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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九章 个人战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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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愁离去的背影,静弥心生困惑,总觉得愁刚才的话里有话,可一时之间静弥亦想不透愁在打甚么哑谜。

静弥和愁的关系十分微妙。在其他人眼中,他俩加上凑就是铁三角。然若凑不在的话,他们两人单独相处时其实并不太交谈,寂静的空气就是迟钝如凑亦能察觉到。

凑就似是维系着三人的中心,只有他在的时候,三人才会有说不完的话题。若以「关系亲厚」来形容两人的话,相信就是凑亦难以认同。

但若说他们关系普通却又不尽然。在两人心中,对方的地位显然有别于其他人。若两人同处一地,就是凑不在他们亦会自然而然的靠在一起,不太聊天只是因为两人都觉得没有必要罢了。

君子之交淡如水,对于这静默的气氛,静弥和愁都并不觉得不自在。或许是因为两人的性格有几分相似,这种不近不远的相处模式在旁人看来可能甚是疏离,但他们倒是觉得挺舒服。

从小接受礼仪教育的愁与人相处时总会有意的留出一定空间。不主动探听别人的私事,这是他所认知的对人应有的尊重及礼貌。同时又各种原因并不太说自己的事,就是亲如凑,亦不曾从愁的口中听说过他的家事。

静弥则是领地意识较重。虽然本人没有意识到,但小时候常常被搭讪的经历让他无意识的提高了防备心。在不熟悉的人面前,静弥总会下意识地保持几分距离,并隐藏自己最真实的一面,避免谈及到自己较隐私的事。

相似的待人方式让静弥和愁在与对方相处时都感到放松。

除此之外,两人之间有种特别的默契,在某方面而言,他们甚至比凑更了解对方。有时只需一个眼神,他们就明白对方所想,并不需要过多的言语,这是凑亦不曾做到的。

「静弥,怎么还在这儿?难道是在等我吗?」

愁刚离开,与前辈攀谈完的雅贵就走近。明明目睹了两人交谈、分开的一幕,雅贵却还是习惯性的调侃静弥。

「泷川教练想得太多了,我只是刚刚遇到了熟人,聊了几句才耽误了。」

静弥一本正经地反驳雅贵。这种异想天开的事究竟泷川教练是怎样说出口的?

与愁擦身而过的雅贵留意到离去的少年身上那外套写有「桐先高中」,不由得对他的身份有了一丝猜想。

「开玩笑的。刚刚和静弥聊天的是你和凑中学时那名叫『藤原』的伙伴吧?」

雅贵在早训时并不会出席,所以上次凑在练习时提及愁的时候雅贵并不在场,可这并不代表雅贵没有听说过愁。

「是的。凑跟泷川教练提起过愁吧!」

「嘛,算有吧!是那个有『贵公子』之称的藤原愁吧!」

虽然凑有说过愁的事,但也只是在闲聊时提过一嘴,说有个一起学习弓道的同龄人,射型很是漂亮。关于愁的事,雅贵更多是在这段时间因县大会而接触学生弓道的事时听说的。大家在谈及注目选手时,藤原愁就是那个总会被提到的存在。

自初二开始,愁在公开的大赛上无论是个人赛还是团体赛都从未射失一箭。不仅有着傲视群雄的的中率,就连射型亦出类拔萃,这让他受瞩目的程度比起过去的雅贵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紧不慢的节奏加上端正中带着典雅的动作,竟是在这个年纪已能够窥见独属自己的风格。

虽说少了几分醇厚,却已初见韵味;虽心态、精神还需打磨,却是可见其价值的原石。毕竟弓道就是一条没有止境的道路,长年累月的沉淀是必需的。

漫漫长路,后来居上的的不少,但半途而废、昙花一现的人亦从来不缺。若然藤原愁能够在弓道的路上坚持下去,想必终有一日能够在弓道界中取得一席之地。

「雅哥、静弥,你们回来了。」

闲聊间,两人已回到风舞弓道部众人所在之处。辽平首先发现从远方走来的二人,马上扬手呼喊着。

「啊,已经做好登记了。」

回应着辽平,对他很是熟悉的静弥察觉到他的声音没有平日那么有朝气。再看看辽平身后,更是见到了脸色不太好看的海斗。

「发生甚么事了吗?」

七绪和辽平面面相觑,刚刚有桐先高中的人过来挑衅一事实在难以对桐先出身的静弥开口。

同是桐先出身凑却没觉得有甚么难以启齿的,没有多想就把刚刚桐先高中有一对双胞胎凑了过来与海斗发生了口角一事告知了静弥。没有把双胞胎说的话放在心上的凑自是没有说出他们对自己恶言相向一事。

而深知凑就是静弥雷点的七绪他们则是对能暪下双胞胎以「早气」攻击凑这事求之不得。要知道若静弥真的生气,就是小雅哥也不见得制得住。虽然始作俑者是桐先的人,但被台风尾扫到还是可免则免吧!

更何况桐先的队长看上去还是蛮靠谱的,道歉也颇为诚恳,想必之后会好好约束那两个橘子头吧!

「这么容易就受挑衅的海斗还是个未长大的孩子呢!」

听完刚才发生的事,一旁的雅贵抬起了他的大手在海斗的头顶揉了揉,让海斗的头发凌乱了几分。

「雅哥,不要把我当作小学生!」

海斗不满地被避了避雅贵的手,也不知这不满是因为被当作小学生,还是因为被揉乱了头发。总之,雅贵就是轻易而举地转移了海斗的注意力,化解了他的怒意。

「大家准备得怎样了?」

见海斗情绪平复,雅贵就把注意力放到了参加了个人赛,今天将会出战的几人身上。

海斗和七绪都是曾参加过比赛的,虽然比平日多了分紧张,却也有一丝蠢蠢欲动的斗志,尤其是刚刚被挑拨过的海斗。雅贵觉得这没有甚么不好,适当的压力有时可以化作成长的动力。

妹尾看上去颇为镇定,完全不像是首次参加比赛。但白菊和花泽显然而见的十分紧绷,尤其是白菊,苍白的脸色让雅贵有点担心。

「白菊,你还好吗?」

同样关心着今天出战的部员的静弥亦发现了白菊的异样。从小就混迹医院,对身体状况较敏感的静弥还留意到白菊的呼吸较平常重而急促,让他觉得这并非精神过度紧张所致。

「妹尾同学,你可以替白菊同学探一探额温吗?」

闻言,妹尾就伸手覆在白菊的额上,手心传来比正常稍高的温度让她不自觉的皱起了眉。

「有点儿发热了。」

听到了妹尾的话,众人都担心地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关心着。

「乃爱还好吗?要不先回家休息?」

见白菊的脸色不太好,妹尾不由得劝说她退赛。

「不行,我想参加比赛,我不想错过和大家一起出赛的机会。」

和大家一起努力练习了那么久,且这不但是自己第一次参加比赛,还是风舞弓道部建部后第一次亮相,白菊实在不想放弃。

雅贵及小富老师轮番劝说亦未能让白菊改变心意,就是知道自己不可能晋身决赛,她亦不想不战而败。

猜到白菊会坚持出赛,静弥早就默默的走到他的包那拿出了一个急救小包,从里面翻出了退热贴和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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