了城堡的外面,看着花园里布置华丽的花园和满天的繁星,她抽出剑开始练剑。
这只不过是最基础的本事,要看就看吧。走到了外面依然有人监视,对此感到不快的君禾招招凌厉,速度也越来越快。
终于,在那股监视的视线越来越炽热时,君禾的剑也有几分收不住的迹象。她猛然将剑当枪一般投掷出去,深深地插入了泥土里。
“出来!”
在君禾的厉声下,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从草丛里慢慢走了出来。
“对、对不起,君禾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