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雾笼罩这座城市,不过这对于我而言没有太大的影响,用魔力去感知周围的状况亦是家常便饭的事,突然间远处,不,准确的说以我为中心形成一个包围圈伴随着厚重的脚步声响向我袭来。不仅仅是这样,应该还有别的什么,结合之前我所得知的情报针对异能者的迷雾导致的后果是他们被自己的异能所伤害。
“原来如此啊,自己打败自己吗,那么按照我自己往日的习惯攻击点应该就是这了。”
锵锵,武器间的撞击声格外的清脆,与此同时包围我的不明物终究显露出原本的面目,是大量的人傀儡,粗略看上去还不少,还真是糟糕的境地啊,看来贝恩这回真的有点狗急跳墙了,不过他用的是活人还是亡者我就无法下定论了。既然如此,那么就用那个吧,秋叶闲来无事教于我的这个改良过的术法,从袖中掏出备用的纸人,用匕首在手指上划到小口子,血滴落在其眉心处后再往里面输入些少许魔力。这样一来短暂的契约就达成了,而原本在手掌间平铺的小纸人像有了生机般站立了起来。
“以血为媒以纸为介,奉请诸灵附于此身。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开。不问善与恶,点睛招将来。去吧,请将活人全部镇压将其束缚,除此之外的全灭不留。”
在纸人对付傀儡这个空档时,躲避来自另一个我的攻击,我轻松的避开来自它的连环击,速度实在太慢了完全不够看,这种程度完全比不上我当初在幻境中的试炼,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拔出赤练身体同时向左旋转,一脚踩上树干借助弹跳力在半空中飞跃回旋的同时,向右下方重重的砍了下去。
“百足蛇腹。”
啪,另一个我额头上的宝石掉落了下来一切尘埃落定,接下来要解决的问题就是那个人了,不过在这之前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要做些相应的准备布置。对了,那个魔法阵及蛊术可以用,不过两者相结合起来耗的时间会相当长,保险起见在这当中我要想尽办法言语拖住他激怒他,让他无法注意到我的真正目的,开启嘴炮模式啊,啧,这还真有点为难我呢。
“还要继续躲下去吗,嗯那加油喔,不过你辛辛苦苦所操控的傀儡还真是不顶用啊,毕竟你超弱的,完全不够看呢。”在我说完这句话的同时,傀儡同时被纸人镇压的几乎倒地不起,有些想费力的爬起来可没过多久又被纸人牢牢束缚住手脚后倒在地面上,溅起厚重的灰尘。
我看到后走上前,戴着手套翻看地上躺下的受害者,继续说了下去:“看吧我没说错,也是呢你除了这个以为也没有什么其他底牌了吧,啧啧,说起来操控傀儡这个术法也是偷来的吧,嗯让我想想,苍崎秋叶曾经和我提过一件旧事,有次她去远坂家做客时丢了一本书籍,第二天却怎么找也找不回这本书,就连发动下人努力寻找也毫无踪迹。书籍内容所记载的正是关于人形傀儡术的应用,而现如今你所使用的手段正恰好对应其中的内容,这一切无法用巧合来定论吧,贝恩。”说完我趁此快速的用线将操控傀儡的针拔了出来,所幸小部分是生人,不过虽说对他们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可连续一个月的调养生息是免不了的。
沙哑的男声发了出来:“没错是我偷的,那又怎么样。”
被人追杀的贝恩日子过的很糟糕,吃的不好先不说,精神高度紧张的他就连睡觉都需要时刻保持着警惕,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他就被惊醒,一来二去这样的折腾使其睡眠不足的他瞳孔中血丝遍布,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没有了;原有的锐气也不复以往,与之前在远坂宅相比较颓废了不少,衣衫多处的褶皱及身上不及时打理传来的异味;想到这最近十来日他过的苦不堪言的生活就恨得牙痒,凭什么自己如今会遭遇这番境地,有一半原因拜这眼前之人所赐,如果不是她,如果不是她,自己不会像现在这般狼狈不堪。
“不怎么样,不过贝恩你知道那本书秋叶是怎么评价的吗?她说那本书她已经翻腻不想再看下去了,里面的内容早已滚瓜烂熟且真正实施起来过于简单没有任何难度实在无趣,况且有所阴德,所造成其副作用也不小,书被人偷了就偷了吧。如何,你辛辛苦苦视如珍藏底牌的书籍在他人眼中不值一提,是不是够讽刺的啊?”
“你。”
听到这,贝恩气的一口血差点喷出来,操控傀儡的副作用一直都有,只是被他用魔力强压下来,可就在刚才彻底失去他的控制后所带来的反噬简直超乎他的预期。
“还真是巧舌如簧啊,不过你也只能得意一会了吧,难道你以外我只有这一个手段,小丫头,你还是太年轻了。不要以为我没有看见你的小动作,你刚才那些傀儡身上取出那些针了对吧,哼,中毒的滋味感觉如何啊。”
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伸出一只戴手套的手,银针从手掌间掉落了下来,贝恩自然看到了这一幕,这一波无形的讽刺着实打脸,好像在说就这。
“我还想说呢,难道你的手段难道就这些吗?这可不像你的作风啊,说起来当年我被人拐进爱因兹贝伦家这其中也有你的推力吧。现如今倒好,算重操旧业了是吧,与他人协作拐卖人口,偷窃所学的书籍也就罢了,所实施傀儡术还用上活人,你可真是作恶到极致了,无丝毫廉耻之心,说成是下三滥和人渣本渣也不为过吧。”
“那些普通人死就死了,不过是一群猴子罢了,我和他们当然不同,我可是魔术师,传承了五代的魔术师。即使是历史上的埃尔梅罗二世也比不上我,他的曾祖母只是曾经是某个魔术师的情人从而偷学来一点点魔术,家族魔术背景实际只有三代。”
我听到这瞬间觉得这人无药可救了,不由得嗤笑道:““是吗,你可真是够傲慢的,既然你说自己传承了五代,那么为何我听说你在斯威夫特家族为家仆啊,要知道斯威夫特家出现在魔术界也只有50年左右。”
“你。”
“嗯,没话说了吧,让我想想斯威夫特,远坂还有不久前被魔术协会下令全部剿灭的海德拉家族,说你是三姓家仆不为过吧。这样的你有什么脸面来看不起我母亲和我姨母呢,又是谁给你的自信认为自己高人一等,是我兄长对你的偏颇吗?可是你要知道如果当他知晓他的生身母亲的病逝也是因为你的存在,他还会再挂念往昔的情分吗?更别提你这些年暗地借着远坂家族的名义为自己谋取私利贪污受贿,这还不算什么,你还贩卖拐骗做人体实验,做尽手段诱使逼迫那些可怜的女子做那种活计;最可恨的是背地里还与海德拉那伙人合作想法设法出尽各种手段谋划窃取远坂家,致使我父母亡故。为人你不仁,为仆你不忠,你有什么脸面与埃尔梅罗二世相比,你不配。”
“你以及你父母都该死,是,我是动手谋害过他们那又能怎么样,谁叫他们夫妻两个挡了我的路,发现我做的事后想要对我下手呢;况且说难听你母亲她也不是什么好人,她没有完成相关的约定她就是个叛徒,不仅没有窃取到远坂家的刻印还爱上了远坂秋人,为了他还特意构建出一个情报网来打压排除异己其中也包括了斯威夫特家,我动手是在家族默许的条件下动手的。至于大小姐的死更与我无关,是她自己偏偏喜欢上那个人,我劝诫过也动用手段阻止过她,结果呢她自己不顾斯威夫特家的名誉执意要与那家仆走在一块,没办法我只能如实禀报,大小姐病故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是吗,你敢说你的告密不是出于你的嫉妒之心,你嫉妒憎恨那个男人,因为他做到你未曾做到的事,你不甘心那个男人和你所爱慕的人能走到一起,我没说错吧。当然做到这点的你还不满足,你还特意使手段致使那个男人在一次时钟塔布置的任务中意外死亡,可让你没想到你所做的这些事被我母亲和那位大小姐知道了。那位大小姐曾经如此相信你,认为你是值得信赖的人,可结果呢你的背叛致使她的爱人死去,你辜负了她对你的信任,到最后的结局是郁郁而终。你敢说这不是你的错吗,贝恩,是你的所作所为迫使她成为笼中鸟,想要追求自由的翅膀被你折断,她身处炼狱的处境你视而不见,就连那微小前路的光芒也被你一一堵死;你未曾去理解过她的想法和信念,所做的只不过和那些人一样一门心思将自己的想法强施加付诸于她的身上,她不是傀儡,她是自由的人,可这些你装作看不见。”
“我没做错什么,那个男人算什么东西,只不过是远坂家的仆人,他有什么资格去追求大小姐,获得她的亲睐。”
“他没有,难道你就有吗?要我提醒你吗,他不是家仆,是家臣,我之前委托秋叶去远坂家查过典籍,这个人是我父亲曾经的左右手,地位不比你低;你的所作所为根本比不上那个人,你只会无能的怪罪其他人,还真是丑陋至极的面孔就连内心也如此的肮脏不堪,像下水沟里泡过般所散发的腐臭味怎么遮掩都遮盖不住。”
需要布置的阵法及等会所要用到的药都需要一定时间才能起作用,魔法阵条件犹为苛刻,要对方自己主动踩入阵点效果最佳,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做才能靠近他身侧同时且不会被警惕呢又或者我在这里布阵将他拉过来,那么阵法的布置要不就靠蛊兽来完成吧,前段时间所实验过蛊兽通过持续几天鲜血的喂养后所产生的灵智已经能完成一些简单的操作了,并且无需通过虫笛所操控,通过心灵感应就可以对其下达指令,那么就试试吧。
‘我的眷属们去吧,像在树林里那般日常布下陷阱,捕捉猎物的时刻已然来临。’我心里默念道。
“好的,母亲大人。”在我脑海里传来稚嫩的五声童音。
突如起来的魔术闪光打断了我的思考,贝恩竟放弃了应有的理智和谨慎放弃原有的躲闪,竟主动出击与我拼搏了起来,一来一往与他过招的途中能感受到他的攻击力度非常刁钻狠辣,相反我的攻击对他来说所造成的影响非常小,防御力之硬如巨岩般,我好几次险些被他手中的武器戳中要害;之前通过暗处的线人观察他与那些追杀者战斗所得到的情报没有造假,属于近战一类人。
“看来你是习惯用魔术强化自身。”我看向他,经过刚才几轮的对招,我有了大致的主意。
“我的绝对防御可不是你这小丫头一下子能破解的。刚才那几下,就像是给我挠痒痒,不痛不痒一点感觉都没有,不得不说你的速度是很快,可力道上到底还是差了几分。”贝恩原有的警惕开始变得松散,在他所认为的绝对防御里没有人可以伤到他,打破这一定律的人根本不存在,可现实真的是这样子的吗?
“现在谁才是败者啊,刚才嘴不是很硬很能说吗。起来,说呀,怎么不继续说呀。我呸,想治我的罪,你就想想吧。”一转眼间贝恩到我身边,他在我耳边这样说,一只手还死死的拽着我的头发,看我还瞪着他,原本得意洋洋的脸变了。
“啪。”脸上传来刺痛感,很显然我被他扇了一巴掌。
“对就是这种眼神,那种看不起我,视我为蝼蚁那种模样和那女人如出一辙,结果呢还不是被我算计的被自己的至亲挚爱所害死,你们这些人都该死。”边说边恶狠狠的掐我的脖颈。
潜藏在影子中的不明物此刻感受到宿主现如今的境遇想要将动手的人吞噬入肚,却被阻止了。
“为什么不让我吃了他,他对你造成了生命危险不是吗?按照我和你定下的契约我可以吞噬这家伙,”
“你当然可以这样做,不过不是现在,他现在还有用,至于以后吗,哼,小黑,我允许你可以分裂一部分附在他身上慢慢蚕食。”
“好的,那么我就不客气的开动了。”在脑内我与此世之恶交流一番后,它就开始行动了。
“啊,什么东西咬我,不可能,没有东西能打破我的防御。”
我趁此踹向贝恩的腹部,逃脱他的辖制,通过刚才的短暂的触碰从而摸清楚他的战斗方式,那么接下来我也该火力全开了,毒蛊相结合再有阵法同步的配置,反击时刻已然来临;至于绝对防御我可不相信,做到这点必定有缓冲时间及活动范围,一旦超过相应的阈值,他身上所套的护盾必会打破。兵刃交错,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未见颓势,相反之前那个信誓旦旦的人却开始体力不支,突然间贝恩身上透明的壳子破裂了一小口;我注意到这一点后手上攻击的力度开始加大,突刺的速度也随之跟进过去,他所行动步伐的轨迹被我一步步的带入到我所设定好的地点。
阵法中的布置的节点在他的脚步下一个接着一个被启动,而原有的护盾却开始碎裂发出了类似玻璃碎渣的声响。贝恩开始慌乱,他有些不敢置信自己引以为豪的护盾就这样破了,眼中突然出现的亮光让他有些措手不及;原有的优势翻盘,地位瞬间互换使他根本没有时间反应去思考自己是否落入陷阱中,等反应过来已经晚了。
“怎么回事我的绝对防御,不,我的魔力也,啊啊啊啊啊啊。是你,是你做的手脚,你这个魔女,你对我做了什么。”
贝恩跪在地上整个人崩溃了,我走了过去,拽着他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眼中是他那狼狈不堪的模样。
我笑着说:“我只不过是暂时封住了你所有的魔力,现如今失去魔力的你和你口中所谓的猴子有什么区别,不过你放心,我也不是魔鬼,这种情况只是暂时的。怎么还不出来吗,现在这家伙可是手无缚鸡之力呢。”
蹲在草丛中的一伙人走了出来,他们手上拿着特制的枷锁,向贝恩走了过去。
“你想要杀我你现在就直接动手,别想羞辱我,等我好了我一定要杀了你。放手,你们放开我,我告诉你们家主一定会为我做主的,你们就等死吧。”
领头人冷笑道:“希望如此吧。带走。”
“不,我的魔力被这女人封住了,你们必须要帮助我,这是我应有的权利。”贝恩不甘心自己就这样失败,眼中的杀意愈加的严重,至少被带走前要做些什么才行。
“大小姐,您看要不帮他恢复一点,这人惯会油嘴滑舌,到了远坂宅肯定会先告我们一状,请您行个方便吧。”
我叹了口气,将录音笔递了过去,领头人有些不解但还是接了过去。
“事先声明我只会帮他恢复一点魔力。”我走上前表面上心不甘情不愿的将药递了过去,因为如今这种情况也早在我的预料之中,接下来才是正餐,魔力的短暂恢复只不过是开始,好戏上演的时刻即将来临。
“贱人,去死吧。”
我被打飞了出去,整个人重重的摔倒在地上,虽然事先有用魔力在身上形成一个防护罩抵消不少力度,可是。
“咳咳,好疼啊,真是有点糟糕呢。”我扶着树干踉踉跄跄的爬了起来,不过比较幸运的是之前的防护还是起了作用的毕竟内脏处没有破裂,这也算是万幸大吉
“大,大小姐,您还好吗,我扶您起来,要不要紧啊,还愣着干什么,快点给他戴上枷具啊。”语气慌乱了不少,谁能料到垂死挣扎的人竟然有这样的爆发力。
贝恩的四肢被枷具牢牢的束缚着,看到我向他走去,冷笑道:“你以为你赢了是吗,我呸,看看这个浓雾吧,很快时钟塔那就会采取措施,你就和这座城市一起消亡吧。”
话刚说完就被人拽着离开,领头人随之跟了过去,他回头看了看我想说些什么被我阻止了。
“还不快点离开这里吗,安心,我会没事的,毕竟这座城市的保护者不止我一人,你们继续留在这里只会多生事端。对了,你们回远坂家后先将我给你的东西递交给兄长,剩下的事你不要管,你放心贝恩他这次再怎么狡辩说着颠倒是非的话也没有用。”
这时候不远处传来的动静打断了我和他之间的谈话,匆匆跑来的下属神情带着慌张却又有几分快意。他跑了过去,拽了拽领头人的衣袖,小声说道:“达利亚哥哥,你快过去看看吧,那家伙他不知道怎么回事,痛的在地上不停打滚呢,派人刚刚探查一下没什么伤痕,刚刚还好好的;他是不是故意的啊,到时候是不是又会爽伎俩在家主面前对我们倒打一耙啊,我不想再关禁闭了。”
虽然说是小声,可这音量却委实不算小,听得一清二楚,说话的语气带着几分跳脱与稚气;我看了看那位少年不由得偷偷捂嘴笑了笑,领头人有些无奈的咳嗽了几声,少年反应了过来脸涨的通红躲在领头人的身后不肯再出来。
“家弟让您见笑了,托马你害羞什么,还不从我身后出来,这是大小姐。”
“大,大小姐,您好,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你好,托马,谢谢你们尽心尽力守护我哥哥,守护远坂家。”
“这是我们侍从的本分,谈不上谢不谢的,我和哥哥都很感谢家主大人对我们的赏识。那个大小姐,您能摸摸我的头吗?”他说这句话时有些不好意思。
“托马,你。”
“没事的,不要怪罪这孩子。摸摸头是吗,好的。”我摸了摸,不得不说手感很不错,蓬松柔软,少年像只被撸毛的小猫咪般就差发出咪呜的撒娇声了。
“咳咳,托马,你是不是忘了正事啊,嗯。”
“是,是的,走吧哥哥,我们去看看那家伙的状况吧,虽然我非常想放任他不管,但是不行。”他说这话时脸庞气的鼓鼓的,像只小河豚,我不禁用手戳了戳他的脸。
“唔,大小姐,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已经是个大人了,您的安全就请放心的交给我吧。诶哟,哥哥,你干嘛敲我的头啊,很疼的。”
“你安静的呆在我身后吧,再多说几句废话给我抄家训,100遍。”
达利亚整个人心很累,自己弟弟是个逗比怎么破,他超想吐槽可为了自己如今的形象必须忍住,可没想到自己的熊弟弟没有体谅自己,分分钟拆了自己的台。
“切,假正经,明明是个吐槽役,装什么稳重大人啊,略略略。”
“托马,你给我过来。”
我不禁又笑了,兄长到底从哪边找来的活宝啊,不过这样也好,有他们在远坂宅不会再像之前那般冷清了吧;我如果没有特殊情况是不能回冬木市去的,这是和时钟塔之前所签订好的协议。
“大人,您总算过来了,我们只是给他戴上枷锁而已,其他什么都没做,他就倒在地上了。”
“贝恩,痛苦吗,重新得到魔力并不是结束而是开始,如何现在是不是开始有些后悔恢复魔力了呢。”我蹲下身,掐着他的脸,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痛苦的面容。
“贱人,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啊。”
“啪。”我狠狠打了他一巴掌,接着说道:“是吗,那么我尽请期待。现在只是仿佛置身于冰火两重天,不过这还没有完,你慢慢体会吧。真是残念呢,我真想用自己所造的蛊毒来对付你,不过真是可惜,为了她的遗愿,我不得不将我的半成品与她费尽一生所制的蛊相融合,看来这效果委实不错呢,况且我没有违约不是吗,你的确恢复了魔力。”
“你,你们,咳咳。好痛,该死的,啊啊啊。”贝恩痛苦的抓挠着自己的手臂与头发,抓得血肉模糊破了相也浑然不觉,可即便是这样也毫无用处,他根本抓不出什么完全是无用功。
我一边看着他的惨状一边继续说道:“随着血液循环的流动,蛊会随其遍布你身体内各个器官,越是动用魔力,传播速度会更快,所受蛊虫啃噬之痛越深。顺便再告诉你一声好了,即使你为了避免这种疼痛特意不动用魔力,它每隔两小时仍会发作,此蛊名曰千机,感到荣幸吧,这是特意为你所研发的。背叛者就要有背叛者的下场不是吗。”
我说这句话的同时眼光暗暗的瞟向站立一旁的那群人,他们个个神情严肃可脸上那细微的恐惧与害怕却还是暴露了他们的心思。
‘好,好可怕,本以为这位大小姐是个软绵性子是个好拿捏的,没想到这一出手竟然这么狠,失策了,不该如此轻视她的。她不会早就看穿我们的心思,暗地里注视我们的行动,借这个机会特意来警告我们的吧。’他们有些怂了,相互对望了一眼,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下落,背后莫名的浸出一身冷汗,突如其来的压迫感使心脏跳的飞快。
“大小姐,我们这就带他离去,不打扰您了。”夹着贝恩的手脚匆匆的向前走去,可伴随他们脚步却又如此的慌乱,仿佛背后有野兽追赶般慌不择路,这出杀鸡儆猴无疑是成功了。
目送本该离场的人都离去,一直在树林中悄悄注视一切所隐藏的正主走了出来,来人正是陀思妥耶夫斯基?费奥多尔?米哈伊诺维奇,死屋之鼠的首领。
“不得不说,真是一出好戏啊,远坂小姐,不,应该说小圣杯小姐。”
“你的声音好熟悉,嗯我想起来了,那时候的人是你,那么贝恩能找到我也是因为你的缘故吧,是你告诉他我还活着这件事,看来他被你利用的也很彻底呢,那么前段时间组合的人找上我也是你授意的。”
“看来我做的太过明显了,毕竟我真的很好奇你是用什么办法活下来的呢?毕竟横滨这座城市一直有个谣言,不然你也不会特意离开冬木来这里定居。”
“残念,你所设想的事恐怕无法如你所愿所想了,既然你来这那么就请把命留在这吧。”刀刃架在费奥多尔的脖颈,可他毫无任何畏惧之意,轻笑的望向不远处。
“你这家伙在笑什么?”我很困惑不解可下一刻不远处传来的动静让我明白这个人为何会如此淡定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故事书中才会出现的巨龙就这样显现于世人面前,厚重的迷雾无休止的扩散还没有结束再加上突如其来的巨龙导致的处境更加混乱了。
“是你对吧。”我手上的力道也不自觉加重了几分,鲜血缓缓流出的同时眼前之人的神情人仍没有一丝慌乱,还是那般淡定自若。
“现在还来得及过去不是吗,那么你确定还要继续和我僵持下去?”
‘该死的,被这个男人看透了,我无法弃置不管,该说不愧是魔人吗。’我这样想到。
在我犹豫片刻手缓缓放下那时起,费奥多尔的手放在我的头上。
“你在干嘛,快把你的脏手给我拿开,臭男人别碰我。”我拍开他的手臂。
费奥多尔一开始惊诧的,随后捂着嘴哈哈笑着。
“真是有趣,哈哈,那么下次再见了。”
“莫名其妙。”我嘟囔道随后快速向巨龙那跑了过去。
电话铃声这时候传了过来,来电显示是中原中也。
“前辈,你回来啦,嗯我没事很安全,什么接下来的事我不要插手。不,我做不到,前辈你在哪我马上过来。喂,前辈。”电话就这样被匆匆挂断了。
飞艇上坂口安吾眼睁睁看着中原中也挂断了电话说道:“你这样做真的好吗?不去告诉她接下来自己要做什么。”
“没有必要,况且我不想再让她为我哭泣了,对了这些东西你帮我代拿下,如果楹过来你帮我转交给她就行了。”
‘在哪里,到底在哪里,冷静些,你可以做到的不是吗。’我闭上眼睛动用身体内魔力尽可能扩大范围去感知中原中也的方向,那日做的小手脚在此刻发挥了作用,找到了,在天上。接下来就是如何进行短暂的空间转移到指定地点,这点上难不倒我。又是一通电话是兄长打过来的他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嘛。
“是,我还在横滨没有离开,我知道的没过多久时钟塔那就会采取措施。可是让我放任这座城市不管我做不到,毕竟它承载着我那么些年的记忆,它相当于是我另外一个家,所以原谅我一时的任性吧,哥哥。那么再见了。”我笑着挂断了电话。
在冬木市远坂宅处
接听电话的远坂檩还沉浸于被叫哥哥的喜悦中还没回过神就被匆匆的挂断了电话,面上的神情瞬间变得僵硬了起来,有些不可置信,像是炸了毛的猫咪。
“该死的,那丫头到底在搞什么,不要做什么蠢事啊。真是,那个人对你有那么重要吗,重要到你还要为他再次付出生命,明明小时候的你那么害怕疼痛,可为什么长大后的却变了,以至于现在你所做的事我完全看不懂了呢。”
远坂檩捂着自己的额头,最近一连串的麻烦事一个接着一个,好不容易全部解决想要休息一下又有新的麻烦要去处理,更糟心的是横滨那边,某个蠢丫头不听劝固执的要死。
“一个两个都给我搞事情,就不能安分点不要惹事吗。对了管家,帮我招待一下爱因兹贝伦那边的人,让她们在会客厅等我,我马上就下来。”
随后远坂檩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在落地镜前重新打理一下自己后才打开房门走了下去。
“哟,正主来了,真是好久不见啊远坂家主,近来贵安,可看您的脸色感觉不太好呢,是否需要我的帮忙。对了,这是送您的礼物,毕竟闲来打扰你的清净我也很过意不去,这是赔礼希望你收下。”塞尔维亚坐在沙发上端着茶杯呡了一口,随后侧头看了一眼身旁的随从,站立一旁等候的女侍见状递给了管家。
“您说笑了,对于您来说在下终究是晚辈,没有麻烦这一说法,况且远坂家与夫人您关系终究不一般,不是吗。”
“嗬,牙尖嘴利,和你父亲一样挺会说话的,不过说起来你和他都一样识人不清,放任家里的老鼠搞破坏现如今想要起来收拾,是不是有些太晚了呢。也对,你还很年轻继任家主之位太早了,与同期人相比较终是稚嫩了不少难以服众,家里有不忠心的,欺上瞒下的,倚老卖老的家伙们肯定不在少数。不过家中的老鼠即使再四处逃窜再怎么隐藏,尾巴的痕迹却怎样也遮掩不了,那些情报可是我花费不少功夫所得的,如何用的可否还顺手;毕竟我们都是御三家,相互竞争的同时亦要相互合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远坂檩听了面色如常,淡定的说道:“是,晚辈还年轻,亦有许多事物要向前辈所学习。既然您说御三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那么往昔的恩怨情仇是否也该放一边了呢,毕竟家父家母已逝世多年,故人亦难以再追寻,这一切该画上句号了。况且现如今御三家局势不能算太过明朗,前段时间的大清洗虽让我等现处于领先地位,可不保哪一日会被外来虎视眈眈的狼群所吞没取而代之,不要因为内乱而害的自己处于弱势,您看如何。”
塞尔维亚听了脸上先是僵硬了一下,随后笑道:“嗯,是这个理,不过我想提醒一下那就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你也千万不要偏心因小失大啊。”
远坂檩听后,抓紧了下座椅边扶手说:“自然不会,毕竟家族利益为先不是吗。”
“那就好,有你这句话,爱因兹贝伦家族也就放心了,对了,说起来前段时间我拜访过苍崎家,我试探去问了下他们那也是同样的态度,诶,毕竟闹出来的风波与牵扯出来的事实在是耸人听闻啊。好了,我呀也不继续打扰你处理事务了,话已带到,你呀慢慢忙我自己离开,就不劳烦你送了”塞尔维亚说完这句就带着女侍向大门口走,哒哒哒的高跟鞋声响伴随着不速之客的离去让远坂檩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原本沉重的情绪也随之松快了不少,刚才的对峙委实废了不少心思。
“呼,管家,帮我拿杯水来。蜘蛛夫人果然如传闻般不容小觑,虽然之前有过几次交锋,但这次面对面且没有旁人在,这压迫感与以往相比更加重。我面对那么敌人,与其他家主在桌上谈判,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紧张过,也难怪一介女流能坐稳家主之位且那么多年没有被推翻。”
“这是当然的少爷,她和夫人当初在魔术界就享有盛名,对了,达利亚刚传来消息人已经带回来了,不过那位身上受了些伤是小姐动的手,是否需要派人医治呢?”
“这件事由你来定,等人到第一时间押进地牢内,事先准备好的人什么时候到就什么时候进行审问,等结果出来了棋子的价值也就该结束了。还满意你听到的吗?塞尔维亚夫人。”
远坂檩用力掐碎窃听器,而在大门外等待的塞尔维亚听到刺耳的声响后笑道:“呵呵,还真是后生可畏啊,影,过几日你派一小队人再以送礼名义再去远坂家一趟试探虚实,蛊兽操作的手段之前我老早就教于你,下面就看你的手段了。对了,我不在这几天爱因兹贝伦城那最近几日估计热闹的很啊,恩底米翁那里怎么说?”
侍女们无一人说话,个个保持安静不敢发出声响,生怕自己说错什么话。
“你们啊,有必要如此害怕于我吗?真是没想到这么大的阵仗啊,也太看得起我了吧,就连我一手扶植起来的影也是如此,监视我的一举一动汇报给你们暗地里的主子,这件事真当我不知道吗?”
“即使我布置那么多不也还是没用吗,看来全都暴露被你找出来了呢,好久不见,夫人,这次度假之行可还愉快是否安好?”
发出声响是影手上的电子设备,立体影像出现在空中,远在爱因兹贝伦城的恩底米翁打了个招呼神情坦荡。
“臭小子长能耐了你,竟敢监视我,还想要夺权行啊,行啊,这家主之位现在就由你来做如何。”
“夫人缪赞了,我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现如今我还要依靠您才能站稳脚跟与那帮烂橘子们的针锋相对中获利呢。不知阿姐最近如何,我很想她,何时才能让我见她一面呢?”
“等我回到爱因兹贝伦,你就去看看她吧,按照约定我没有透露给她任何消息,同样的我也希望你能履行承诺不要做多余让她感到困扰的事,恩底米翁。”
“您放心好了,我伤害谁都不会伤害姐姐的,毕竟我和你相互间都厌恶彼此,恨不得对方出些意外日子不好过;但想要守护她这个信念是我们的共同点且不会改变的,毕竟是她是我们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位亲人了,不是吗,夫人。”
“油嘴滑舌的男人们,哼,一个个说的比唱的好听,费了那么多口舌,说吧要我帮你什么忙?”
“我想要您的直系下属其中五位成员帮我个忙,毕竟我实在无法忍受烂橘子们在我耳边指手画脚的日子了,况且他们的剩余价值也已被榨干,也是该处理掉一批了。不知您是否愿意给予我一定的援手呢?”
“那帮老家伙本以为你是傀儡可以借此操控你,并趁着你我相斗期间重新发展自身来重新绊倒我,想的倒挺美的。可是他们却忘了一件事并还傻乎乎的只看到你我间关系不合针锋相对的表象借此蛊惑你,这些天他们的所作所为皆像跳梁小丑。好啊,我同意了,本来我还想放他们一条生路当个摆设,既然自己作死拎不清立场,也怪不得我了,到时候所得物你三我七。”
“不,我这边可有些吃亏了,我四你六,日后我们间的合作还有很多是不是,请您高抬贵手给我些肉汤喝吧。况且阿姐那边你有些事也瞒着她,您也不想她知道您的小心思不是吗,既然我们某种程度上利益一致更应同舟共济,相应的我自然不会给您添堵。”
“哼,狼崽子你还真是不肯吃亏啊,成交。”
横滨
“前辈,在哪里,我刚刚明明感知到的飞艇里有他残留的气息,放心,我只是将那些人打晕罢了没任何生命危险,坂口君不想身上某处留下什么伤口吧,那么请一五一十的告诉我中原中也现在在哪里,他刚刚做了什么。”
坂口安吾被拽着领子,心中所想只有一句话:“你们可真不愧是夫妻。”
“咳咳,你来晚了,中原中也他用了污浊,人刚刚下去,这是他下去前特意让我转交给你的。”
打开小盒子是一串宝蓝色的项链,盒中还带着一张小卡片,卡片上上写着Ti Amo,意大利语内容翻译过来是‘我爱你’。
“这次又要去哪边出差啊,中也你什么时候能回来,森先生真是个屑。”
“不要这样说首领啦,楹,乖啦我会尽量早点回来的,对啦你有什么想要的。”
“其他对我来说都是外物啦,我只想要你早点平安回来就好。”我搂着他的腰靠在他的肩膀上。
中原中也有点无奈,说:“我知道了,我会早点回来的,我可是港口mafia的重力使,安心吧。对了我记得前段时间你好像提过很喜欢深海之恋那套首饰对不对,集齐了吗。”
“没有,还差个项链。我手链买到了,项链我打听过了,现在还剩意大利,波兰那边还有得卖,好气啊,都太远了抢不到。”
“嗯,我这次正好要去意大利呢,我去看看还有没有,不过你不要太抱有期待喔。不过楹,我很好奇为何你那么钟情于蓝色啊?”
“哼,前辈你就是个呆瓜,我才不告诉你呢,快走开,我要做饭了,你快去洗澡换家居服吧。”
“笨蛋,呆子,真是讨厌,明明知道的不是吗。是不是早就猜到我一定会上飞艇才特意叫人转交的,每次都这样一有危险就抛下我,把我当成什么啦。中原中也我告诉你,这辈子你休想抛下我,即使是死亡也无法将我们分离开。”随后我将盒子重新盖好重新递给坂口安吾。
“请帮我继续看管吧,我会回来取的,如果我有什么万一就请将它拍卖出去。”说罢,我向舱门口走去,打开舱门的一瞬间强烈的风向我扑面而来,巨龙不知何时已然没了踪影,这一定是前辈的杰作,时间不等人,我没有丝毫的犹豫向下跳了下去。不知道为什么我想起我和厄里斯分开前最后一段对话。
“值得吗?”她这样问我。
现如今或许我可以这样回答她吧。“哪有什么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