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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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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轰隆隆——轰隆隆——”

大雨刷刷的落下,冲落树叶上的尘埃,地面溅起丝丝雨点,空气中弥漫着潮湿沉重的气息。

曲玉饴赶在这之前到了修伞的店。

“唉!先别关门!”曲玉饴一边挥手一边大喊。

站在店门的老人懒洋洋的掀起眼皮,还是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推拉门剩下一个角落,正好供一个人进出。

老板一句话没说,脸色不怎么好的进了店。

曲玉饴小步跟在老板身后,问:“伞在哪里呢?老板你今天这么早就下班了?”

老头子把伞从柜台下拿出来,重重的放在曲玉饴手里,从鼻子里不怀好意的哼一声,转而打开店面的灯。

昏黄的灯光不打招呼的洒满整间屋子,曲玉饴眯起眼睛,光亮的又急又快,他睁不开眼睛。

适应了一分钟,他睁开眼睛,老板坐在矮凳上,点了一支旱烟,浓浓的烟尘滚滚而出,罩住老板,让曲玉饴看不清他的脸。

老板不高兴,曲玉饴看出来了,他踌躇要不要询问几句。

“打开看看。”老板说。

曲玉饴哦哦两下,手指按住伞柄,伞面刺啦划开空气,猛地撑开,挡在曲玉饴和老板面前。

老板眯起的眼睛睁开,把手上的旱烟挪开,骂道:“不会看着点儿吗?这伞多金贵?到时候被我的旱烟烧坏了我可赔不起。”

“对不起啊。”曲玉饴马上把伞拿开,一脸抱歉,他没有注意到老板,老板让他打开,他就下意识的打开伞。

老板又哼了一声,道:“看看吧,我告诉你,这地盘,我修伞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确实是,曲玉饴从前没修过伞,老板说是用了不同的材料去修,但曲玉饴打开后,伞面流畅,伞骨□□,在灯光下有隐约的流光穿过。

完全看不出是修过的伞。

曲玉饴松了好大一口气,常年怯弱的脸上出现浅浅的笑,眼睛都弯成月牙。

“谢谢老板。”他说:“真是太厉害了!”

老板脸色好看起来,还有点儿骄傲,站起身把曲玉饴推出去,说:“给了钱说什么谢不谢的。”

曲玉饴顺着老板的力道走出去,外边的雨下的更大了,曲玉饴开始担心殷涷有没有伞。

要是淋雨生病了怎么办?

曲玉饴又给老板鞠躬,撑开自己的小黄鸭伞冲进雨里,小黄鸭伞很小,在风雨中飘飘荡荡,要被风吹走似的。

鲜亮的伞汇入人群,很快就看不见了。

老板在后边龇牙,雨水把他手里的旱烟给弄灭了。

“这雨一点也不好,我还要回去看电视剧,今天播,千万不要迟到了。”

千万不要迟到了,曲玉饴也这样想。

于是他走的更快,合脚的硬皮鞋在水坑里踏过,溅起雨水,落在裤脚。

/

殷涷开完会,独自一人从办公室往下走。

这一次的合作方是个难缠的角色,若是再拿不下来,不出预计,要派人前去玉泉市。

至于人选,殷涷还没定下来。

殷涷面色冷峻,单手插兜,几步路就走到公司门口,一直跟着殷涷的张司机已经举着伞在门外等候多时。

风迎面吹过殷涷,带来丁点儿雨丝,殷涷眼也没眨,直接往前走进雨里。

“......”

张司机人到中年,怎么也有个一米八左右,往日里撑伞,殷涷断不会被雨打湿上衣,今日他倒是玩忽职守,不管是高度还是位置,都不对。

殷涷皱眉,往侧边看去,曲玉饴憋着一张小脸,踮起脚双手拿住伞,立在殷涷头上。

而被骂玩忽职守的张司机,愣怔着站在距离殷涷一米外的地方。

看起来是刚刚退下去的。

曲玉饴一双眼睛很亮,他过来的时候,殷涷刚刚要往外边走,幸好他来的及时,没有迟到。

可是殷涷好高,曲玉饴只能到他的下巴,要是撑伞,肯定会磕到殷涷的脑袋。

而且殷涷马上就要淋到雨了。

曲玉饴只好把自己的小黄鸭伞挂在手臂上,双手往上举,踮起脚来,堪堪遮住殷涷身前的风雨。

殷涷就这样看着曲玉饴,曲玉饴歪头,掩饰的眨眼,看天看地看雨,就是不看殷涷。

太可爱了,殷涷以前读书,有一篇课文,身穿黄色雨衣的小孩给暴雨里的花朵遮雨。老师问他有什么感想,殷涷那个时候才几岁,穿了一身黑色的马甲,小大人一般,沉稳老练。

他看着老师,稚嫩的脸上出现与他那个年龄不符的成熟:“只有没能力的人,才会在风雨到来的时候临时起意。”

在老师惊讶的目光下,殷涷坚定的说:“我会在风雨来临前做好一切准备。”

老师问他:“花不是你家的,只是你碰见了......”

殷涷反而不解了:“有什么关系呢?只要我想就可以。”

殷家家大业大,老师讲到这儿反而不知道该怎么说原来的思想了,只觉得殷涷说的的确有道理。

对于他而言,护好一朵花,实在是太轻松不过。

而此刻,二十九岁的殷涷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人会对路边的花朵产生怜爱之情。

...不,曲玉饴不应当是路边的花朵,他应该是那个被如珠似宝养大的男孩。

因为太天真,于是曲玉饴单纯又愚蠢的,撑开小小一把雨伞,企图为路边的苍天大树遮挡。

殷涷低下头,嘴角轻勾,轻轻的笑起来。

曲玉饴不明所以的看他,要淋雨了也能笑的出来吗?

看见曲玉饴疑惑的神情,殷涷勾唇,道:“怎么回来了?”

又成了关心下属的好老板。

曲玉饴扭捏的小声说:“之前你借了我伞,我忘了还了......”

一看见殷涷高大的身材和冷峻的面容,曲玉饴就害怕,怕的不敢说实话。

他其实很少说谎,这话说出来曲玉饴脸蛋就红了,眼睛眨啊眨。

然而在殷涷眼里,曲玉饴眼睛里春水荡漾,分明是不好意思。

“那——真是谢谢你。”殷涷拖长音调,戏谑开口,看曲玉饴脸上的红色蔓延,烧到耳朵。

曲玉饴岔开话题:“伞,伞给你,我要回家了。”

家里还有人等他。

曲玉饴伸出双手把伞忘殷涷身前递,他双臂伸直,手弯上的小黄伞措不及防被掀翻,哐当落在地上。

溅起的水花滴落在殷涷黑色西装外套上,浸入布料,颜色变成更深。

曲玉饴的脸也没遭到幸免,水滴一点儿不歪的飞到他侧脸,好几滴水从面容上滑落。

“呀?”

曲玉饴现在的姿势委实不雅观,又是往前倾,又是侧身往后看,要不是因为柔韧度够好,多半当场就要摔下去。

他还在发愣呢,一双温热的大手摸上曲玉饴脸侧,很热,热气从手心上涌,覆盖住曲玉饴的脸。

曲玉饴脸很小,又白,小麦色的手掌放上去,半张脸都被遮住,颜色分明,像是被泼上蜂蜜的白色奶油,滴滴答答的融化。

殷涷觉得手心下滑嫩的肌肤快要融化,他慢悠悠的擦过曲玉饴的半张脸,又轻又重,酥酥麻麻。

好奇怪,殷涷的手心有厚厚的茧子,落在脸上摩擦感很强,曲玉饴止不住发抖,想要往后躲,那双手却一直不停往前。

没有离开。

像是蝴蝶在追随唯一的花朵,急切渴望又带有深深的掌控欲,曲玉饴退不得退,被逼在原地,直到站立不稳,往前倒去。

正好落在殷涷怀里。

这个时候,殷涷反而像个正人君子了,他仍由曲玉饴跌倒在怀里,双手展开,没有半点儿要往曲玉饴身上放的意思。

看起来,更像是曲玉饴在投怀送抱,尽管曲玉饴并没有这个意思。

曲玉饴整张脸都扑在殷涷胸膛,殷涷平时经常锻炼,身上肌肉一块块的,又硬,膈到曲玉饴的鼻子,有点痛。

但是他也不敢立马抬起头,怎么能扑到老板怀里......要死了啊!

曲玉饴手忙脚乱的把伞塞进一旁故作清白的老板手里,踩着凌乱的小碎步往后撤,脸很红,鼻尖也红红的,不知道是因为撞狠了,还是害羞的。

“我,我不是故意的。”曲玉饴垂头一边拉开距离一边说:“我没站稳,啊——”

殷涷好整以暇的看曲玉饴慌忙的小样,不出声,一直到曲玉饴退太狠,马上就要淋到雨,他才像活过来一般,伸手把人捞回来。

他道:“敢做不敢当?”

曲玉饴犹如雷劈,殷涷的话三百六十度环绕在他耳边,殷涷是在说什么呢?是说他进了人家怀里还要跟撞霉神一样拉开距离,还是说殷涷看出这把伞是曲玉饴拿去修过的?

都有可能,曲玉饴又不敢直接大咧咧问一句,老板你说的敢做不敢当是什么意思。要是殷涷反问他,他怎么办呢?

曲玉饴好后悔,早知道那天就不拿殷涷的伞了,就算再怎么害怕,也要把伞还给他。

他支支吾吾说:“没,没有。”

殷涷不知道是相信还是没相信,点头又把伞塞回曲玉饴手里,曲玉饴措不及防,双手握住黑伞,在原地举着一动不动。

像木头人。

殷涷好笑的拿起曲玉饴的小黄鸭伞,熟练的把伞收起来,他有个侄儿,也喜欢用这种花里胡哨的伞。

曲玉饴的小黄伞落在殷涷手里,十分不和谐,曲玉饴想到电视剧里演戏的黑老大,再把黑老大手里的武器换成殷涷手里的小黄伞,就是现在的样子。

脑海里的画面和身前的画面重叠在一起,曲玉饴咬住腮帮子肉也还是没忍住笑出声,嘴巴和眼睛都是弯弯的。

殷涷收起伞,看两眼,小黄伞现在的状态说不上好,伞面和伞内部都有水,要是曲玉饴撑这把伞回家,肯定会把浑身都弄湿透。

曲玉饴今天穿的衣服也简单,白色的短袖衬衫,白色的布料,难免有点透,殷涷脑海里不合时宜的想起曲玉饴身上被汗湿的样子。

盈盈一握的腰,背后展翅欲飞的蝴蝶谷,胸前是粉的,让人不由得去想,是不是连他的膝弯都是粉的。

听说白的人,连某些地方,都是粉的。

曲玉饴也是吗?

殷涷眸色加深,沉沉的看着手里的小黄鸭伞,把伞上莫名其妙出现的黄色耳朵想到曲玉饴头上。

不该是黄色,应该是黑色,或许什么颜色都行,毛茸茸的......

“老板?”见殷涷一直不动弹,曲玉饴疑惑的叫他:“我的伞怎么了吗?”

殷涷说:“没事。”

“你的伞都是水,你送我去车库,我开车送你回家。”殷涷怕语气太生硬,硬生生转个弯,说:“好吗?”

曲玉饴眼里只有自己的伞,脑海里还转着殷涷说的敢做不敢当几个字,实在不想和殷涷一起回家。

“我说不要,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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