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期间,祝音希就一直有参加各种比赛,拿到一些名次奖项后,在金钱与人脉的基础上,加上她自身过硬的技术,也有和一些乐团合作参演的经验,大大小小的舞台都去过。
读高中的时候,祝音希就考虑过今后的方向,比如考乐团什么的。
但她仔细想了想进乐团虽然不影响做别的工作,到底不那么自由,
为了演出或者商业活动的训练、磨合会占用特别多的时间,毕竟是乐团成员,肯定得服从安排。
然后她就犹豫了,现在她有这个资本不用被束缚,所以她在大学毕业后并没有直接选择这条道路。
不过,这不代表她就对加入乐团没兴趣,尤其是国际上出名的交响乐团。
赶回伦敦的第二天,祝音希便如约去到了她的老师目前所任职大学的办公室。
说起来,Smith并不是伯明翰的教授,她目前在伦敦大学国王学院任教。
在祝音希还小的时候因为一些原因作为她的启蒙导师,一直陪伴她到了现在,除了在学校里学的内容,其余的都是Smith教她。
毫不夸张地说,除了父母亲哥,还有小官,Smith就是祝音希人生中最重要的人。
在办公室里等待了有将近一个钟头左右,Smith才下了第一堂课回来,祝音希几乎是立刻起身迎了上去。
“亲爱的Miss Smith,我没有爽约哦,您看,我还给您带了礼物,是中国东北的特产!”
“现在要见上你一面可真不容易,Elaine,如果再联系不上你,我这把老骨头可得去一趟中国了。”
说到这里,Smith已经注意到了她包扎过的手,“这是怎么弄的?一名小提琴家最该保护的就是她的双手!”
回到伦敦后,祝音希手上的伤口就给家庭医生重新检查了一番,用了效果最好的药品以求能以最快的速度恢复。
不仅如此,祝音希也试过了,对拉小提琴的影响不大。
因此,她很是笃定地解释,“这是不小心划伤的,老师,我向您保证不会影响我拉小提琴的水准!您不信,我可以现场拉一段曲子!”
可Smith什么都没说,只拉着她坐下,然后仔细地端详起她的一双手。
原本白皙细腻的皮肤上多了好几道抓痕,被纱布遮挡的部分看不出伤口的情况,但很明显是严重的,否则也不需要包扎。
其实这个小老太太一直都是嘴硬心软的性格,虽然在电话里一直责怪她失联,可现在见了面又开始心疼她受伤了。
随后就听Smith长叹了口气,“作为你的老师,我从不怀疑你的技巧与水平。但是,Elaine,没有任何一件事或一个人值得你为之流血,你不该浪费你的天赋。”
简单的两句话让祝音希如梦初醒,从发现小官就是张起灵后,她的初心就好像丢了,一直在围着这些人转。
但其实,故事的结局是既定的,她的加入到目前为止毫无意义,就像她阻止不了张起灵踏上重复的道路,没有理由也没有立场。
而对于张起灵来说,他的生命中出现过再多重要的人,也没有一个人重要的过他的宿命。
三日寂静,他有了心,流下了一滴泪,那是因为白玛,他的母亲。
他会爱,会痛苦。
那么,他爱她吗?无疑是的,只是这份爱意与百年时光比起来,不值一提。
长久的沉默后,祝音希重新扬起笑脸,她明亮的眼眸中多了抹坚定。
“我知道了,老师,谢谢您。”
伦敦交响乐团的前身是女王大厅管弦乐队,一直是英国最高水准的演奏乐团之一,前两年刚获得过格莱美,到今年正好成立一百周年。
这次合作的机会还得多亏了Smith有一些关系,他们准备开巡回演出,各项手续从去年就开始申办。
三月的第一站选在了中国,说是想加入一些特色,打算邀请一些有名的华人演奏家进行合作,最后一个名额正好被Smith截获。
当天下午,祝音希就跟随Smith去见了乐团的负责人,一是商议安排与细节,二是签合同。
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演出地点定在了北京和上海,各演奏两天,一天一场。
总共2小时,15首曲目,除了西方古典名曲,还有两首是中国经典的《梁祝》、《枉凝眉》,用于压轴。
至于接下来,就是为期将近一个半月的训练与磨合了。
其实演奏的曲目对祝音希来说不算多难,重点是要跟乐团和其他受邀的演奏家配合,这就需要不停地练习。
开始时间定在了1月25日,也就是大年初四,正好有时间让她好好养一养受伤的手。
这个好消息被祝音希第一时间分享给了家里人,当然还有莫妮卡,对方在电话里就快给她夸出花了,说什么都会去捧场。
就是不知道这个时间点,小官有没有从青铜门里出来,和他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坐火车的那天。
从下往上翻,最新的几十条都是他在那一天里发来的,为的就是补迟到的回复,更准确地说,因为她生气了,所以他忙着哄。
当时的画面,祝音希想想就忍不住弯了唇角。
其实小官在恢复记忆前特别可爱,最开始他像个老古董,明明看上去也就20多岁,但是说话做事都很老成。
谈恋爱以后,就被祝音希发现了很多反差萌。
就比如手机这事吧,小官起初不会用,祝音希以为是失忆导致的,只要拿到实物,他自己就能捣鼓明白,毕竟不是几年后复杂的智能手机,还是很简单的。
可是等了半天,他愣是连她的手机号码都没存好,
走过去一看,好么,在玩贪吃蛇。
以至于后来的一段时间,每每想到这事,祝音希就会笑他,说着不会用手机,游戏玩起来却比谁都顺手。
现在代入他是张起灵后,这种反差感就更大了。
不过关于自己得到和伦敦交响乐团合作的机会这事,祝音希还是编辑好了发送给他,就算可能得不到回复,但没关系,等下次见面再找他算账就是了。
中国年在美国是没有公共假期的,祝庭芝只能休年假,往年他都是除夕那天才会回伦敦,但今年就因为自家妹妹为了下墓断联一周,他在过完小年的第二天傍晚就杀了回来。
一进宅邸,祝庭芝便挥退了来问候的佣人,三步并两步冲到楼上,气势汹汹地来到琴房门前。
他本打算直接进去,却在听见小提琴悠扬的琴声后硬生生改成了敲门。
彼时的祝音希正在练习《梁祝》的开头,那是一段以小提琴为主,其他乐器为辅的三分钟片段,需要她来进行演奏,包括后面出现单独的小提琴部分,也由她负责。
一连串的“咚咚咚”打断了她练琴的专注,她深吸了口气无奈将琴放下去开门。
看清来人后,也不知怎么的,祝音希突然觉得鼻子一酸,接着就一把抱住了这个风尘仆仆的男人。
“哥,你终于回来了!”
本来祝庭芝是回来兴师问罪的,可一看自个宝贝妹妹这幅样子,他当即就明白是受委屈了,连忙放轻了声音去哄。
“好了好了,希希乖,哥在呢,不哭了不哭了。”
只有在祝庭芝面前,她才能随心所欲、肆无忌惮,从张起灵离开后,她藏起的所有情绪在这一刻才彻底有了宣泄的口子。
“下斗真的好累啊,哥,我长这么大,都没有坐过卡车车斗!又冷又不舒服,还有那个雪山,我走了好多路,在山里面待了好多天才找到地宫入口,那个虫子还有怪鸟...”
她这边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八杆子打不到的也放在一起,但祝庭芝没有出声打断,只带着她来到沙发旁坐下。
他已经注意到她手上的包着的纱布还有抓伤的痕迹,再加上她一直强调的怪物,显而易见就是因为这个。
她回国的这两个星期里受了很多苦,祝庭芝光听都心疼的不行,
直到她断断续续说的只剩呜咽声了,祝庭芝才心疼地搂好了眼前的姑娘,“好好,我们希希最厉害,先告诉哥哥,手还疼不疼了?”
“疼!”
祝音希不假思索道,其实已经不太疼了,但她就是忍不住。
“给Li看过没有?伤口深不深?要不现在就让他过来一趟!”
说着,祝庭芝已经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给家庭医生了,她便连忙拦住他,轻轻摇了摇头。
“已经换过药了,哥哥,不用麻烦Li医生。”
“那就明天让Li再看看,妹妹,现在慢慢告诉我,姓张的为什么中途丢下你。”
虽然他的语调很温柔,甚至眼神都只看得见关切,可祝音希哪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不过,这事没有瞒他的必要,她便一五一十把自己当时看到的全都说了出来。
然后,祝庭芝的脸色一秒糟糕起来,“所以,他自己偷偷跑了,就为了混进那个什么青铜大门?”
“我不知道他去做了什么,但最后我确实看到他进了青铜门。”祝音希乖巧点头。
本以为祝庭芝会大发雷霆,可是没有,他低头看向手机,在通讯录界面翻了一通,最后找到一串备注为“林老”的号码,没有任何犹豫地拨了过去。
这个称呼让祝音希立刻想到了某个大人物,她连忙夺过他的手机,趁电话还没接通按了挂断。
“哥,你给林爷爷打电话干嘛!”
而对方只是微笑,“当然是给林叔送点儿军功了,我记得他们战区就驻扎在沈阳,离吉林也不远,现在去,说不定能人赃并获。”
“...不行,吴邪他们肯定也会遭殃的,而且小官他...”
但这次她还没说完就被他的一声冷哼给打断了,“别跟我提那个姓张的,亲爱的妹妹,我已经忍他很久了。”
虽然祝庭芝打不过张起灵,但他最擅长的偏偏就是各种形式的不择手段,有时就算自损一千二也要伤敌一千,所以这两人虽然不对付,但也从不会把他惹到这份上。
而且,祝音希也有些意外,他这次的反应居然这么大。
“哥,你冷静点,小官是有苦衷的,他到时候会跟我解释清楚的。”
只是此刻的祝庭芝根本听不进去,他捏紧了拳头完全就是暴怒的前兆,“别替这个烂人辩解!全世界就他有苦衷?他有苦衷就要牺牲掉你?这是什么鬼道理?”
眼看他要炸毛,祝音希立即抓住他紧握成拳的手摇了摇。
“哥,你听我说嘛!他没有说不要我呀,等他处理好这些事,他会回来找我的!而且在地宫里他有好好保护我,要不是有小官,你可就见不到你的妹妹了!”
然而对方压根不吃这套,也就看她靠过来才收敛起一身戾气,“亲爱的妹妹,如果不是他,你也不会去这种危险的地方不是吗?难道还要我感谢他?”
好呗,他还真说对了,要不是张起灵,她大概率都不会回国。
不过,她还是脸不红心不跳地解释道,“就算没有小官,吴邪也是我的好朋友,我应该也会去的。”
“你去做什么?倒斗这种下三滥的勾当是你该做的吗?就吴邪那滥竽充数的身手,他连自己都顾不上,又怎么管得了你?”
这些话几乎是被祝庭芝吼出来的,可他还在忍,调整了一下情绪尽量用温和的口吻道,“希希,就算你一定要追着姓张的不放,行,你哥认了。但如果因此危及到你的人身安全,那不好意思,他们一个都别想跑。”
虽然祝庭芝刚才好像很凶,但祝音希清楚他是妥协了,便立马露出灿烂的笑容往他怀里钻。
“我知道哥哥最好了!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自己落入危险的!”
稍微撒撒娇,她就火速转移话题,“那你到时候去不去北京看我们的演出?”
看着自家妹妹这傻乎乎的样子,祝庭芝别提多想给张起灵来来两拳了,他暗叹了口气还是抬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
“去,哥错过了你上次的比赛,这次一定到场。”
除夕夜吃过年夜饭后,祝音希收到了来自祝父祝母的好大一个红包,还有小官的那份,她第一时间发了短信告诉他,尽管上一条信息他到现在还没有回复。
当然了,这份钱是直接打进他的银行卡里的。
对于自家女婿过年还不回家这事,祝母是很失落的,毕竟是当做亲儿子疼的人,中国人又讲究团团圆圆。
但祝父却没说什么,他没有任何疑问,只说新一年会进一步扶持张家,好让小官能轻松一点,镇定的好像他知道些什么一样。
这一晚,祝音希还是挺忙的,主要忙着撒钱。
关系好的亲朋好友发了一遍,数额不大,主要图一个吉利,吴邪和胖子自然也有。
最后的最后,祝音希才将目光放到那条没有任何备注的号码上。
她点开一直没看的短信页面,跳出来的第一条就是一长串的新春祝福,和未来微信群发的那种不能说毫不相干,只能说一模一样。
此时的伦敦时间是晚上11点整,国内的话应该是早晨6点。于是,祝音希没有任何犹豫地打了过去。
等了有一分钟,电话才被接通,听到熟悉的男声,她的唇角都不自觉上扬了一些。
“除夕快乐,齐先生。”
“嗯,只是有一点不太满意你发来的那一长串东西而已。”
“你认为呢?想必不用太久,我的祝福就会到账。”
“压岁钱而已,齐先生不想要?”
“有需要我会找你,只是希望齐先生别太得寸进尺。”
...
过完年,祝音希便全身心投入到了乐团的排练中去,偶尔会问问吴邪有关吴三省的近况,每次得到的答案都是病情逐渐稳定,但就是昏迷不醒。
剧情里,吴三省最后是苏醒了的,还将前前后后的一些往事谜团都告诉了吴邪,虽然掺了一部分假。
不过嘛,这是他们叔侄之间的事,祝音希一个外人当然不会多问,而且她是真的没时间也没心思去关注。
好在训练过程还算顺利,乐团成员本身就有默契,邀请来的演奏家也都是实打实的拿过不少奖项的实力派,所以在指挥的引导下,配合还是没有太大问题的。
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虽然大多数时间都用在了训练上,但祝音希并不觉得枯燥,她很喜欢和其他成员探讨小提琴和音乐的一些技巧,互相学习共同进步的这种纯粹的氛围。
每天结束训练,祝音希都会把碰到的问题或者有意思的事告诉小官,一条条的累加一直没有回复。
但是每天的充实忙碌让祝音希没有太多时间去想他,自然也就习惯了。
3月4日,所有参加演出的人员抵达北京,调整时差,第二天去到剧院进行一系列的彩排等工作。
第一场时间在周六晚上7点半,祝庭芝一下飞机紧赶慢赶,终于在开场前半小时抵达剧院。
座位安排在前排中间,视角最好的那排,只是才坐下,左手边的一个胖子便自来熟地跟他聊起了天。
这胖子看上去五大三粗,黑色的西装外套明显尺码不合,紧的连扣子都扣不上,里面甚至搭的是件绿色的羽绒背心,再加上那特地用发胶处理过的油光水滑的头发,滑稽又市侩的嘴脸体现得淋漓尽致。
只略微一扫,祝庭芝便想去找刚才送票的工作人员算账。
从他落座后,这胖子的一张嘴就没停过,嗓门大的前后排的观众都纷纷朝这里看来,一些难听的窃窃私语自然也落入了他的耳朵。
实在忍无可忍的祝庭芝厌恶地瞥了对方一眼,“我们认识?”
可胖子似乎没看出来他的不耐,仍旧笑嘻嘻道,“啊?兄弟,咱这也是头一次来看这个什么...哦,交响演奏会,这不看你有经验,来讨教讨教?”
“无可奉告。”
撂下这句话,祝庭芝便低头按着手机,无论对方再说些什么,他权当没听见,一直等开场倒计时开始,才放下手机。
伴随着雷鸣般的掌声,所有参与演奏的人员入场,最后是指挥,在他向观众鞠躬致意后,演奏会便正式开始了。
祝庭芝一眼便发现了在最前面的祝音希,她穿着一席得体的黑色长裙,端坐着脊背挺直,在Davis的指挥下,与其他成员共同演奏着《阿尔布雷希特大公进行曲》。
舞台上的她仿佛浑身都闪着光,面带微笑,从容优雅,意气风发,那张年轻漂亮的面孔成了最无关紧要的部分。
最开始,左边的胖子还时不时发出一些感叹,但从第三支、第四支曲子开始,他就彻底安静了,与其他人一样专注地欣赏着乐曲。
这无疑是场视听盛宴,宛转悠扬的旋律洗涤了祝庭芝多日以来的疲倦,坐在这里,他就能暂时忘却繁忙的工作,给自己的身心一次彻底的放松。
去除掉中场休息的20分钟,长达1个半小时的演奏在结束的那一刻让人觉得还是太短,演奏人员与指挥谢幕,台下的观众送上了经久不息的掌声。
后台的休息室里,祝音希正边整理自己的琴盒边和其他人聊天,有些嘈杂的环境里,没人注意到休息室门开了。
一束花递上来时,祝音希茫然地抬头,在看到来人后,她的一双眼睛顿时亮了。
不过她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接,而是将琴放好才起身,毕竟她的琴价值6位数美金。
“哥哥!我刚刚在台上就看到你了,谢幕的时候,你有好好鼓掌哦~”
“我亲爱的妹妹表现得这么棒,做哥哥的当然不能落下了。”祝庭芝轻轻拍了拍她的发顶,心中满满都是自豪。
没一会儿,休息室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捕捉到熟悉的声音,祝音希顾不上解释,忙提着裙摆冲了出去。
一看果然是胖子,不知怎么的在和剧院的工作人员争辩着什么,她立刻上去解围。
解决完,祝庭芝已经出现在她身后,他看着这个胖子不满地嗤了一声,“在观众席讨人嫌,怎么在这里也一样。”
这话一出,祝音希就明白了这俩人肯定闹得不太愉快,她便站出来介绍道,“胖爷,这是我哥哥,祝庭芝。”
“原来是你哥啊,瞧这目中无人的,胖爷我还以为是哪个大领导来视察了!”胖子也嘲讽了回去。
不过祝庭芝没理会,在外他从不会拂自家妹妹的面子,就沉默看着他们两人闲聊了些有的没的,最后把胖子送出剧院。
一直等回到了下榻的酒店,祝庭芝才问起这死胖子来,结果一听就是下墓队伍中的一员后,他的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
“啧,又是一个盗墓贼,”
见状,祝音希立马转移话题,“好啦好啦,胖子就是那样的性格嘛,哥哥你就别生气了,明天不是还得赶飞机,快点回去休息!”
其实祝庭芝还是很好哄的,但也可能只是在她看来,多说几句好话,撒撒娇就行了。
第二天一早,祝庭芝便乘最早一班飞纽约的航班走了,晚上的演出照旧。
之后又在北京停留了两天才飞上海,13号的那场,莫妮卡应约早早就到了。
谢幕的时候,祝音希就看到这小妮子在台下激动地抹眼泪,等到后台问起才知道她是感动的,还特别羡慕。
两人也有一段时间没见,莫妮卡最近在准备比赛的事,今天也是抽空来的,上海待不了两天就得回英国。
所以这边一结束,她们便吃夜宵去了,主要是听这小妮子吐槽,祝音希在狂炫烧烤。
没办法,真的太好吃了!
临走时,祝音希又打包了不少,莫妮卡以为她是带回去给乐团里的人吃便提了一嘴,“这么点会不会太少了?”
而她只是微笑,“不会,够他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