羂索,一坨来自千年前的脑花。
最初是个诅咒师,妄想称霸主宰咒术界,但很遗憾,他没有成功。
于是凭借自身特别的术式持续更换身体,成为不同的诅咒师。因为活的太久,理想就变成了探索咒术世界的奥秘。
他是加茂宪伦,史上最恶毒的诅咒师,制做出九相图,羂索认为九个咒胎会是他成功的一大助力。
前几年又换到一个女人身体里,亲自生了一个小孩,据说是什么容器体质,可以让咒灵附身,且意志不被侵占。
“……近期的目标是,离间五条悟和夏油杰,让夏油杰叛离高专,逼五条悟动手清理,削弱咒术师实力。”
真人声音越说越小,“然后夺取夏油杰身体为他所用,因为……咒灵操术最适合目前的他。”
夏油杰表面很平静,内心波涛汹涌。
保护夏油杰小分队的推测与真人的供词相似度极高,但是祈安几人都瞒着夏油杰,不想让他知道有咒灵觊觎他的身体这种恶心事。
“还有吗?”
没见真人往下说,夏油杰像调酒一样握着中间位置快速摇摆。保温杯砰砰砰的响,那是真人撞到杯壁发出的声音。
不疼,但真的晕。
“有有有!!”真人要吐了,断断续续地喊道,“他想创造一个只有咒灵的世界!”
啊?
“不是说他在追求奥秘吗?”
“谁懂他啊!”真人吐槽,“他都能自己去生小孩了!!”
夏油杰沉默。
“喂,可以给我换瓶子了吧?”真人催促道。
它现在弱得很,随便来个人都能把它掐死,索性躺平摆烂。逃是肯定逃不了了,但看在它说了这么多的份上,好歹给它换回原来的玻璃瓶吧!
小黑屋就算是咒灵也待不下去啊。
夏油杰信守承诺给它换了回去。纠结地看着桌上的作业,最后还是给五条悟打了电话,把他们又叫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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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安两人来得很快。
真人对他们又说了一次,口干舌燥,厚着脸皮跟夏油杰要了一滴水。
祈安不假思索道,“他就是太闲了,给自己找点乐子。”
“因为这几年和什么漏壶花御走得近,它们想要一个只有咒灵的世界,所以羂索的目标也就变成了创造只有咒灵的世界。”
“所以你才会是他的梦中情人,杰。”
五条悟被逗笑了,“杰,被咒灵看上了有什么想说的吗?”
“闭嘴,悟。”
“诶诶?安,杰害羞了!”五条悟戳戳祈安手臂上的软肉,觉得手感好好哦,又戳了一下。
祈安定定给他玩,还不忘和夏油杰分析,“目前咒术界两大战力,你,悟。在脑花的计划里,你是被悟杀死。至于悟,他的解决方法应该是——”
“是狱门疆哦。”五条悟接话,“假如他占据了杰的身体,用杰的身体来见我,我可能真的会上当呢。”
“毕竟,那可是我亲手杀死的挚友诶——”
怎么可能没有触动呢。
就算知道是假的,但听到相同的声音,还是会忍不住多停留片刻啊。
“别肉麻了,”夏油杰用力搓搓胳膊冒出来的鸡皮疙瘩,假笑,“我害怕。”
“啊哈?!”
五条悟挑眉,“杰,你的心理承受能力太弱了吧!要知道这种话对安说,他可是什么反应都不会给我的呢!”
祈安,“……”
从小到大比这肉麻的或者社死的话五条悟对他说过很多,麻木了而已。
虽然感动,但已经能做到心平气和地接受呢。
“他的计划已经被我们打乱的差不多了,因为狱门疆现在在我的手上。”
“至于未来如何,走一步算一步吧。”
祈安再次细细梳理了一遍真人的供词,确认没有遗漏的点,就和夏油杰道别,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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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
祈安和五条悟并肩走着。一阵风吹来,祈安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
五条悟赶紧脱下外套披在他身上,“怎么不多穿一点?都感冒了。”
祈安拢了拢衣襟,长到他膝盖的外衣上还带着五条悟的体温,暖呼呼的。
“你不冷吗?”
“不觉得啊,我开着无下限呢。”五条悟穿着一件黑色背心,突然弯下腰凑到祈安面前。墨镜滑落到鼻尖,他湛蓝的眼注视着祈安,压低声音,“安是在担心我吗~”
“不然呢,”祈安被他蛊住一瞬,回神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他的脸推远,“难道我在担心猫吗?”
五条悟笑了起来。
他伸手揽着祈安的肩,“只是觉得你一直有心事,想让你开心一下嘛。”
这么敏锐的吗。
“我在想,脑花制作‘容器’的目的是什么 ”祈安叹了一口气,“又是要让哪个咒灵去受肉。”
“明天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五条悟一边说一边就给夜蛾发短信,把明天的任务转推给了夏油杰。
“呐,这样就可以一起过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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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杖悠仁今年已经五岁了。
因为爷爷忙着赚钱养家糊口,他都是自己从学校走回家的。
但是今天和往常不同,出现了一些无伤大雅的小插曲。
面对家门口的两个长得很好看的人——一个很高,带着墨镜;另一个矮一些,长发过腰,额角有红色的图案,小悠仁虽然有些奇怪,但还是很热情地打招呼,“你们好呀,是来找我爷爷的吗?他现在不在家哦,你们可以先进来坐坐。”
“谢谢小朋友。”
祈安蹲下来,和虎杖悠仁平视,“不过我们是来找你的哦,小朋友。”
诶?
虎杖悠仁歪头,指了指自己,“我是虎杖悠仁哦,哥哥会不会弄错了?”
“怎么会呢。”
祈安笑得特别温柔,五条悟看着心里有些泛酸。
“不是说让我们进去坐坐么?”他装作无意地打断。
虎杖悠仁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开了门引二人做下,自己乐颠颠地打了两杯水放倒他们面前,乖巧地和他们一起等爷爷回家。
虎杖倭助推门,第一眼就看到一撮显眼的白毛。
他瞬间警觉,抄起门口的棒球棍小心翼翼地靠近,然后抬手用力往下砸!
“爷爷——是客人!!!”
悠仁从沙发上弹射而起,眨眼间就跑到五条悟旁边,抬手挡住了棒球棍!
怎么能直接用手挡住!
祈安来不及阻止,紧张地问,“悠仁?你手疼不疼啊?”
“我没事呀!”虎杖悠仁甩甩手,“爷爷,哥哥们是来找我哒!你别打错人啦!”
虎杖倭助看到手中已经弯了的球杆,无语凝噎。
他把球杆扔到一边,审视着眼前这俩小伙子,“找悠仁?找他一个小孩子做什么。”
“因为他是‘容器’——”
五条悟话说一半,被祈安止住了。
但虎杖倭助还是很敏锐的捕捉到了这半句话的最后两个字。
“‘容器’是什么意思,”老爷子眼神锐利,“咒术师,你们今天来找悠仁,有什么目的?”
祈安和五条悟对视一眼。
“我们是东京咒术高专高专的学生,”祈安斟酌着回答,“今天来是想带虎杖悠仁一起回学校。”
“原因。”
“您已经听到了,悠仁是咒灵的‘容器’。”祈安无视五条悟使的眼色,继续道,“带他回去,是监视,也是保护。既然您知道我们是咒术师,想必对东京咒高也有所了解——您意下如何?”
“不如何。”
虎杖倭助摇头叹道,“从香织怀孕起,我就有所预料了……”
“您先别不舍,”祈安笑着说,“还得看悠仁的意思,如果他不愿,咒高就定期派人来看看情况。”
“绝不做强取豪夺之事。”
虎杖悠仁就在旁边听着呢。
祈安摸摸他的头发,“悠仁,你的选择是怎样的呢?”
要顺从自己的内心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