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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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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看起来对这个名字没什么反应,贝蕾娅也没太所谓,因为她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斯内普说他会跟着一起去德思礼家看看,但是贝蕾娅所做的一切都和他无关。而且他只给贝蕾娅半小时的时间,半小时后,她必须和他一起去对角巷。

贝蕾娅当然没有什么反对意见,她只要能去德思礼家就够了。

况且她不觉得斯内普会放着哈利不管。

孤儿院距离德思礼家很近,走过两条街就到了。贝蕾娅停在街角,她站在能看到德思礼家房子的位置眯着眼睛观察了一番,然后对斯内普说:“你在这里稍等,我去去就来。”

斯内普想说些什么,但下一秒,贝蕾娅直接一个纵跃跳上了围墙,再无声地向前跑了几步,顺着围墙边的树“嗖嗖”爬了上去,顷刻消失在了他眼前。

刚才发生了什么?!

树影摇晃了两下,斯内普看到一个纤细的人影从树冠上飞跃到了屋檐上,贝蕾娅用了大概几个呼吸的时间就窜上了德思礼家的房顶,然后沿着屋檐宛如闲庭信步般走到了二楼房间突出的位置,倒吊着垂了下来,伸手敲了敲窗户。

这孩子究竟是怎么被养大的?她为什么身手这么好?!

斯内普的疑问并没有得到解答,下一秒,二楼的窗户被“呼”地拉开,一张苍白的小脸从屋里探了出来,睁着翠绿的双眼,对贝蕾娅露出了惊喜的笑容。

“你怎么来了!”哈利压低声音问。

“霍格沃茨的教授今天要带我去买东西,我好几天没看到你了,所以顺路过来看看。”贝蕾娅单手抓着屋顶,轻松地换了一个姿势,“你换房间了?他们为什么又把你关起来?”

哈利抿了抿嘴唇:“有人一直在给我写信,每天都在寄,但是姨妈姨夫都不想让我看到那些信,所以就给我换了房间,以为这样写信的人就找不到我了。”

“哦……说不定你收到的就是霍格沃茨的录取通知书。”贝蕾娅同情地扫了一眼哈利身后简陋的小屋,“你吃过饭了吗?”

“我?”哈利问,“没有,昨晚他们也没让我吃多少,早饭我没吃。”

贝蕾娅撇了撇嘴,然后对哈利伸出手:“走吧。”

哈利吃惊地瞪大眼睛:“走、走?上哪儿去?”

“带你去吃饭啊,对了,说不定你还能陪我一起去买东西。”贝蕾娅笑着说,“来不来?”

哈利轻轻咬住下唇,没戴眼镜的他此时看不清楚太多,只能看清贝蕾娅近在咫尺的笑脸。

“我去拿一下眼镜。”他低声说。

很快,他就回到了窗边,用胶布粘好眼镜腿的眼镜歪扭地挂在耳朵上。贝蕾娅见状,直接把眼镜从他脸上扯了下来,装进她的裤兜:“坏成这样就别戴啦。”

“但我看不清……”哈利睁着双眼,一脚踩上了窗框,“要是我摔下去了要怎么办?”

“有我呢。”贝蕾娅伸出手,牢牢握住哈利的胳膊,“你信我吗?”

哈利深吸一口气,说:“走吧。”

贝蕾娅一个用力,直接将哈利托了起来,像扛麻袋一样挂在自己的肩膀上。不过她觉得哈利应当比麻袋要轻,他身上都是骨头,硌得她肩膀疼。

在街角斯内普的注视下,她直接松开抓着屋檐的手,笔直地坠落下去——在千钧一发之际,贝蕾娅双脚猛地一蹬墙面,她的身体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形的轨迹,当斯内普定睛再看时,贝蕾娅已经脚踏实地,稳稳地站在了德思礼家的院落中,肩上还扛着一个黑发小男孩。

她是不是有熊的血统?

哈利扶着贝蕾娅慢慢地站稳到地上,因为腹中饥饿,腿肚子还有点发软。贝蕾娅拉着他的手,整个人连粗气都没有喘,光明正大地就从德思礼家的正门走了出来。

斯内普直直地看着这对小孩走到自己面前,贝蕾娅一副得意的模样,指指哈利,又指了指斯内普:“哈利,这是霍格沃茨来接我的教授,斯内普教授。斯内普教授,这是我的好朋友哈利。”

哈利抬起头,他还没怎么缓过来,因为肚子饿而面色有些苍白。他的眼镜在贝蕾娅手上,当他努力去看斯内普的时候,为了看清楚,他稍稍眯起双眼,翠绿眼睛有些雾蒙蒙的。

“你、你好,斯内普教授。”哈利拘谨道,“我是贝蕾娅的朋友哈利……”

说着,他尴尬地向上提了提裤子。他身上的衣服全都很不合身,是达力不穿或者不喜欢才给他的。全都又肥又大,刚才一路走来的时候哈利都一路提着裤腿,不然很容易被旧衣服绊倒。

“哈利的姨妈姨夫把他关起来了,他能有一天没吃饭!”贝蕾娅控诉道,“他们总把哈利关起来,哈利小时候天天被锁在碗橱里,我猜就是因为这样他到现在都还没我高。”

哈利的脸上迅速浮上一层红晕,他看了一眼贝蕾娅,有些羞恼:“我比你高一点儿……”

贝蕾娅:“你把头发也算上了?”

哈利抿起嘴,有些气鼓鼓的。

斯内普方才一直没有说话。他垂着双眼,安静地打量着哈利,直到两个小孩斗完嘴,他才沙哑地开了口:“你住在你的姨妈家?”

哈利模模糊糊地看向斯内普,点了点头:“是的,我的……我的父母都在我小时候去世了,先生。佩妮姨妈收养了我,我住在他们家里。”

斯内普看向他拖地的裤子,大得活像一条裙子、洗得都褪了色的上衣,还有因为营养不良而细瘦伶仃的脸,贝蕾娅也适时从裤兜里掏出了哈利用胶布勉强粘好的破烂眼镜。很快,斯内普露出了绝称不上是愉快的表情。

“他们就是这么养你的?”他低声问。

哈利有些疑惑:“什么,先生?”

“我们能带哈利一起去伦敦吗,斯内普教授?”贝蕾娅打蛇随棍上,“哈利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他要是就这么回去的话说不定又要被他的姨妈姨夫惩罚,他的表哥天天打他——你拐我干什么,那头猪不是天天欺负你吗?每天我都能看到他在你后头撵着你跑!”

斯内普凝视着哈利,片刻后,他说:“我希望你们不会耽误太多时间,我需要准时回到霍格沃茨。”

“肯定不会耽误的!”贝蕾娅笑着把眼镜还给哈利,“快说谢谢斯内普教授!”

哈利匆忙把眼镜戴上,但已经松垮的眼镜腿让眼镜在他脸上滑稽地歪了一半:“谢、谢谢斯内普教授!”

斯内普转身就走,他刚迈出两步,忽然又转过身,从袖子里抽出一根又细又长的笔直黑棍。

那根黑棍径直怼到哈利面前,把哈利吓了一跳。在他向后躲避之前,黑棍敲到了他的眼镜上。“叮”地一声,他的眼镜瞬间被修复完好,破碎的镜片还原为光滑明亮的一整块,简直和新的没什么两样。

“走吧。”斯内普言简意赅道,再度转身,“我们需要到没有人的地方幻影移形。”

哈利捧着他被修好的眼镜稀奇地左看右看,贝蕾娅勾住他的胳膊,飞快地跟上斯内普:“走喽走喽!”

嘻嘻,她就知道卖惨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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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用幻影移形将贝蕾娅和哈利带到了破釜酒吧。

幻影移形那种天旋地转的感觉让人很难受,饶是贝蕾娅都感觉有些不适,腹中饥饿的哈利有点想吐。

斯内普扫了一眼两个互相搀扶的孩子,他走到柜台前,伸手敲敲柜台,说:“给我来份牛肉馅饼,再来杯饮料。”

酒保认出了斯内普,露出牙齿稀疏的笑容:“哦,斯内普教授。怎么,今天有空来我们这儿喝一杯?”

“不是,带新生而已。”斯内普稍有些不耐烦,“饮料不要有酒精,麻烦上菜快一点。你们两个,赶紧找个位置坐。”

贝蕾娅意识到最后那句话是对她和哈利说的,她牵起哈利的手,把他拉到角落的桌前坐下,然后从兜里掏出一枚包装简陋的水果硬糖,递到哈利手上:“先含一块吧。”

哈利对她虚弱地笑了笑,没有推辞。

斯内普点完餐之后就来到桌前,他拖出一把椅子坐下,对贝蕾娅说:“餐费从你的助学金里扣。”

贝蕾娅被噎了一下。

斯内普又看向哈利,因为含了一块糖果,哈利恢复了一些精神,对着斯内普也礼貌地笑了一下。只是斯内普在打量了一番重新戴上眼镜的哈利后很快又移开了目光,还发出了疑似“啧”的声音。

哈利:唔?

破釜酒吧的酒保很快就把牛肉馅饼和果汁端了上来,斯内普环抱双臂,对哈利点了点头,不耐烦地说:“快点吃。”

贝蕾娅双手托着下巴,笑嘻嘻地对哈利说:“这顿算是我请你的哦。”

哈利拿起叉子,有些赧然地说:“等我以后赚到钱了,一定会请回你。”

“我记住咯,斯内普教授也听到了,以后你可不能抵赖。”贝蕾娅愉快地笑起来,“我要吃好——多好多的肉,无论是山珍还是海味,统统都要吃!”

哈利认真地点点头:“好,你想吃什么都可以。”

贝蕾娅心都软成了一滩:真可爱!

不过她倒没真的惦记从哈利那里占什么便宜,哈利是她的穷鬼小兄弟,她才不会敲哈利的竹杠呢。

要赚钱,那还是从有钱人身上榨才带劲。

霍格沃茨都有哪些有钱人呢?魔法世界都有哪些有钱人呢?

真让人期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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