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很快就离开这个地方,开始寻找夏婉儿的魂魄。
古宅内走廊曲折,房间众多,众人在古宅中四处搜索,试图找到姑娘的魂魄。
经过一番仔细的搜寻,梦慧等人终于在古宅废弃库房里发现了夏婉儿的魂魄。
她蜷缩在角落,魂魄显得十分虚弱,甚至快要透明消失不见。
但凡他们在晚一会儿,这姑娘就要完了。
梦慧走上前,轻声说道:“别害怕,我们来带你回家。”
夏婉儿的魂魄颤抖着,仿佛能感受到梦慧的温柔,她缓缓抬起头,眼中满是恐惧和无助。
梦慧见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怜悯之情,她伸出手,轻轻触摸着夏婉儿的魂魄,试图给予她一些安慰。
“别怕,我们会保护你的。”梦慧柔声说道。
夏婉儿的魂魄似乎感受到了梦慧的善意,她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感激。
贺惊鹊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简直不理解,这人对个魂魄还能安慰起来。
有这个安慰时间,她早就能将魂魄送回那姑娘的身体里了。
这玄灵子的后辈莫不是个傻子吧!
这要是让老三知道,不得气得吹胡子瞪眼,再来一句:真是家门不幸啊!
贺惊鹊心中虽然有些不耐,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梦慧等人安慰夏婉儿的魂魄。
在时不时替他们解决一些别的孤魂野鬼。
安慰完人,梦慧这才想起来,她从怀中取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石,轻轻放在夏婉儿的魂魄之上。
玉石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将夏婉儿的魂魄缓缓包裹其中,在夏婉儿魂魄被收服进去之后,整个空间发生了变化,原先的柳县城顷刻之间陷入黑暗之中,只有前方的裂缝散发着柔和的白光。
他们知道,那便是出口。
出口在这里不叫出口,而是叫“虚眼”。
走出“虚眼”,他们便会回到现代。
梦慧将玉石收回,转身对众人说道:“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这古宅的阴气太重,长时间待下去对我们不利。”
梦慧走在前边,符生和梦洵生肩并着肩走在中间,只有贺惊鹊还停留在原地。
梦慧见状,回头催促道:“贺砚,赶紧走啊!”
梦洵生和符生也着急地喊道:“贺砚哥,快点,快点,再不出来这出口就要关上了。”
只有贺惊鹊依旧不为所动,甚至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随之而来的是他那淡淡的声音:“我还有事,有缘再见。”
众人一愣,不明白贺惊鹊为何在此时还有事要办,但见他如此,便不再多问,只得先行离开。
毕竟他们只是萍水相逢,日后能不能在见到还两说。
没在管他。
贺惊鹊在黑暗中搜索着,他似乎在找什么东西,终于,让他在一块石头之下,找到了一枚泛着金光的指骨,那指骨上似乎还刻着金纹,金纹之上冒着黑烟,显然这块指骨上是有诅咒的。
贺惊鹊将指骨小心翼翼地收入怀中。
此时,“虚眼”处的光芒开始变得不稳定,似乎随时都会消失,贺惊鹊不再犹豫,快速朝着出口奔去。
当他赶到出口时,白色光芒已经变得极为微弱,他纵身一跃,险之又险地穿过了出口。
另一边,梦慧等人已经走出了虚无之地,回到了夏婉儿家替她将魂魄送回身体,等夏婉儿清醒之后,她们也起身告别了夏家父女。
而另一边。
符生睁开眼睛的时候,依旧是后半夜,他依旧站在离N.one酒吧不远处的位置,他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时间显示1:30。
他记得自己离开酒吧时候,是1:15分,也就是说他离开的这段时间,也才仅仅过了15分钟,一时间他神情有些恍惚。
…
盛夏的太阳总是很毒,空气仿佛都被灼烧得扭曲起来,让人感到呼吸困难。
街道上的行人匆匆忙忙,试图尽快逃离这酷热的折磨。
在这样的高温下,云市,牡丹街边的大树也显得无精打采,树叶微微卷曲,似乎在向太阳表示抗议。
只有知了不知疲倦地叫着,为这炎热的夏日增添了一份烦躁。
在西牡丹街,柴市路的尽头,有一家古色古香的二层小楼,小楼上方的牌匾写着三个字《回春堂》。
在回春堂的屋檐下,悬挂着一串串随风摇曳的风铃,它们发出清脆的声音,仿佛带来了一丝清凉。
医馆的门口,一位少女,正在动作娴熟地熬着药,她看起来不大,像似十三四岁一般的模样,她神情专注做着手里的活,仿佛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工作。
在回春堂的一角,有一只布偶猫,正在懒洋洋地打着盹,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它身上,形成了一道美丽的光晕。
似乎听见来人的动静,布偶猫兴奋地跑了过去,跳进来人的怀里,撒娇般地蹭了蹭。
贺惊鹊微微一笑,轻轻地抚摸着布偶猫的头,“小布,你这是想我了?”
小布满足地“喵”了一声,贺惊鹊抱着它走进了医馆。
此时,少女熬好的药散发出浓郁的药香。贺惊鹊走到少女身旁,轻声说道:“辛苦了,阿璃。”
阿璃抬起头,微笑着回应:“哥,你回来了。”
阿璃似乎早就习惯了贺惊鹊的来无影去无踪的习性。
贺惊鹊将小布放下,走到药炉旁,仔细地闻了闻药香,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转头看向阿璃,问道:“今日可有人来?”
阿璃一边收拾着熬药的器具,一边回答道:“上午只来了一位病人,就是常见的病症,就是今天那个保平安符箓还没有卖出去。”
贺惊鹊却不急不慢地说道:“无妨,这保平安符箓本就是为有缘人准备的,强求不得。”他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拿起一旁的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
“阿璃,这天气炎热,你也别太累着自己了。”贺惊鹊关切地看着阿璃。
阿璃笑着点点头,“哥,你知道的我累不到的。”
这时,小布又跑了过来,在贺惊鹊的脚边蹭来蹭去,贺惊鹊弯腰将它抱起,笑着说:“你这小家伙,就知道撒娇。”
阳光透过半开的窗棂,斑驳地洒在医馆内,给这略显沉闷的空间添了几分生动。
医馆内的药柜上,各式各样的药材整齐排列,散发出淡淡的药香,与室外的酷热形成鲜明对比。
贺惊鹊放下茶杯,站起身,往二楼走去,他的脚步声在木质楼梯上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贺惊鹊来到二楼最里侧的卧室,卧室很大,一眼望去最显眼的是那张古色古香的雕花大床,床上的被褥整齐地叠放着。
床边的桌子上放着几本书籍和一个精致的香炉,香炉里的香已经燃尽,只留下淡淡的余香。
在房间右手方向还有个古色古香的大阳台,阳台上摆放着几盆翠绿欲滴的盆栽,阳台的边缘,一张竹制的摇椅轻轻摇晃,上面铺着柔软的坐垫,显然是贺惊鹊平日里小憩之处。
随后,他走到柜子旁,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随即,又将那一小节指骨放在了里面。
等这一切做完,他才走到阳台,贺惊鹊坐在摇椅上,轻轻晃动着,目光望向远方,微风拂过,带来些许困意不知不觉中,贺惊鹊的双眼缓缓合上,进入了浅眠状态。
他罕见地做了个梦,在梦里,仿佛又回到了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