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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17.猫猫国王赛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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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娇猫……

你逃不出我的手掌……

白循慢慢抬起手,用十根长长的指甲捂住了自己的脸,沉默地拉开了窗帘,试图用十点钟的阳光晒死自己。

可惜他毕竟是活了千年的老僵尸,被晒的那个穿过喉咙的洞都往出蒸白气了,浑身上下也连一根毛都没被烧掉。

好不容易才见到自己等待了千年的爱人,结果却因为一个符咒把自己的形象毁了多半,实在是……

不过好在结果还是不错的,谢生财还能在他身边待上半年,他还有半年的时间挽回自己的形象。

他花了好一会才接受这个惨痛中带着点美好的事实,拿起丢在一旁的符咒,闭上眼看了看谢生财的动向,见他正躺在吊床上、睡的四仰八叉,自己也是松了口气,顶着浑身的青黑色尸气进了工作间,拿出朱砂和黄纸,打算把这符咒再改改。

经了这一遭,白循再也不敢胡乱改自己符咒的原型了。他从手机中找出了当时老胡画下的符咒照片,眯着眼小心翼翼地勾画起来。

谢生财的眼光不错,这符咒的确是镇魂符,却又在镇魂的基础上添了些别的功能。

白循进地府前以僵尸的身份过了十三年,前主人用于驱使僵尸的符咒终究在他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要是平日里不戴这符咒,多半三天不到就要失控。

可这符咒的劲力太过霸道,每次改动都需要一段时间适应,白循之前那张,就已经用了近一年了,期间并没有出过什么问题。

所以他才会因为无法和谢生财好好交流,一时激动自己改了符咒,谁知道居然改成了现在的效果,不但改了性子,差点连他的自我认知都改了。

这么强大的效果,要是他前几天真的干出了什么后悔一生的事……

白循越想越是恐惧,画符的笔也动的小心翼翼,生怕一笔画错,就又变成了不知道什么样子。

好在他当时修改那张符咒的时候还有几分理智尚存,没有把三张符咒都改掉,只动了其中一张的小部分,现在重画起来也不算费尽。

他的指甲已经长到一尺长了,画起符咒来颇有些艰难,总会把周围的黄纸划破,尝试了许久,才把修改过的那张符咒重画完成。

白循看着眼前和照片一般无二的符咒,长长出了一口气,把符咒团吧团吧正要戴好,突然想起了上次戴上符咒做出的一系列丢脸事,顿时有些迟疑。

他想了想,有些艰难地用指甲轻轻蘸了些朱砂,在一旁的黄纸上写下“记得进棺时摘符咒”几个大字,又怕自己戴上符咒后不想看,煞费苦心地打开了手机锁,特地录了一个视频,并举着“记得进棺时摘符咒”自拍了一张,同时设了锁屏和桌面。

这样,戴上符咒的白循应该就不会忘记了。

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他这才把符咒重新缠回了脖子上。

房中的青黑尸气顿时一敛,许久,才有一声悠悠的叹声响起:

“唉……”

——

谢生财一觉睡到了晚上六点,起来时饿的肚子咕咕叫,只得从舒适的被窝里挣扎出来,慢慢悠悠地朝厨房晃去,想着白循给他准备的饭应该还有点,先吃完了再继续睡,省的乱生物钟。

他刚一出房间门,就看见了穿着一身毛绒睡衣、拿毛巾包了脑袋,正在吭哧吭哧拖地的白循,脚步顿时一停。

白循居然也需要做家务?拖地这种小事,不是只要简单一个清尘决就能解决了吗?

而且现在的白循不是正以为自己是那什么苟华集团的总裁吗,哪有总裁在家这么干的?

难不成他的脑子又坏了?

谢生财顿时提起了心,压下了身子,小心翼翼地顺着墙角往后退。

吃饭是小事,避开有可能发疯的白循可是大事。

可还没等他退回自己的屋子里,白循就眼尖地看见了猫猫祟祟的谢生财。

谢猫猫几乎是有些惊悚地看着白循那张英俊正气中夹杂着几分颓丧阴沉的脸笑开了花,满面柔情的轻声细语:“主人醒了?”

“小白已经把房间收拾好了,也准备好了主人喜欢吃的东西,希望主人务必要尝一尝。”

随即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白循发出了一声低低的惊呼,手脚麻利地把身上的围裙往前一甩,单膝跪地、头和膝盖保持着同一个高度:“抱歉主人,请原谅小白的冒犯。小白刚刚在打扫房间,忘记了在您面前,永远只能保持这样的姿势。”

谢生财:“……”

完了,他才刚刚适应那个沙雕中二的霸总,这又是哪里来的新人设啊?!

未免也玩太大了也……

他竭力抑制住自己想要逃走的冲动,想着自己目前还没个影儿的捉鬼绩效,努力的配合表演:“起来吧。告诉我,我是谁?”

“您是这新帝国中唯一的王,拥有高贵血脉的尼古拉斯·开元·谢·见宝·生财·福喵不浪斯基陛下,拥有王国中所有事物的支配权。”白循依旧一动不动地跪在地上,“请原谅小白的抗命,白只是个没有名字的贴身奴隶,是不配在您面前抬起头的。”

“我让你起来就起来。”谢生财抖掉一身的鸡皮疙瘩,心想,什么开元见宝的鬼名字,后面还缀了个生财,以为铸币呢?

他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极为敏锐地抓住了白循话语中的“奴隶”二字,心中顿时微微一动,刻意压低了声音:“我说的话,你也不听了?”

“不敢。”

“那还不站直身子?”

白循浑身一颤,极为麻利地站了起来,速度快到连他那具用了千年的壳子都有些不堪重负,发出危险的嘎吱声。

他看向谢生财的目光中充满了不可置信,还有几分感激之色。

慈悲的王,居然会饶恕他这样的罪人……

谢生财只瞥了一眼,就不再去看。

他一直觉得,这人满脸的刚正直毅,哪怕死了这么久,身上那股子正气也没消,生前至少也得是个带兵打仗的将军什么的,现在这种扭曲又卑微的表情,还真是有点辣眼睛。

而且向他跪的这么利索,总会让他想起一些不太好的记忆。

他头回主动找上花狗儿的时候,花狗儿也是这么跪的,跪的利索至极,在青石板上磕的“咚”一声响,谢生财听着就疼。

那时他是怎么说的呢?

好像是……

“以后在我面前,特免了你跪。好好一张脸,跪着看人,就不好看了。”

谢生财的声音里几分严肃、几分怀念,白循听在耳朵里,心底却是重重一颤。

这是许久许久以前,谢生财同他说的第一句话。

他将这句话深深刻在了心底,并从此生发了无数绮念,哪怕在最艰难、最痛苦的年岁里,也始终未曾放下过那个面色有些青白、却永远带着几分笑意看人的谢家幺子谢元宝。

可时过境迁,他白循如今已经不是从前的白将军,而是成为了一个罪孽深重的奴隶,自然也只得将那份逾矩的恋慕藏在心底,不敢越雷池一步。

主人分明是把从前的所有都忘了,而他现在仅仅只是一个罪人、一个奴隶,又怎么好去再提起他们的过去呢。

白循几乎是有些贪婪地看着谢生财的背影,连一丝一毫的细微动作也不敢放过。

哪怕是谢生财端坐在灶台上、毫无形象地往嘴里塞着食物的动作,落在白循眼里,也是美丽而优雅的。

他也只敢这样悄悄的看着他的王、看着谢生财。

谢生财本来没打算吃这么多的,可怎奈今天开启了奴隶模式的白循简直是厨艺大爆发,做出的牛腩煲简直好吃到让人能把舌头吞进肚里,几口下去便失去了对自己的控制,再反应过来时,已经是吃的肚子滚圆、靠在一边直打饱嗝了。

白循十分体贴的上前,为他把脸上沾上的汤汁细细擦了,甚至还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个无声的电吹风出来,拿热气把谢生财浑身上下的毛都烘了遍,吹的柔顺又蓬松。

谢生财被他吹的有些昏昏欲睡,懒懒地趴在白循腿上任他折腾,喉间发出低沉的咕噜声。

白循见他这个样子,也知道他的王是到了要睡觉的点,便小心翼翼的把谢生财抱回了次卧,轻手轻脚的放在床上,正要离去,衣角却被一只猫爪勾住了。

他有些惊讶地转过头,见谢生财还是刚刚那个迷迷糊糊的样子。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谢生财闭着眼,含混不清的说:“走干嘛?你不是说你是我的贴身奴隶吗?贴身奴隶就是要陪睡的。”

白循微微一愣,下意识就要反驳。

他过往所接受的所有奴隶教育里,都没有让奴隶陪睡的这一项。哪怕是那些奴隶之中的佼佼者,最好的待遇也不过是能在主人的地板上暂时小憩,更不要说他还是个有罪之身、是最低等的奴隶。

可他犹豫了半晌,看着谢生财那只还挂在他衣角上、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的猫爪,还是小心的在谢生财身旁躺了下来,谨慎的保持着距离。

不管王到底是想要他做什么,身为一个奴隶,自己主人的命令,还是要服从的。

白循就这样胡乱想着,足足花了四个小时,才慢慢闭上了眼。

随着他闭眼的动作,房内的阵法纹路也似乎是陷入了休眠一般,慢慢的暗了下来,像是在呼吸一般微微闪烁着。

而本应该早已沉睡的谢生财,却是在一片黑暗中悄悄睁开了蓝色的猫瞳。

他小心翼翼地转过身,尽量不发出声音的抬起猫爪,向着白循脖子上的红绳伸去。

谢生财早就开始怀疑那道红绳了——每次白循出现异常,都和红绳上符咒的变化有关!

好不容易白循在他面前睡熟了,这个机会,他谢生财一定要抓住!

爪伸到一半,便被一只微凉的手掌握住。

谢生财猛地一惊,抬头正对上白循那双蒙着微微白翳的眸子。

他似乎已经醒了很久了,现在与谢生财的目光对上,便微微勾起了唇,露出个凉薄轻蔑的笑:“又和我那不成器的弟弟玩主人奴隶的小游戏了?”

握住谢生财前爪的手掌猛地收紧,带着几丝狎昵意味的揉捏着:“我不是那个蠢货。我真的会装作和你玩游戏……”

“然后把你往死里打,我的国王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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