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穗岁迅速把手缩了回去,舔到的那一瞬间,心竟然跳的有点快,靠,这算毛病?
“别浪费。”寻先舔了舔唇,看着他说:“还要。”
姜穗岁给他剥,警告道:“不准再舔我手!”
吃好葡萄两人又文艺腔的欣赏了会儿月亮,姜穗岁作了一首月亮诗送给寻先让他改编成歌。
月亮好圆,像个饼,
月亮好美,想变身,
月亮好扁,像钱包,
月亮不睡我不睡,
我是熬夜小宝贝。
寻先觉得这词简直是侮辱了他的手风琴。
洗好澡都十点出头了,寻先最后一个洗澡,出来的时候姜穗岁趴在床上一边看相机,一边打电话,见寻先出来了,说了几句就挂了。
寻先坐在床边擦头发,问:“谁啊,还说晚安。”
姜穗岁把手机扔在枕头旁,回答:“我妈,问我咱俩怎么样。”
寻先点点头,没在问什么,看到他手里的拍立得,好奇道:“你什么时候买的拍立得?”
“上星期在网上二手淘来的,一直好奇拍出来的效果。”姜穗岁甩了甩刚打印出来的照片:“拍出来跟遗照一样,浪费钱。”
寻先把头发的水擦干就算完了,毛巾往桌上一扔:“我要和你睡。”
姜穗岁说:“睡啊,咱俩不一直都是一张床嘛。”
“我要一条被子。”
“你说说你啊,这么大个人了还要跟我钻一条被窝,去,把灯关了再进来。”
寻先和他一起趴着,寻先习惯睡在里侧,两人挤在一起,就留了床头柜的小台灯,颜色昏黄柔和,散发的光一圈圈的扩散,照亮小块天地,像小时候两个人,晚上不睡觉就这么趴着,靠着小台灯的灯光讲着悄悄话。
寻先把“遗照”拿过来看了眼,姜穗岁不知道什么时候在火车上偷拍他的,低着头着着头,头发软软的垂下来,手指按着黑白琴键,他的脸颊在不可言喻的半明半暗的光里.就是滤镜太严重,复古的连阳光都显得老旧。
寻先点头夸赞道:“你的相机承载了我的帅,压力一定很大。”
姜穗岁无语:“千层饼都没你脸皮厚。”
姜穗岁还洗了不少出来,寻先挑了一张姜穗岁的照片,放在台灯上搁着,双手合十,诚恳的默哀了一句:“一路走好。”
姜穗岁:“….你现在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可爱多都吃到哪儿去了。”
寻先不服:“谁说的,我可是超——级可爱的,你敢说不是吗?”
姜穗岁冷笑:“说话要摸着良心,你越来越作,越来越不听话,还妄想爬到我的头上….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寻先在昏暗里盯着他,委屈的软着声音:“你欺负我,好坏。”
说完一头扎进枕头里。
姜穗岁咽了咽口水,他看着小台灯。
这嗓音,比班级女生的娃娃音都要娃娃音。
姜穗岁深呼吸,告诉自己明天把淡定抄写一百遍:“行了,别嗲了,快把头抬起来,憋死你了。”
寻先蹭了蹭枕头,不肯。
姜穗岁拍了拍他的头:“你不作,很听话,行了吧。”
寻先这才转过脑袋,半边脸还藏在枕头里,可怜的质问道:“那我是全世界最可爱的吗?”
姜穗岁也不知道寻先是怎么想的,男生要的都是狂炫酷霸拽,他只想要可爱。
“你是全世界第一可爱的小朋友。”姜穗岁拿起一旁的拍立得:“让我把你的可爱都拍下来。”
小台灯下的他很认真,包含梦想的拍照,再把照片打出来。
姜穗岁看着照片,一起放在台灯上搁着,和另一张照片碰在一起,这回像朋友一生一起走的遗照。
寻先看着“遗照”本尊,心里有着前所未有的渴望。
姜穗岁被看的脸都痒了,忍不住问:“你能别这么看着我吗?”
寻先: “我觉得我喜欢你。”
姜穗岁大腿劈开,左右两腿架在寻先的腰上,按着手就拍立得,看都没看他:“我是你爸,你是我儿子,养你这么多年,你不喜欢我就是天打雷劈。”
寻先沉默了几秒,随后把头埋在枕头里笑出声。
姜穗岁想问他笑什么,刚转头想说话,看到墙上的东西,深吸一口气:“寻先。”
“嗯?”
姜穗岁说:“你别动,也别回头看。”
人的好奇心就是这样,越不让看就要看,寻先回头一看,一只壁虎就在墙上。
“卧槽!”寻先一眼就寒毛竖起,裹着被子直接从姜穗岁身上碾过去。
姜穗岁哎呦了一声,壁虎惊的快速爬动。
寻先把自己裹起来,声音从被子里略显慌张的闷声传来了:“快点把它扔出去!”
“让哥哥来救你。”姜穗岁这个野小子捉什么都是好手,徒手抓住壁虎,扔出了窗外,用矿泉水冲了冲手,想把裹成一团的人的被子拉下来,手顿住了。
寻先对壁虎有阴影,七岁那年的某个梦到可爱多的夜晚,一只壁虎就悄悄的爬上他的腿,他觉得痒,一模一抓一看,一只壁虎,吓得一声尖叫,房梁都要被喊塌了,之后好长一段时间睡觉都是蒙着全身睡,姜穗岁屡次把他从窒息中解救出来。
寻先闷声问:“你扔了没?”
姜穗岁内心一阵奸笑,让你今天作福作威,嘿嘿嘿嘿,让你瞧瞧我的厉害。
“没,我还决定认它当三弟。”
寻先脱口而出:“你没毛病吧。”
姜穗岁拍了下他屁股的位置:“以后你就是它二哥,快,出来和你三弟打个招呼。”
“滚你的!”寻先扭了扭:“再不扔我就要告状去了。”
“你去啊。”姜穗岁整个人压在他的背上,用力拉着被子,吓唬道:“今天不去告状我就把壁虎放你身上,来啊,相互伤害!”
“我靠!”寻先死命扯着被子不放:“姜穗岁,你疯啦吧!”
“当了一天的大爷,够爽了吧,真以为我治不了你了是吧,今天我就要你知道什么叫做大王!”
背上的人像树袋熊一样挂着怎么也甩不开,被子里热,闷出了一声汗,他真怕姜穗岁真把壁虎放进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姜穗岁熟他的弱点熟的跟熟的跟闭眼走槐乡镇似的,指哪儿打哪儿。
寻先求饶了:“大王饶命。”
姜穗岁哪儿那么容易放过他:“现在知道喊了,刚才不挺拽的嘛。”
“我把这份拽还给你,快扔出去,里面热死了。”
姜穗岁胸膛抬起,重重的压了下他的背:“说,你错哪儿了。”
“我不应该把你的内裤顺走。”
姜穗岁沉默了三秒,怒拍被子:“我说出来怎么不见了,我还以为自己没拿,害得我挂空档出来!”
被子里传来闷笑:“我错了。”
姜穗岁真想收拾他,可寻先真要喊起来,肯定会把二老招来,到时候自己肯定成了被收拾到那个:“饶了你可以,先给哥说几句好听的。”
“你最炫,你最酷,你就是奥特曼的人间体,让我们一起保卫地球吧。”
“彩虹屁不够多,再来。”
“你的暑假作业我包了。”
寻先也知道姜穗岁的弱点在哪儿,同样的指哪儿打哪儿。
姜穗岁考虑了三秒,作业比天大,于是隔着被子拍了拍他的脑袋:“这不就行了,非得让我来硬的给你尝尝,暂且放你一马。”
姜穗岁从背上下来,寻先立刻被子一掀,双眼扫了眼周围。
姜穗岁低着头抖了抖自己的衣服:“好好做人,好好写作业,别仗着二老就能爬我头上,明天我就立帮规,我靠,你干嘛!”
寻先猛地展开被子把姜穗岁罩了进来。
两个人进了黑不溜秋的被子,寻先跨坐在他腰上,按着他的手:“你骗我,你早扔了。”
这姿势实在太那啥了,姜穗岁黑暗里看不清五官,他庆幸彼此都是个睁眼瞎,怒道:“骗你咋地,你就是欠教育,还敢给我装乖,给老子下去,不然明天我就把你三弟抓回来给你看!”
寻先戳了下他的腰:“我有爷爷奶奶我不怕,我还要说你吓唬我,明天你死定。”
姜穗岁抖了下,呼吸都变的沉重,竟一时讲不出话来。
下一秒寻先的手就开始上下乱摸:“说,你错了没!”
“操!”姜穗岁的手被他一只手就给抓着,他的手指冰凉,可摸到哪儿都像是燃起来的一把火:“寻先,你他妈就是□□!”
姜穗岁说完这句话,寻先的手不知道摸到了哪个地方,都不动了。
停下来的时候只有能交替起伏的呼吸声,被子里空气稀薄,变得急促和暧昧。
姜穗岁磨着牙:“还不下去!”
上下两手一松就被姜穗岁给掀了下来。
寻先极为轻佻的反问:“要不要来点小黄图。”
姜穗岁这回连被子都不遮了,豁出去的腔调就这么大大咧咧的敞着:“来啊,当着你面撸信不信。”
寻先被子一扔,给他盖住:“要点脸行不行。”
“你刚才碰都碰了,看怕啥,来吧来吧。”姜穗岁说着跪坐起来,手开始解裤腰带。
“我靠,辣眼睛啊。”寻先把枕头砸过去。
“咱俩得关系还讲脸?开玩笑呢,今天让你实战观察学习。”
寻先倒在枕头上,怕他真脱裤子,把小台灯都给关了:“赶紧去你的厕所,别侮辱了我一双好看的大眼。”
“好好睡,等会儿大王来检查你有没有睡着。”姜穗岁拿起手机去厕所,搜起了某度,翻到第一张,下面瞬间凉凉。
姜穗岁一张张翻阅,还是啥感觉没有,感觉好像…
姜穗岁:这不是个好兆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