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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二十二篇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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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纽约各个街角的报刊亭大排长龙。

占地狭小的报刊亭还没有开门,门口的已经挤满了熙攘的主妇和好事者们。

街道上,清冷的空气让人哆嗦,可这些人却不惧寒冷,执着着等待着老板的开门。

路过的上班族们好奇地看着这些报纸迷,上前询问:“今天是竞选的日子吗?”

这些亢奋的人群实在像等待投票的选民。

“竞选?”早上驱车前来的主妇,嫌恶地缩缩脖子,“谁现在还会关心竞选?”

主妇们抱怨着迟迟未开张的报刊亭,见上班族还在好奇地张望,为他指了前方。

报刊亭门口,落着重锁的门上,贴着白底黑字横幅。

“托尼斯塔克加入赌局!承诺将为销量胜出者颁发奖金!”

“这是主妇杂志与号角的战争!”

上班族念着横幅,大惊失色,手里的公文包差点掉在地上:“哪里开战了!”

*

“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胜利!”

凌晨五点。《号角日报》报社大厅里已经站满了蓄势待发的记者们。

旋转楼梯上,铺着红色地毯,地毯的一端赫然就是主编詹姆森。

詹姆森穿戴正式,黑白相间的头发利落梳起,胡子被精心修剪,整个人像是骄傲的雄鸡。

阶梯下,社内的摄影师和记者们聆听着他的发言,闪光灯闪成一片。

众多摄影师中,彼得帕克也位列其中。

“还真是隆重呢,”彼得帕克旁边的同僚撇撇嘴,偷看圈周围,打了个哈欠,“加班了一整个通宵,他倒是精神抖索!”

彼得帕克尽职地给詹姆森拍着照片。

手里的快门按键像是一梭梭子弹。

“你也别拍这么多,没看见请了摄像吗,”同僚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像是抱怨他的狗腿行为,

“你陪着詹姆森也忙了一晚上了,你居然也不休息!”

站在高处的詹姆森嘲讽一通《甜心主妇》的自不量力,将目光投向众人。

“虽然不入流的垃圾杂志向我们宣战,但是我们也秉持绅士风度,要得体地拿下这一仗!”

说着,詹姆森自负地大笑着,捕捉到了还在工作的彼得帕克。

“多亏了帕克记者,哦可以了……小伙子,你的闪光灯不要钱吗?”

詹姆森边抱怨着,扮演起体恤下属的好老板,指向彼得帕克。

“这次蜘蛛侠的独家消息,都来自于我们的兼职记者彼得帕克!”

说完,掌声雷动。

彼得帕克抿抿嘴,微笑着接受同僚的羡慕。

詹姆森夸奖完,表情慷慨,像是施舍金币的慈善家,“但是今天,他就会成为我们的正式记者,照片版权也会给他!”

所有的艳羡的目光都转向彼得帕克。

站在风暴中心的彼得帕克像个热血的新人记者,感激地笑笑:

“身为《号角日报》一员,我只希望詹姆森主编和日报越来越好!”

掌声再一次向浪潮一般向彼得帕克涌来。

“可以了,停!”詹姆森见所有的目光都汇聚在彼得帕克身上,有所不满。

他挥挥手,像是拍去恼人的蚊虫。

“摄像师!”詹姆森打了个响指,倨傲地指着守着摄像机的记者,“刚刚的发言都拍下来了吗?”

“非常完美,詹姆森主编,”摄像师点头如捣蒜,谄媚讨好地奉承道:“明天一早上,您的身影就会出现在社媒上!”

“很好!到时候题目叫什么呢——”詹姆森满意极了,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爱弗凯特跪地求饶的样子。

他想到一个好题目。

“——《号角日报》的胜利,自不量力者终究沦为跳梁小丑!”

*

纽约报刊亭前的主妇们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彼此的抱怨声越来越大,像是群体效应一样,纷纷表达不满。

“《甜心主妇》怎么还没开售?”

“是不是跑路了?”

浑水摸鱼夹在队伍里的好事者们挑起话头。

一旁的同谋顺着话题说下去。

“听说《甜心主妇》的主编是个老头,编辑是个年轻的红发女人——”

“年轻的红发女人,那不就是花瓶吗!女人能写出什么好文章!”

“詹姆森这么多年的记者经验,还对付不了一个女人!”

质疑声越来越多,一时之间人群吵嚷成一团。

经营社媒多年的劳伦斯太太,大早上驱车从阿美尼亚小镇赶往纽约。

她敏锐地嗅到了这场报刊之间的硝烟。

作为《甜心主妇》的新读者,同时也是媒体人的她,自然不会错过这次机会。

“你们着什么急,纽约的报刊亭七点才开门,现在才六点,印刷厂恐怕还在工作,”

劳伦斯太太郑重说道,作为退休的教师,她说话掷地有声,人群逐渐平息下来,听她说话。

“现在等买到杂志了,再做对比也不迟!”

几位同是阿美尼亚的主妇,纷纷应和。

“劳伦斯太太说的是!”

劳伦斯太太为人高傲,原本与小镇的主妇们都不对付,这时却与她们团结一致,不由得眼角一热。

好事者听了发言,不由得气焰低落下去,嘴里愤恨,“等会看你们怎么说……”

六点零一分,从街角远处传来阵阵卡车沉重的响声。

车队由远及近依次停下来,打开车厢门,赫然是一包包的报刊,还散发着印刷厂的刺鼻味。

“是《号角日报》!”眼尖的一瞥间封面,惊呼出声,“《号角日报》提前发售了!”

一沓沓刚出炉的报纸像是面包,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报刊亭一开张,就被人群簇拥着。

“给我来一份!”

“来五份!”

好事者们涌上前,怕不急待地拿起报纸,求知若渴地读起来。

“蜘蛛侠真面目揭露:詹姆森深陷危险,一线取材真实报道!”

“詹姆森主编称,经过多日不谢的努力,在纽约多个贫民窟探查后,他终于发现蜘蛛侠的真实身份……”

几人迫不及待地读起来,周围等候购买的人也围聚过来。

“原来蜘蛛侠是——贫民窟长大的混混!”

一个男人皱眉看完报道,嫌恶说道:“怪不得他对纽约的巷道这么熟悉!”

“他那个低劣的品味,果然来自下阶层!”另一个接着说道。

报纸上,耸动的加粗大标题占据了整张半幅,本该是主角的蜘蛛侠,却被整张的詹姆森照片占据。

“不愧是詹姆森主编……”读报人不住夸奖,意识到身份暴露,赶紧找补,“不愧是詹姆森!亲身探险,娓娓道来,资深记者果然不一般!”

买了五份报纸的人洋洋得意看向劳伦斯太太,“这位太太,您的厕所读物怎么还没有到货?”

“恐怕是害怕地卷铺盖走人了!”

几个男人嚣张笑着,主妇们齐齐皱眉瞪视。

排队的人逐渐稀少。

还在等待的主妇们也逐渐气氛焦灼。

“劳伦斯太太,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其中一个主妇有些不耐烦了,“我们还需要等下去吗?”

劳伦斯太太看了一眼《甜心主妇》杂志社主页。

和《号角》的账号比起来,粉丝量和阅读量还是少得可怜。

“再等一等。”劳伦斯太太坚定说道。

《甜心主妇》需要她们的支持。

*

《星球日报》报社主编办公室。

莱恩律师站在窗前,看着窗外,街角,一家报社生意极好,排队的人络绎不绝,都争先恐后地购买着报刊。

“你就一点也不着急?”

玻璃窗反射映出克拉克肯特翻阅着报纸的脸庞。

莱恩律师转过身来,他排了大半天的队,好不容易赶到了报刊亭,老板却告诉他《甜心主妇》最新一期还未上市。

可是大街小巷,肉眼可见的地方,《号角日报》已经全面铺货了。

这叫怎么回事!

“现在《号角》可是占据了市场份额,”莱恩估计着今天报纸的销量,越发不安,“听说他们一早上就上架了新报纸,连我们的份额也被挤兑下来,”

他粗算着,语气后怕。

“恐怕他们今天的销量就能破万!”

莱恩想起昨晚的网络擂台,心里像猫挠一样难受极了,嗓子眼像堵了呼吸不畅。

真不知道那位编辑是运筹帷幄还是自作聪明!

见克拉克肯特还在翻阅着《号角》,他两三步走上前,凑过头。

“还看看看,蜘蛛侠出身贫寒表面城市英雄其实为了满足英雄梦,到处搅屎……”

莱恩翻着白眼,对于报纸的内容提不起兴趣。

“还号称自己纪实记者,不知道哪里抄来的文章,有什么好看的——”

说着,莱恩凑过去看着版面,看见克拉克正在聚精会神看的内容,他脸色古怪。

“寻人启事。”

“豪门遗孀征夫启示:新老公,我只要超人。”

……

莱恩读着寻人启事,脸色难看,掀起报纸左看右看。

“找续弦,还要超人?”莱恩夸张大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号角》居然允许这种新闻刊登上去!”

说着,莱恩看着深思的克拉克肯特,忍不住嘲弄,“我说肯特主编,你看的倒是起劲,但是人家富太太可是点名要超人!”

莱恩摇头,看着这篇格格不入的报道,“《号角》就和这篇寻人启事一样荒唐。”

克拉克肯特却看着这篇文章,沉默片刻,他站起身来,将这份报纸叠好装进公文包里。

“你去干什么,这才刚上班啊!”莱恩大惊失色。

“去应聘。”

肯特简短说完,扶扶眼镜,抬脚离开。

“应聘?”莱恩眨巴眼,脸色渐渐惊慌,“你是超人吗你就去应聘!”

*

《星球日报》楼下的报刊亭,一直售卖的都以《星球》报刊为主,可是今天,却铺满了《号角日报》。

就连报刊亭上也贴上了詹姆森的巨幅海报。

不少《号角》的粉丝前来与海报合影。

“揭露蜘蛛侠虚伪面目,摧毁主妇编辑无耻口号!”粉丝特地与海报上的这行字合影打卡。

粉丝外更多的是静静等待《甜心主妇》的主妇们。

“久等!都让让!”消失的老板终于现身,身后是一箱箱新运输过来的杂志。

“《甜心主妇》新版第二期,正式售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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