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能给他一个完美的教训。”
失间把药瓶悄悄塞到了太宰治手里,心里不断翻涌着咕噜咕噜冒泡的黑泥。
“是吗?”他听起来似乎无所谓于此,随即问道,“失间,我们在东京多呆几天怎么样?”
太宰治一边把药丸给了男人,逼迫男人咽下去,一边抬起头,欣赏着东京不错的天气,想着横滨最近阴沉得奇怪的天气,说。
“没有那么巧的事情,我知道哦。”
“哎?”他在说什么,连失间也没捕捉到,话便碎在了风里。
“治君决定就可以,不过治君再呆下去就要碰上警方,然后去做笔录了。那一定不是多愉快的事。”
太宰治一愣,仔细听,耳边已经传来了隐约的警笛声,他干巴巴“啊”了一声。
“那现在走吧。”结果还是没走成。
男人已经忍不住了,就算是太宰治将枪丢上,他都没有扑上去,而是急急忙忙地跑回了库房。
怎么说呢?他一定会后悔的,库房里面不可能有半张纸。
当然,更多的纸也更不可能会有。
“扑哧——”
太宰治笑出了声,转头,朝毛利兰和那群孩子走去。
叽叽喧渣的孩子们慢慢将目光移到太宰治身上,孩子们聊天的喧闹声一时也停止了。
……有点怕。
“各位,我们安全了哦~”
“警察马上就到了。”
太宰治笑着对他们说。他笑得温柔,可好看到又有些空,让孩子们有些不自在,不明所以,但听到他如此说,都眼睛亮晶晶地看他,像是在看英雄,看得他有些不自在地想躲。
“…往那边看,过一会儿就来了。”
他指指方向,引得大家都向那里眼巴地注视着,他正想逃,又被人叫住了。
“那个,哥哥的枪……是真的吧?”
她有些犹豫地问。
毛利兰看他,有些紧张,踌躇的样子,但最终她还是上前去了。
“嗯?不是哦。门锁是另一个歹徒用枪打掉的,对吧?可爱的小小姐。”
大宰治眨眨眼,做作地长吟一声,嗪着笑,对毛利兰说。
“那个,我是毛利兰。不要叫我小小姐了好吗?”
大胆到敢问“枪”的小姑娘的脸颊微红,看起来有些羞怯地对他说。
“嗯哼~我是太宰治,可以叫小小姐~小兰吗?”
太宰治把“小小姐”三个字拉长了音,调笑地说,又在末尾绅士严肃了起来,羞得毛利兰带着点磕巴答应了这个亲蜜的叫法,又羞又恼。
“当,当然可以了,太宰君。”
不等多聊,就在毛利兰与太宰治说话时,又渐渐响起的聊天声又消失了,孩子们兴奋起来,警方到了。
于是他们接管好了这群孩子们。
由孩子们指路,几个警察进去了仓库。
泻药的质量很好,如今,仓库里面臭气熏天,而男人也正处于不可直视的状态。
可想而知,这几位倒霉蛋接下来的时间里定会对此情此景难以忘怀。
在此为他们默哀。
太宰治被毛利兰拖着拖着,终于没能逃走,走掉并非不可,但是他被看到了,便隐做老父亲的失间难得地没有吃醋担心。
这倒不是因为小兰今年不过五岁,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孩子,只是因为失间知道,毛利兰和某工藤姓死神才是官配。
……虽然江户川柯南后来和灰原哀亲了……
不过反正治君也不可能与毛利兰的关系过于亲密,治君总要回横滨的。
然后在那里呆上很久很久,因为治君的主场是那里。
某说是没吃醋但还是很羡慕的镜妖选择性失忆了刚刚发生的事,乖乖陪着太宰治,暂时不做什么小动作。
晚上,大宰治在酒店定了间房,然后在失间的好言相劝下,吃了晚饭,最后上床睡觉。
“失间好啰嗦。”
太宰治笑着抱怨。
第二天,太宰治睁开眼,眨了眨眼,还是没有从床上起来。
“早安,治君。”
又是耳熟的失间对他道的早安声。
尽管这与太宰治的声线毫无区别,但长久以来的早安已经让太宰治习惯。
安然地回了句早安后,他拉开被子,下床向窗边走去。
窗帘被他拉开,天气如他所料,依旧是阴沉的样子。
阳光被云层深深地遮住了,天空的颜色从以前的蓝脸变成了浸入脏抹布的水一样的颜色。阴云散落在透天上,为此方世界蒙上了阴郁。
风吹过,带来一股凉意。
“又是一个不适合入水的日子......所以说,为什么会答应啊!已经很久没能几水了呢......”
太宰治沉下语气,郁闷地说。
“因为是治君答应下来的事呐。”“失间说。
‘明明完全可以忽视我的情况,话语的。’
“所以会遵守诚信的治君是一个很好的孩
子呢。”
失间微微叹气感慨着。
太宰治没有说话,在做心理斗争,而失间也没有继续开口,他们沉默了良久。
“……失间真是温柔呢...”
不不不!是好狡猾!”
太宰治突然怪叫起来,双手捂住了脸,蹲了下来。
“呀,治君害羞了~”
‘真是,一直以来难得一见的样子啊。’
“唔?我说错什么了吗?治君超好的唉!”
失间忍着笑意,试图延长太宰治羞耻的样子。
“别说了啊!失间!”
太宰治把头埋到自己怀里,红晕悄然爬上了他的耳尖,让失间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至于天气问题嘛......
所以,因为这个,太宰治与失间即将踏上回横滨的半小时电车之旅。
因为在警视厅里孩子们的父母都早早道过了谢,房间也是出了警视厅才订的,倒是没人来找。而笔录,他也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断了他们的话,以至于所有人都忘了这茬,躲了过去。
吃过早饭,太宰治退了房,迎着微凉的风,太宰治与失间踏上了电车。
“一连一个月,横滨的天气到底怎么做到不光是阴天,还天天无雨,不是湿热就是冻人,每天又非要今天晴一点,明天阴一点的,到现在还传染了东京的啊!”
太宰治和失间吐着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