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桐乡望静静地看着这个拥有天才般头脑的少年视线前方,是在一众警察包围下依旧嘴如蚌壳的小笠原一。
你不清楚驱使他们这类人的是什么。
或者你清楚,但是你不明白。
那是人在自我保护机制下,由恐惧催生,扭曲的,爱。
。
小笠原一的顽固程度超出想象,无论警方是威逼还是利诱,他都是一副抱着脑袋不配合的状态。
那个冒名为信子的女士已经逃走,比起年纪尚小的水野舞,年长且跟随时间更长的小笠原一知道事情的可能性比较大。
可惜诸位纷纷在他面前无功而返。
“警部,”有警察在目暮警官耳边报告,“查出来了,小笠原一,他之前和爷爷奶奶,还有父亲和大哥住在琦玉那边,”他顿了顿,“目前,小笠原一的爷爷奶奶,小笠原隆夫和小笠原有纪下落不明,父亲小笠原春马因为盗窃在监狱服刑,大哥小笠原航生死于一场交通事故。”
“而且琦玉那边的同事说,小笠原家似乎欠了高利贷,经常有极道上门,邻居曾经多次投诉过。”
“还有,小笠原航生的前妻武田惠美理一家,从三年前开始下落不明。”
三个家庭,下落不明或是家破人亡,这是毋庸置疑的大案了,羽田秀吉清楚,他们同案件的联系保持在这个程度是最安全的,按下一脸不甘的妹妹,“那个...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
“啊,抱歉,”目暮警官猛地惊醒,这才发现让两个孩子待在案发现场的不妥,“我让人把你们送回家吧。”
毕竟现在还有个犯人流窜在外呢,羽田秀吉和人客气了几句也就答应了,妹妹世良真纯倒是有点高兴可以坐警车。
“山下先生,”羽田秀吉对着还在思念自己那被当成证物收走的笔记本的山下清,诚恳地提出请求,“可以单独谈一谈吗?”
世良真纯还在和女警聊天,问了一堆有关探案的事情,羽田秀吉和山下清移步到公寓后方。
山下清下意识地摸身上,打算拿出来一本新的笔记本和人交流,却被羽田秀吉制止。
“山下先生,”羽田秀吉的声音很平常,“你其实,看的见吧?”
山下清握着手杖,往后退了一步,桐乡望捂着肚子,在黑暗的角落里笑出了眼泪,你听见了吗?山下叔叔,那个永远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刻着面具的男人,他的伪装拙劣至此,可依旧有人浑噩不知,可现在,在他死去的十二年之后,才终于有人愿意对着这个男人揭露他最大的秘密。
“发现尸体的时候,我们处在上风口,”羽田秀吉的推理还在继续,墨镜遮挡了山下清大半的表情,“一个盲人,是没法发现的。”
“你在做什么,山下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