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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大炮,心虚,开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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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禹州来信,咱们的密人探听到那赵殷身死眼下整个禹州都在恸哭,各处兴起了倒戈之乱”!

高堂案几之后,跪坐的薛谨闻言拍掌喝彩,“好极好极,赵夫人是吾之女,那赵殷便是吾外孙女,如今她身死人伦天理合该吾薛氏去吊唁一二。

再者赵氏嫡子主幼,赵夫人又是一后宅女子恐被欺辱了去,吾身为他们的外家自当给其撑腰”。

薛谨这番话也就为了面子上好看糊弄糊弄外人,那毒药可是他从西域外商处高价购得无解药再送往赵夫人手中,呵呵伪君子真小人。

殷城有一处地方是旁人避之不及的,那便是刑部司,主掌审理以及对犯事者判处徒刑的管理。

设司务厅,也就是审理判案的主场,有主副两名司务从九品;

设司吏所,负责审理案件时的文书记载以及案卷整理保存,有书吏六人从九品;

设司狱司,这便是缉拿抓人上刑下狱的实际执行者,有监官两人从九品,狱史配伍十八名,无品级。

刑部长官文正,当初险些被庸主杀害,几经波折面见了赵殷后相谈,更是大为震惊赵殷竟是有着丰富惊艳的法学见解,心悦折服。

才一两日司狱司就出动了所有狱史缉拿各处作乱恶徒,这些恶徒想干什么呢就是趁着赵殷死了抢夺地盘,要知道两洲如今今非昔比,财富更甚从前,怎不叫人眼馋,而这些功绩都是出自一个女子之手,大男人们羞恼的同时还要,真真不要脸。

“随老子冲锋,占了那庆城,里面的好东西全是咱们的”!

三四千人被原先辉煌继而没落的糜氏,死去糜仁的庶子糜榆率领着冲锋跑过去要攻打外城南门。

勾汤与鲁桥站在那雄伟宽阔的城道上,透过半人高的锯齿形墙垛向远方望去,虽说蚂蚁也能吞象,可铜皮铁骨的巨象任再多蚂蚁也无用啊,“不自量力,炮手准备,鸣炮”!

咔咔咔一门金属的炮孔调准了角度向上抬高,由旁边两个炮手将黑糊糊的炮弹装上膛,点燃引火线。

呲呲呲火花烧的很快嘭的一声炮口一股硝烟味后,远处的叛乱人堆里轰隆一声炸开了。

一蓬蓬高高抛起像是海浪一般的泥土连带着一具具四分五裂的肉块掉落,一些是手脚,一些是躯干,一些是七零八落的内脏。

叛乱者吓破了胆子,没想到平时以为是装饰的炮台竟然这般威力……

轰轰轰,再接连着三炮,叫嚣最欢的糜榆最显眼,炮手调整角度一炮送他上天归西,烽火硝烟之下一个个炸开的土坑里往往躺着拼接不起来的残肢断躯,幸运的还能留着半截身子哎呦哎呦疼的呜咽,整整三四千人原封不动的来又给原封不动的送上天怎能不说一句赵家军仁义啊。

玩笑似的轻松平定了叛乱,除了留下的土坑尸体需要被处理填平浪费些体力还真不需要干什么了。

为显示事情的重要性,这次薛氏派出的一支宗卫护送着薛氏嫡子薛聪一行千人马队疾行奔赴禹州兰陵,就怕夜长梦多。

到了禹州地界就有个奇怪的现象,人流方向非常一致,像是朝圣一般没有嘻笑都是凝重悲痛的脸色,薛聪安心了几分,只要赵殷死了,那赵丞承上更甚至那一州牧主的位置也可以谋划一二,这胃口可不是一般大。

因为最近赵家军以及刑部司杀得跳出来的叛乱者人头滚滚,鲜血汨汨,即使有着老百姓们坐街也非常静谧,这些可爱的老百姓诉求就是赶紧抓住凶手说什么也不走,还有一个就是害怕呀,害怕现在的好日子会不会随着赵殷一起覆灭,他们总想着靠近赵殷一些天天求神拜佛的祈祷会有奇迹吧。

除了日常诘问抓凶以及早晚的祷告,平常时间都很有秩序的不吵不闹,他们要最后送一程仁主。

“吾倒是有些心虚啊~弥天大谎让百姓担忧实乃吾之罪过”。

摘星楼上赵殷望向一眼无垠的小人点无奈苦笑,这出戏唱大了是她没算计到自己这般得人心,待得真相大白她不会被老百姓追着打吧,玩笑想一想心里还是无比熨贴的这不就是她为之奋斗的动力吗,她的身后站着的是人民,是无数人民的力量。

这便是殷城,那历经四百年的周王城都难以比拟这座新生朝气雄伟的城池,薛聪等人第一眼便是震惊后的复杂,一入城马蹄踩上硬面整洁的马路,然后就是骡市商业区的繁华,因为也有大部分过来的庆城老百姓,睡能席地而睡,吃喝拉撒总是必须的,自然人流涌动密集,但却安静。

这时候你要敢笑一笑那绝对会被群殴说不定群情激奋之下失手打死,越观察薛聪越是古怪,进城时那城防兵井然有序,除了安静似乎一切正常,确定赵殷死了吗!

带着一团乱麻的疑问,薛聪等人被拦截在内城南门,千人还是带家伙的怎么可能让你进内城,想屁嘞。

“吾是薛氏薛聪,禹州牧的表哥,特来吊唁”,内城防兵根本不管,你说你是州牧表哥你就是啊天王老子来了都不行,旁边牌子上明明白白的写着入内城必须登记解甲,同行伙伴只限三人成团,还必须相互担保,要是有一个犯事连坐,尤其是没有赵殷治下家庭户碟的更要被关注行程,遇上巡查的狱史都要多问一句。

“瞎了眼的狗东西,这是胶州薛氏嫡子,还是赵氏姻亲,不要命了赶紧让我等通行,耽误了吊唁唯你是问”,薛聪的贴身小厮狗仗人势,冲着城防兵叫嚣,换来了什么,四个城防兵脸色肃然,呵呵这可真是无知者无畏,赵律里就有一条辱骂或残害军人者无理由击杀,这些抛头颅洒热血保家卫国的军人无疑是值得尊敬的。

城防兵配合默契,两根长矛交叉扣锁住了那小厮的头颅,另外两杆当即挥矛挑刺,直接捅穿了他的胸膛以及腹部。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应该是薛聪是真没想到自己身份还有无用的时候,然后打狗还要看主人呢哪有这样一言不合就杀人的。

呛呛呛,薛氏宗卫这边也带刀出鞘,不过突然无数双的眼睛盯住了他们,然后四周的老百姓都在靠近,眼中愤怒正无处发泄呢,“收刀,解甲,宗一,宗二跟吾进城,其他留驻”,薛聪当机立断,千把人他到不怵但是万万人一起冲杀过来,难保他还安全无虞啊,不过死了个奴才不值当。

赵氏的祖宅离着红墙高瓦挺远的其实,那一片就留着这一群古旧木质的建筑群,薛聪打眼看了一眼那红墙高瓦,还有最高的摘星楼总感觉有一道目光戏弄追逐。

“来角了,好戏开唱,怎么能少得了我”,赵殷看着那迷你的三匹马经过离开,兴趣来了。

赵氏如寻常,没有任何白幡挂起,薛聪更加疑虑,而赵氏来接待的是耄耋的赵公德,嫡支竟是无妥当的人招待,毕竟一个赵甄被安养囚禁了,一个赵夫人病魇了除了会冷不丁冒出胡话再没睁开过眼睛,一个赵丞太过年幼当不起来。

进入赵氏氛围也很古怪,先不说一路过去没碰见一个人,连赵殷的棺冢都没有,“大公,我薛氏在胶州骇闻表妹没了,阿耶便匆匆派我来吊唁帮助一二,如今怎的不见白幡法事棺冢挺灵”,薛聪的疑问换来赵公德意味深长的一句,“薛氏有心了,汝会见到这禹州之主,我赵氏宗主”。

碍于男女有别,隔着一扇屏风,薛聪瞧不清赵夫人的模样,薛聪皱起眉头,“舅母这是~”,“医者言其七情内伤,惊悸心肺魇着了醒不过来,就这么参汤吊着”,薛聪越发的一头迷乱,赵夫人即是得手又为何成了如今这模样,惊悸?那是何人何事将其惊恐至此,似乎就差捅破一层窗户纸,猛地一个念头跳出来要是赵殷没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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