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理智的人固守的秩序依旧巍然。
那是否会遭受铺天盖地的爱意蚕食?
禾木平静地笑了一下,收回了自己的手,清明的眸子坦然地看向求爱者。
对方忐忑不安在等待她回答。
这是非常不合情理的要求。
可她并不想拒绝。
那妙不可言的肌肉触感的确有资本提这样的请求,再加上Alpha的脸更是必杀技。
直到确定禾木点头后阿尔肯的灵魂才再次坠回到了身上。
他真的是无法抵挡的英俊,蔚蓝的眸子里情意无处安放,只能顺着视线交缠尽可能给予对方自己最大的真诚。
一寸一寸将禾木刻在自己心里。
银白色的背头头发将他五官的完全绽放,懵懂又得意的表情只会给他更增添几分诱惑。
色令智昏。
要是房间内有信息素检测仪的话一定会发出警报,属于Alpha的信息素在整个屋内乱窜,强势的带有古木檀香的信息素微调也踊跃了几分微妙的甜味。
他们的主人此刻并没有发情。
但却胜似发情。
禾木坐怀不乱,阿尔肯冷白的脸已经染上朝霞,他只能用自己的心来记住这个时刻,属于他们彼此的一瞬间。
独属于禾木的一切。
玉白偏冷的皮肤,黑瀑顺柔的直发,冷清的眉眼,娇翘的鼻子,抿着的唇。
冷艳的不可方物。
完美。
是于阿尔肯而言的绝杀。
“你想做什么?”禾木抿着的唇说话了,“打算怎么照顾?”
“嗯?先生?”
“我先给你脚腕放松上药。”阿尔肯的心已经翩然起飞,他的手隔着布料冰块在触碰他的爱。
“你可以直接叫我阿尔肯。”
“这不合规矩。”
“求你了,禾木。”
“求你了。”
……
“好吧。”
“阿尔肯。”
房间的灯已经悄然暗下去,只有落地窗前月光照映下一片微弱的朦胧。
阿尔肯收好药箱,将药细致地给禾木涂抹在腿上,做完这些动作之后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手脚该往哪里放。
只能慢慢转过身子面向床上的人,阿尔肯拘谨的红着脸贴过去,当着禾木的面解开自己的定制西装外套,他全程都是紧张的屏息解开自己的扣子。
禾木不说话他就继续做下去。
要命的信息素熏得阿尔肯要醉了!
她就好整以暇地坐在床上看着他。
“可以吗?”
“你认为呢?”禾木掀眼看他,他的衬衫还剩最后几颗扣子,其实她早就已经看完男人的每一处,只是看到男人清醒时这般手足无措的样子竟然也勾起了她的一丝恶劣性。
任谁胆子再大也不敢想象在外人面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Alpha却在小心翼翼俯首求得她下一步的指令。
这让禾木心中有一种隐秘的快感,只是面上不显。
由欲望灌溉的白玫瑰,慵懒而又腐烂,寂静而又孤独
空气里匍匐的火花顷刻被点燃。
要将这两人彻底拉入其中。
阿尔肯躺在了禾木的身边,侧身将禾木揽在自己怀抱里,享受幸福的温存,“我一定会照顾好你的,禾木。”
禾木“嗯”了一声。
属于Alpha天生的绝对掌控气场悄然笼罩着Beta,他们强大健壮的体格会显得其他人格外娇小。
但禾木并不娇弱,只会更加坚韧不拔。
禾木本就习得基本的生理知识,在大学选修习得医学伦理学后就更懂如何安抚好Alpha和Omega以及Beta。
她懂如何让自己更舒服,更快乐。
所以在接下来的时候里面她更多的是这场隐秘的情事指引者。
当人在沉浸情欲里时会很少会顾及一些体面的东西。
阿尔肯的服务意识很强,他仰仗自己的直觉本能在探索属于禾木需要的点,这期间的节奏和恰到好处的力量他都克制的很好。
可是在看到禾木脆弱的后颈时还是忍不住咬了一口,用自己的唇舌在这个地方反复厮磨,像是驻守领地一般。
可惜禾木并没有腺体,即使他再在上面动作也无济于事。
禾木用手推开了阿尔肯的脸,她的眉眼也染上了几分暖意,阿尔肯将她伺候的很好。
并没有过界。
那道阿尔肯认为只有结婚才可以越过的线。
Alpha根本顾不及自己的情况,即使那个地方已经涨得不像话了,他还是坚守自己的底线。
只为服务禾木。
今晚。
就像她让自己那么快乐一样。
Alpha这种生物的确是不知疲倦为何物的坏东西,身上总是有无限的精力和热情。唇舌滚烫的热度烫得禾木也止不住嘤咛了一声。
随之而来是对方更加猛烈的攻势。
灵活纤长有力的手指只在外部逗留,但是无止尽的加以配合摩擦摸索都让冷静自持的Beta招架不住。
汗水沁在额间。
禾木的眼眶也忍不住泛出雨意。
倾泻的雨水施舍自己流入干涸已久的土地,荒寸中已经有一片绿意。
是如此的富有生命力。
“够了!”禾木发出指令,长裙下是一双刻意伪装成懵懂的蓝眼睛正在虎视眈眈舔食自己的猎物。
是这般的甜美。
是这般的解渴。
望梅止渴诚不欺阿尔肯。
这时候属于Beta和Alpha的体力差距截然体现出来,禾木不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是否狼狈,但看到匍匐在自己腿上那个人时再也忍不住给了一脚过去。
却不想牵动了自己的伤处。
阿尔肯一下乖顺下来,重新回到禾木的枕边,眼睛亮的发烫,手又不老实放到了禾木的胸前。
禾木的全身每一处都很好看,他想他只承认禾木比自己完美。
“阿尔肯,真的够了!”禾木正处于不应期只想把他一掌拍开。
阿尔肯食髓知味,只知道行大于言,可手根本不想从这个地方离开,这里是离禾木心脏最近的位置,不仅可以感受到禾木的心跳还可以将自己的手覆盖在上面惹得禾木能对他多讲几句话。
阿尔肯暂时得出一个结论:想要禾木人气一点,原来要做这样的事情。
“禾木,我好喜欢你好喜欢你。”
阿尔肯忍不住将自己的头埋入禾木的胸前,“我真的喜欢你喜欢的要发疯了。”
禾木又累又困,阿尔肯就像八爪鱼一样手脚都缠了上来,他将爱人包裹在自己的怀里,将禾木散落在脸颊的长发轻轻拨开,不时用自己的脸蹭着禾木的脸,“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
疯子。
体力精力都好到爆炸的疯子。
黏人的疯子。
不知疲倦的疯子。
睡到迷糊的时候禾木还在想念发情期乖巧的阿尔肯,腺体按完之后这人多半都会自己陷入沉睡模式,哪像假性发情和眼下这般没情硬发的模样。
她根本招架不住。
阿尔肯用自己的视线将禾木全身舔了一遍,他刚刚差点也真的做到了。
一颗激烈的心久久不能平静,他想他对禾木真的是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真是一件神奇的事,他即使还没来得及看清禾木的轮廓时就对禾木产生了好感,那份气场的力量以及禾木本人都能够让他感受到美好安心的力量。
他认为一见钟情也许是是“审美积累的瞬间爆发”,自他小时候起就学习过各项美学理论,他也见过许多足够美丽有吸引力的的事物。但在久而久之中他或许已经在脑中构建了一个虚幻的人影。
直到见到禾木的那一刻,虚影有了实体,于是怦然心动。
情字也在这个黑夜里写下无言的诗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