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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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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尔在离开后,飞到5万米的高空,在那里能清晰地看到地球美丽的夜景。人类的灯光就像是一条闪烁星光的金色银河,在几块墨色的大陆板块间迤逦前行。

20:30分,晚饭时间到了。但薇尔今天不想吃饭,因为没有钱,因为孤独。她懒洋洋地躺着,匀速下降,在到达3万米高空的时侯,停下来,在云层之间穿梭,就像小时侯,在爸爸和妈妈之间来回躲猫猫一样。但相似的行为并没有带来同样的感受,她还是不快乐,心里闷闷得难受。

就在这时,空灵的夜空响起沉闷的声音。薇尔站起身,看到一架墨绿色的战斗机,不想招惹陌生人,她刚要飞离,却听到自己的名字。

“爱丽薇尔,我是布洛克。”战斗机驾驶舱里的男人,正在对着自己挥手,外放的声音打破了这里的宁静。

薇尔飞到机身前方,见到白天的男人。他穿着一身黑色作战服,正在对自己微笑,这弱化了他身上的肃杀感,增添了几分温和。

“你去哪?我送你?”他指着战斗机深色的舱门,希望她进来。

薇尔摇摇头,说了声“谢谢”,飞走了。

“My god!那是什么!朗姆洛?”

布洛克没有空去解答同舱人员的震惊,他盯着爱丽薇尔消失的地方,脑子里闪过很多计划。有必要明天去找弗瑞打听一下,他能肯定这少女的神色不对,如果是与复仇者发生矛盾,那简直再好不过。

那晚之后,爱丽薇尔不知道复仇者联盟内部是怎样的震动,更不知道神盾局和国防部给他们施加了多大的压力。这些高居顶层的人想要将她掌控在手里,他们既贪婪、依仗她的力量,又恐惧、警惕她。如果有一个笼子,随时将她关起来再放出来,那可能再好不过。

但爱丽薇尔不会同意,她是自由的风,如果不是甘愿被束缚,地球上的任何人都无法关住她。

除了布洛克的偶遇和亚瑟大道上与彼得的交流,他们找不到她的任何踪迹,太空遥感、全球监控,全都没有。而彼得·帕克,因为与她的相遇,被透透彻彻地调查一遍。让这些人大吃一惊的是,近来出现在纽约街道上空的蜘蛛侠竟然就是少年,这真可谓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而史蒂夫曾经反复看过薇尔那天下午的视频,他把那个空空如也的红色钱夹截图留了下来,上面贴着少女一家人的照片。那时候的女孩不过十一、二岁,与现在沉静的样子不同,她笑得非常开心;林清在后面搂着她,下巴垫在她的黑色长卷发上,与她同色的眼睛也蕴含着笑意;而最后面,一个亚裔男人张着双臂将她们两个抱在怀里,笑得与爱丽薇尔如出一辙。

只是看着,便能感到她们的幸福和快乐。他觉得抱歉,他一直把她当成一个独立的、强大的、奇特的生命,却忽略了她也曾是个普通女孩,刚刚失去自己的亲人,还要面对很多畏惧、警惕她力量的人,而他也在警戒之列。想到巴塔哥尼亚湖泊边抱膝想念父母的女孩,懊悔充斥史蒂夫的心间,他本可以选择其他的方式来处理林清的问题,但长期战斗所形成的本能左右了他,他的第一反应是审视她。

托尼同样担心,他担心她如何生活。回归后的雷神听说这件事后,告诉他不用担心,因为地球矿藏丰富,她可以卖钻石之类的生活,他曾经就这么干过。

托尼否定了他,“彩虹糖不会碰这些。”他想到那晚少女坚定的深蓝色眼睛,告诉他们,“她不会动地球上的任何东西,在未得到持有人的同意之前。”

“所以,她没有抢夺宇宙魔方,而是在与我们达成协议后才使用。”娜塔莎看着斯塔克,终于解开了一直以来的怀疑。

“她不会动的。”史蒂夫低声说,他回忆这几天的相处,环顾四周,才发现除了那身衣服,爱丽薇尔没有在这里留下任何痕迹,就好像她从未来过。

“第一天的晚上,她没有吃晚饭,一直等到我出现,得到允许才去拿巧克力。”那块空着的地方,也早就补齐了,消除了残缺、也消除了痕迹。

而薇尔,也正如托尼所担心的,她没有钱、没有工作,已经连续1周都没有正经地吃饭。她不是在夜空、就是在森林里住,过得像个没有家的流浪者。她去非洲大陆的洞穴找过林清,但没有见到她,只看到留在桌子上的实验数据记录,薇尔读懂了上面的话,让她不要干扰。她搜查了整个洞穴,除了断臂残肢和一些黑色液体,她没有发现其他东西,只好回来。

第8天,薇尔在深海救了一个溺水者。那是一个饱经风霜的老人,他本来想要挑战深潜却失败了,没有挣扎地沉入大海,如果不是薇尔正巧在深海休息,他或许就可以去找自己的老妻了。

那个老人叫做菲尔斯,从死亡的国度回来后,他仍旧波澜不惊,好像没有任何事情能够打动他。他只是问了薇尔想要什么,然后给她一个手机和500美金,就走了。

步履蹒跚地走过沙滩,消失在密林深处。

薇尔觉得不该救这个老人,他虽然醒着,却已经死了。她摇摇头,飞离这里。

在阿拉斯加森林上空,她给彼得打了电话。监视已久的几方势力立刻得到消息,沿着信号追踪,终于找到薇尔的所在。

人迹罕至的河谷上空,他们发现了悬浮在半空的少女。

“所以你是要找工作?”

“是的,你上次说,帮着送食物不需要很多程序,只要快就行,我想问问我能去吗?”

“我觉得没问题,我认识老板,可以带你去。但你确定要去吗,薇尔?”

“是的,怎么了?”

彼得很想说你是不是在离家出走,但他们才刚刚认识就这样问隐私,也许太唐突。再说了,他可以帮着送。总之,问题能解决。“没什么,我们今天下午见?或者明天也行?”

“今天下午吧。”薇尔想到自己的学历和身份问题,觉得还是先问问他比较好,“彼得,老板对学历有要求吗?”

“不用担心,我现在是高中生都能做,你没问题的。”天真的帕克并不知道对面的女孩是个小学学历。

而对人类社会并没有深切认知的薇尔也以为问题不大,两个人的不知世事简直让托尼他们操碎心。

“贾维斯,查清楚帕克在哪里送外卖,买下来。”

“先生,符合条件的是好吃披萨店,同时已有来自神盾局和国防部的电话在尝试联系该店主,需要拦截吗?”

“拦截。”托尼看着同伴们一言难尽的样子,摆手说,“兵不厌诈,我可不能让彩虹糖落到他们手里。”

而通话中的彼得也遇到了问题,他没想到薇尔竟然没有身份信息,“驾照,社保卡,就学证明都没有吗?”

“是的。”

彼得苦恼了,他越发肯定薇尔不是普通人,该不会是□□份子吧,但一想到她的样子,他又否定推测。不管怎样,他得帮她,直觉告诉他,这是个非常好的女孩。

“没有身份信息有点麻烦,我想想办法。”突然,他灵机一闪,想到死党内德,“我知道了,薇尔,我们可以假造一个,我朋友在这方面是专家。”

“谢谢你,彼得。”

两个人大胆设想让复仇者们惊呆了,虽然他们出任务也偶有这种操作,但是两个人这么堂而皇之地在官方面前作假,还是有点勇气的。

“我得说,这个蜘蛛宝宝有点意思,是干我们这行的材料。”

史蒂夫闻言笑了笑,“还太年轻,这次是我们有意放纵,如果是来真的,他们两个早就暴露了。”

“对薇尔来说,算不上危险,她可能更苦恼找不到工作。”克林特一语中的。

当天中午,彼得就帮薇尔办好驾照。他们约在下午4点去好吃披萨店应聘,3:30分在彼得家门口见面,这让少年非常开心,他连续在床上翻了几个跟斗,被楼下的梅姨提醒才消停下来。

他和薇尔不知道的是,这条街域每台监控都被高度关注着,托尼甚至临时增加两台。他们没有派遣现场人员,毕竟爱丽薇尔当时可是瞬间就觉察到10个雇佣兵,他们不想节外生枝。这一点,另外的两个部门只能认同,对于少女这种生命体,暗中的管控、观察可比正面冲突有效多了,而且他们也的确没有控制她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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