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姜不懂爱情，但是她懂赚钱。
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钱都是最可靠的。
而爱情，到了21世纪，大部分人嘴里的爱情都十分可笑。
陆知越过了半小时回来了。
抱着厚厚一沓宣传单，A4纸切成了四分之一。
省了不少钱，拥有了很多张小宣传单。
粉红色纸上画着一只烤鸡。
烤鸡的上面写着：小姜烤鸡。
烤鸡的周围一圈都是字：奥尔良烤鸡，超级无敌香，十五元一只，大大只，现做现卖，新鲜鸡制作。
然后在右下角，还有来他们这的地图。
这样谁看了都能跟着地图找到他们的实体店。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现在只能做黑白复印的。
好在人家有彩色的纸给他选，不然白纸黑字会更难看。
选了一个粉红色的纸，配上黑色的墨，也还是好看的。
小姜拿着小宣传单，满意的说：“这个好，我们快点烤，烤好了去占个位置。”
许莲莫名其妙的就热血起来了，她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真的在做生意赚钱。
以前，她只想着加个好男人，就能有长期饭票，衣食无忧。
现在看来，人生好像还可以有另一种选择。
他们三人一起烤鸡，室内的烤炉很大铁签一串能串三只鸡，一排能摆十串。
每次烤，能同时烤三十只鸡。
烤一只鸡需要的时间也长，四十分钟左右才能熟透了。
烤好三十只鸡，陆知越就让小姜和许莲先抬出去卖，顺便占着位置，不然再晚一点，他们就没位置了。
小姜和许莲就抬着大铁锅，故意不盖盖子。
一出门，那香味就到处漂。
经过隔壁几家店。
老板都出来看。
“已经烤好了？”
“刚才就闻着味道香，没想到现在更香。”
“多少钱一只？”
小姜：“十五块。”
何军看着那肥肥的油光亮亮的烤鸡，咽了一口口水，“我买一只，给我来一只。”
何军开了口，周围几家老板都凑过来，“我也要，我也要。”
“邻居可不可以便宜点？”
小姜：“我们其实也不赚多少钱，你看，这么大一只鸡呢，不是小鸡。”
他们买的都是活着的时候有四五斤的鸡。
挺大的了。
买一只，够一家子吃的。
邻居老板们也不和她计较，给十五块。
一下子就买了六只烤鸡。
每个人拿到烤鸡的时候，头上的表情包都是开开心心的笑着。
小姜看了一眼，突然感觉到心情愉快。
除了愉快，还有一种成就感，满足感，很微妙，心里感觉充实极了。
何军迫不及待的扯下来一个鸡腿就咬。
“真香，这味道真不错。”
李富美本来还想带回家给孩子吃，听见何军这么一说，也控制不住自己，也扯了一个鸡翅膀先啃上了。
“诶哟，好香哦。”
小姜笑道：“大家先吃着，我们去集市里卖了。”
“祝你生意兴隆啊。”
“谢谢大家，你们真是个好人。”
*
集市上，一如既往的人山人海了。
各种各样的小摊贩都已经摆开了。
靠近入口的地方都没有位置了。
小姜和许莲抬着大铁锅往后面点走，小姜一边走一边喊：“小姜牌奥尔良烤鸡来了，十五元一只，新鲜出炉的。”
许莲看着她吆喝，脸皮薄得都红了，这样吆喝，她一时半会儿拉不下脸，被人看，都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小姜完全不会不好意思。
一声接着一声吆喝。
奥尔良烤鸡的香味迷人，小姜才喊了两声，就有人过来问价格了。
一听十五块，有的人觉得贵，也没买。
但是有上个集市就买过的人，一看见小姜，就从好远的地方跑过来了。
“我认得你啊，小姑娘，又来卖烤鸡了啊。”
“是啊，阿姐要吗？”
“要，给我两只，上次买一只回去，两个孩子抢着吃，我和我老公都吃不到呢。”大姐笑嘻嘻的说着，看着烤得金黄金黄的鸡，头上的表情包已经在滴滴滴的流口水。
小姜给许莲抬了一下下巴，说：“我们靠边放一下。”
正好，旁边有一个小空地，就半米宽，左右两边都是被人的摊位了。
他们暂时放一下锅。
可两旁边的摊位老板都不开心起来。
马上有人说：“你不能在这里，这是我的位置。”
另一边的人也说：“这是我们的，你不能摆中间，挡着我们生意了。”
小姜道：“我们很快就走。”
小姜说着已经蹲下来扯了袋子，一个袋子只够装一只烤鸡的，她装了两个，然后在其中一个袋子外面又套了一个，把宣传单塞了进去。
“阿姐，我们有实体店了，就在那边，这里有地图，你平常想吃也可以去那找我们。”
“哟，好啊，开店了方便。”女人给了三十块钱，开心的提着袋子走了。
有人开了头，附近围观的就也会跟着买。
“我也要一只，闻着真香。”
“我也来一只。”
小姜忙给他们装烤鸡。
许莲帮忙收钱。
烤鸡一下子卖出去七八只。
两遍摊位的老板眼红，不爽的过来看。
“你不能在这里摆，搞得我们都没生意了。”
“就是，这里不是你的地方，快走。”
有客人帮忙说：“这一口锅能占你多少地方啊？欺负小姑娘干什么？”
老板不爽：“什么叫做欺负，没见我们的摊位那么大在这里吗？”
小姜起身说：“大家拿着宣传单，你们可以直接去店里卖，现烤现卖的。”
小姜给围观想要买鸡的人发了传单，然后赶紧和许莲提着大铁锅走了。
有人想买烤鸡，自然就跟上来了。
因为香，又有人跟着，顿时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好多人都过来加入了队伍。
“在干什么啊？”
“他们卖什么啊？”
“烤鸡，奥尔良烤鸡，好香。”
“我听说过，很好吃。”
“我舅买过，超好吃的。”
“啊？我舅也买过，吃了拉稀。”
小姜和许莲找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才放下了大铁锅。
这锅里还有十几只烤鸡。
“大家要吗？这一锅就十几只了，卖完还要等下一趟了，我们有实体店了，大家可以直接去店里买，哥，姐，帮忙宣传一下，回去给村里发发传单。”
小姜的数据库里，有很多发传单的小视频。
一口一个哥哥姐姐准没错。
就算头发白了，也喊哥，姐。
保准对方开心帮助你。
小姜亲测，有效！
那些大叔大妈笑嘻嘻的接过宣传单。
有的人刚来，还要再逛逛在决定买不买，就收了传单。
有的闻着味道香现在就想吃的，就掏钱买了一只烤鸡。
许莲现在就右手灵活，左手还是不太能动，就帮忙收钱，补钱。
十几只鸡，卖得也快。
大集上，人多，来来去去的，十分钟内路过自己面前的有上百人。
每次大集，几乎是汇聚了周围的所有居民。
就连市里都喜欢来镇上赶集，因为东西便宜，还多。
许多村民会在今天来卖土特产，山里挖的，山里抓的。
市里可没有人卖这种山货。
许莲看着他们旁边，这会儿已经摆了不少摊了，要是他们离开，一会儿回来可就没有这个位置了。
“小姜，要不这样，你回去帮铁柱烤鸡，我在这里霸占着位置，顺便发发传单。”
小姜想这样也是好的，就点头提着大铁锅回去了。
许莲怀里抱着一捧小传单，面对人来人往的陌生人，她都没有勇气吆喝。
她捏着纸好一会儿，想着刚才小姜落落大方的样子。
觉得自己和妹妹差距很大，有点羡慕妹妹了。
想要成为像妹妹这样大方开朗，赚到很多钱的人。
“奥尔良烤鸡……有实体店了，哥，可以去店里看看，烤鸡，很香。”
“阿姐，看看我们的奥尔良烤鸡，这是我们的实体店位置，一会儿我们在这里也有烤鸡卖。”
“大哥，看看我们的奥尔良烤鸡。”
开了一个头，后面就容易了。
许莲越说越利索。
有的人不接传单，有的人还是好奇的多问两句。
小姜回到店里。
陆知越一个人忙碌的看着三十只烤鸡。
“烤鸡卖完了。”小姜说。
“好快，没出去多久呢，这些都还没熟。”陆知越用袖子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额头就更黑了。
小姜看见他头上的表情包都已经变成了一张煤炭脸，笑着去拿毛巾湿了水又拧了拧，过来给他擦擦脸。
陆知越受宠若惊的静止不动，享受着小姜给自己擦脸。
脸上表情紧张到僵硬。
但是头上的表情包却从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变成惊讶，惊喜，眯眼笑嘻嘻。
然后一张煤炭脸也变成了粉嫩的，脸蛋上还浮现两团红晕。
只是陆知越的表情没有表情包这么丰富，他依旧还是笑容有些僵硬的静止。
傻掉了。
突然空气里的味道有点不对，陆知越回头一看，“我的鸡！”
鸡差点就糊了。
陆知越赶紧给烤鸡翻了个面。
小姜把毛巾拿去洗，出来就帮他一起烤鸡。
——
巷子口外面。
有五个穿着花衬衫，一看就流里流气的年轻男人，拿着宣传单看。
“应该就是这吧？”
“看图像。”
“但是没见啊。”
“在里面吧？”
“我好像闻到香味了，进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