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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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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透了…!!我…居然说了那样无可挽回的话…!!

教练独自坐在办公室回忆着刚才的场景,后悔和自责让他的手止不住的颤抖,他咬着牙

为什么那个时候,我没能相信青峰到底…!?为什么…!?

壁橱里是优胜的奖杯、七人欢乐的合照

体育馆内,赤司托起的投篮被旁边窜出的紫原打落】

黄濑看到这一幕情绪低落下来:“啊……顾问他也很懊恼吧。”因为青峰生出的那一点不满也渐渐散去了

“事情发生的那么突然,顾问也没有好办法呀。”桃井故作不在意的笑笑,“毕竟大人总是会身不由己。”

“是啊,顾问也没必要这样。”青峰叹了口气,不管他说不说事情迟早会发展成这样的

黑子摇摇头不赞同他的观点:“顾问是觉得他没有尽到自己的责任,也许无法改变什么,但他不想成为推手。”

灰崎听的头疼,摆摆手说:“唉,别说了,总之不会这样了。”

“哪有那么容易,监督的身体情况还不清楚,赤司和橙司的关系也不知道会怎么样,开花之后要怎么办也没个定论……”虹村絮絮叨叨说着,心里的担忧始终没放下

灰崎一把捂住他的嘴:“够了够了别念了我的大队长,我听得脑袋疼。”

“那个是冠军的奖杯吗?啊还有我们的合照!”桃井惊喜的看着玻璃橱窗后的物品,在昏暗中闪闪发光

黄濑也露出傻笑,又有些奇怪:“真的诶,帝光有这个传统吗?”

这个时候就轮到前辈解释了:“很明显没有,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紫原看着不是很清晰的照片,心里有一块暖暖的很舒服:“它会一直在那里吗?”

赤司语气肯定:“会的。”就像他们一样,谁都不会走远

有人捂住了嘴,有人一惊一乍

“啊……”

“啊?”

“啊!”

绿间心里咯噔一下,皱着眉看向赤司,生怕他受打击,虽然赤司很坚强但他逐渐感受到了,有些时候 也没有那么坚强

而且 也没人规定,坚强的人不能被担心、被安慰、被支撑啊

紫原盯着看了会又匆匆撤回眼神,他沉默着缩小自己,但赤司的表情深深刻在脑海里,胜利的可能在心里疯长

不行,不可以。紫原把小小的火苗熄灭,如果他这么做,只会失去赤司和大家

赤司已经有了预测,紧紧手,声音依旧清润:“看下去吧。”

【桃井捏着自己的手:“怎么会?”

“没想到居然是一边倒…”黄濑的声音带上了颤抖,紫原已经进了4球,而赤司还是0

就算身高和力量比不上紫原,小赤司也还是可以靠速度和准确率跟他一决高下…之前我还是这样想的,但没想到居然会变成这种单方面进球的局面…!!

“什……”绿间比所有人都要无法相信

至今为止赤司是在各种各样的比赛中一路赢过来的,就连练习的时候都是…除了确实有需要的时候,我从未见过他被人打败…但是,再这样下去的话,赤司会第一次输掉…!

紫原俯视着大喘气的赤司,嘴角下弯:“什~么嘛?我还以为会打得更辛苦一点呢,就只有这样啊?说实话,这简直不是一点,而是相当失望啊。果然我没办法服从这种水平的人。”

赤司脑中有些空白

“……嗯~算了,我也懒得管了。”拍着球转身,紫原的身体状态比较放松,“这一球进了的话我就赢了,按照约定,以后就随我高兴来不来练习了。”】

“一边倒啊……”哪怕有了心理准备,赤司依旧心情复杂,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比分

大家欲语而噎,也许他们和赤司还没有亲密到这个地步,也许赤司会把这当作怜悯,但难道就什么都不说吗?

赤司重视篮球、重视伙伴,与之相对的,他们也应该有所回应才对

“队中最强的球员的确不一定就是队长。”虹村一马当先站了出来,他朝赤司笑笑,“你是这么说过对吧。”

赤司懵懵的点头,虹村利落的打了个响指:“对嘛,你看我不但是队长还是前辈,现在却逐渐被你们这群小鬼甩在身后,要是都用实力说话,我可怎么办呀。”

虽然刚才因为被冲击反应慢了点,但赤司已经反应过来了:“我和虹村前辈是不一样的。前辈靠的不只是实力,还有气势和拳头,三年级的大家都是真心认可、追随前辈的。”

虹村没想到会被这么夸奖,说实话他还羡慕赤司有威严呢,但是吧他现在也没办法说出‘大家也是真心爱戴你的’这种话

毕竟未来的发展他是越来越看不懂了,光是「奇迹的世代」之间就掺杂着各种情感,更不要说不常接触他的普通队员,万一之后打脸了不就完蛋了

虹村不甘愿的退场,接上的是绿间

这人倒是很直白的说出了“不管其他人怎么样,赤司,我都是发自内心的尊敬你。”这种话

好勇!虹村向他投去猛士的目光

“直到我赢过你之前…不…直到我死去前,我都会把你当成最大的目标。”绿间感受着手心的黏腻,目光如炬,“我会永远追随你。”

赤司睁大了眼睛,其他人也是。天呐这个坦率吐露心声的人真的是那个傲娇又别扭的绿间真太郎吗?!

被注视的有些尴尬和羞涩的绿间仍旧坚强的和赤司对视,他都付出那么多了总不能一点成效都没有吧?

“我真的被吓到了,绿间,没想到会从你口中听到这样的话。”赤司还有些没缓过来,语气飘忽但认真,“我很高兴,看来你不仅把我当成对手,还是很重要的朋友。”

“但是……”赤司话锋一转,“既然是朋友,我希望我们可以并肩而立,成为更好的自己。”

绿间觉得他们的角色对调了,怎么回事,不应该是他安慰赤司给予他鼓励和支持吗?

“既…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没什么意见。”绿间用手捂着半张脸,微微侧头掩盖染上红晕的脸颊

赤司:呀嘞呀嘞,怎么又变回去了

似乎被绿间刺激到了,紫原出乎意料的上场了

“不管是学习、篮球还是日常生活,赤仔都帮了我很多,哥哥姐姐爸爸妈妈也说有赤仔在他们都不用担心我了。”

“赤仔给我买零食、在我迷路的时候来找我,我…我能感觉到赤仔对我的耐心、关心和用心。”紫原不敢看他,加快了语速,“赤仔那么照顾我,我却给赤仔添麻烦了,对不起。”

“妈妈说如果你喜欢一个人就要说出来,不要等失去了再后悔。”说到这里,紫原像被鼓励到了,他缓慢又坚定的抬头,“我喜欢赤仔。”

这个喜欢和那个喜欢是不一样的好不好!想是这么想,但大家都明白

虽然对强弱胜负闭口不谈,虽然没有搞懂喜欢的区别,但是紫原是认真的

赤司收到过不少表白,这种夹杂着道歉的稚嫩的喜欢还是第一次

老实说他刚才还以为紫原真的对他抱有爱意,真是罪过,这不但是个孩子还是他代为照顾的孩子啊

“我没办法和你说没关系,因为我确实有些伤心。”赤司再一次rua上那头紫毛,“但是,紫原的喜欢我收下了,也会好好保管的。”

紫原并不介意,赤司不生气他就心满意足了

“那个,小赤司……”就在黄濑绞尽脑汁想硬着头皮说些有内涵的话时,赤司打断了他

“再说下去恐怕我们就要看不完影片了。”他显得有些无奈,“而且我也需要消化一下,剩下的话就留到下次…待会吧。”

黄濑眨眨眼:“好哦。”

【我居然…赤司征十郎居然要输了…?赤司收缩的瞳孔不稳定的晃动着,在篮球和地板一下下的碰撞声中,他一字一句的告诉自己

不可能…这种事情是绝对不能发生的

必须要赢,无论对谁是谁,无论发生了什么

这世间胜利才是一切,肯定胜者,否定败者

赤司猛然抬头,双眼威不可犯,他的语气坚定:“战胜一切的我,是绝对正确的。”】

“好酷哦。”在沉默的气氛中,有一个不会读气氛的二愣子出现了

黄濑一言难尽的扭头,你认真的吗小青峰?

没错,说出这句话的正是青峰,他还在那装模作样地重复:“战胜一切的我,是绝对正确的。”

夺笋啊,隔壁的赤司都要扣出套海景房了

不管是有意无意,青峰都让大家的情绪好转了些

黄濑喃喃自语:“这些话,总觉得在哪听过……”

黄濑不记得黑子记得,赤司的父亲说过类似的话,他担心的皱起眉:“赤司君一直接受这样的教育吗?”

赤司敛眉,轻笑出声:“对我们这样的家族来说,每一任继承人都必须接受高标准严要求,我的父亲更是其中翘楚。”不管是对自己还是他这个儿子

“我觉得你爸疯了,世界上哪有人会一直赢啊。”灰崎有时候很没有眼色,“这种都是面子工程,真正在乎你的人才不会关心这个。”是的,只是有时候

“和伯父谈一谈吧,赤司君。”黑子真诚的看着他,“也许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而已,你们从前的照片是那么亲密,他一定也很爱你。”

赤司抿抿唇,自从母亲去世,他们父子间就像有了层隔阂,可黑子和灰崎的话让他有些心动:“我会考虑的。”

被忽视了青峰耐不住寂寞:“不是,你们真的不觉得赤司这样很酷吗?”

“……我觉得赤司君的眼睛很有威严呢。”by放不下拍档决定拯救一下他的黑子

青峰兴致勃勃的接话:“哦这个也帅,那个泛光的是真的吗?下次你这样的时候可以给我一眼吗赤司?”

赤司不想说话,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青峰权当没看见:“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哈。”

黑子差点绝倒,使出全力按住青峰:“请不要当真赤司君,我会好好教导青峰君的。”

“那就拜托你了,黑子。”赤司觉得短期内他都不想和青峰接触了

【在紫原不爽的突破中,在围观者的惊呼中,赤司微微抬手,过身的瞬间,紫原惊恐的意识到,球被切了

黄濑惊讶又茫然的问:“等等,刚刚发生了什么?”

同样困惑的绿间没法回答他,桃井则敏锐的察觉到哪里不同

这不是我所认识的赤司君

“有点太得意忘形了,敦。别惹我生气啊。”赤司抱起球,在紫原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淡然说着,“违背我的人,就算是父母也不原谅。”

紫原切实的意识到,有什么不一样了

在被赤司晃倒时他仍有些回不过神来,最后赤司的名字下划上了完整的‘正’字】

黄濑惊喜的看着被截断的球:“好快!小赤司的反击要开始啦,话说开花之后难道是一瞬间就能这么厉害吗?”

黑子也不是很懂:“应该不是,青峰君和紫原君似乎都是有个过程的,也许赤司君的变化我们没有看见?”

被教训了一通正经了点的青峰也摸摸下巴:“确实,但是橙司不算赤司开花后的能力吧,为什么这么强啊?”

“其实赤司君和橙司是一个人,也许这就是赤司君的能力呢?”桃井尽情发挥她的想象推测着,“又或许两个人格共享了能力,都拥有一部分这样?”

“哎?大家为什么这么看我?”桃井不解地歪歪头

虹村欣赏的眼神都溢出来了:“桃井啊,你也是难得的聪明人啊。”还真是幸运啊,有这么位出色的经理

“桃井桑总是能准确、迅速的判断出大家的状态呢。”黑子感慨,不管是影片里还是影片外都是如此

桃井捧着脸笑:“嘿嘿。”

“这句话,就算是第二次听也还是觉得,好中二啊。”灰崎吐槽

虹村也调侃起来:“啊 按年龄正好呢,国中二年级的中二期。”

“可以的话还是不要出现比较好。”黑子一本正经地说,“赤司君本来就够厉害了,再加上橙司我们就更玩不过他了。”

“例子不是已经摆在眼前了?紫原看起来输得很惨啊,心理上也是。”绿间带着些感慨,自讨苦吃了吧混蛋

紫原听了撇撇嘴:“绿仔说的太夸张了,我本来就没有赢过赤仔,输掉也就是变回原来的样子,然后更觉得赤仔是不可战胜的,以后都乖乖听话这样。”

青峰倒是觉得:“嗯?这么看这不是个一劳永逸的办法吗?”这场比赛也不全是坏事

赤司摇摇头:“用恐惧维持的关系是没办法长久的。”他并不反对使用恐惧的力量,但也清楚的知道这是把迟早会弑主的剑

“这种不健康的关系还是不要存在在你们之间比较好。”虹村也这么赞同,朋友就要有朋友的样子啊

“就是啊,青峰君怎么总冒出来奇怪的想法啊。”桃井微微叹气,真是受不了他

青峰可不认:“喂喂,我这不是很正常的想法吗?”但是显然大家都不这么认为

【紫原踢翻了水架泄愤,恶狠狠但礼貌(不多)的摆手:“那我先走了,辛苦了。”

桃井喊住他:“等等,小紫……”

“所以明天也乖乖来训练就可以了吧。”紫原脚步不停,头也不回的说,好似已经认命

“不,那件事无所谓了。”赤司出言否认,嘴角挂着笑,“随你喜欢就好,只要能赢得比赛。”

“哈?”感到被愚弄的紫原面上不爽的回头

绿间觉得事情有些不受控了:“你在说什么啊赤司?!这样和刚才说的完全不一样啊!”

“绿间和黄濑也是,只要比赛能赢其他我一概不过问。”面对众人的惊讶不解,赤司显得轻描淡写,“打完刚才的一对一我总算明白了,我们的等级已经太高了,硬要追求步调一致才是不可能的,反倒是各行其是才更有效率。”

有队友忍不住问:“怎么这样……意思是不打团队配合也没关系吗?”

赤司沉着地回答:“没错。为了取胜,队伍自然就要以能让球员最大限度发挥自己力量的形态为最终目标。对「奇迹的世代」来说,团队合作只会绊手绊脚,我就是这个意思。”他的左眼,变成了橙色】

看着无能狂怒的紫原,绿间有些摸不准:“居然就这样认了,你到底有没有察觉到赤司的变化啊?”

“我怎么知道那个我是怎么想的。”紫原自己都搞不清楚,哪里还能回答绿间

青峰觉得他们在说废话:“赤司变化这么明显他肯定知道啊……等等什么叫‘随你喜欢就好’?”

先前大家也猜测过队伍分裂的原因,一开始是觉得个人实力太强导致团队配合难以维系,后来觉得还要加上对手的自暴自弃,在之后就是理事长的指示和顾问的不成熟,结果现在橙司也插了一脚

在经过多次冲击后,黑子已经能冷静看待这些事了:“‘硬要追求步调一致才是不可能的’……为什么他这么快就能确定?刚才的比赛里有透露出这点吗?”

“橙司也是偏向掌控全局的性格吧,为什么放任不管?”自诩最了解赤司的绿间也困惑不已,这样会比较好吗?青峰紫原是大概率不会来训练,黄濑估计也坚持不了多久,大家就这么分散……等等分散?

“你在避免我们频繁接触?”绿间好像抓住了什么,“我和紫原之前就吵起来过,你是担心大家待久了会爆发更大的冲突?”

赤司眨了下眼,稍作思考:“我只能推测一下,目前我能想到的有三点。”

“其一,就是绿间说的,就连紫原也会在实力增长后向我挑衅,其他人之间就更不用说了。为了避免更多无谓的争执消耗大家的情义,显然还是暂为分开比较好。”

“其二,就我和紫原的比赛而言,如果之后谁与我意见相左,有样学样进行挑战,恐怕我在队内的威信会受到打击。实际上这次如果不是橙司出现,输了以后情况更不好处理。”

“其三,就算强行命令紫原和青峰来训练,他们的态度也不会变,主力懒散、暴躁的话会让篮球部的气氛沉闷、阴郁,从而影响到普通队员的信念和士气。”

“……”

赤司茫然:“怎么了?大家为什么都不说话?”

“你好会说。”

“有你真好。”

“膜拜你呢。”

“我好爱你。”

赤司缓缓打出一个?,当我这么做的时候不是我有问题而是你们有问题

同时,目瞪口呆的众人也发现他们中间混进去了一个成分不明的家伙:“等等最后一个是谁说的?”

赤司连忙制止:“不如你们先解释一下在干什么?”他们闹起来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当然是没想到你在这么短的时间能想这么多,觉得你好厉害。”

这夸奖怎么说的跟反讽似的,赤司无奈笑笑:“因为这是基于对我的了解啊,换做是其他人我可没法说出那么多。”

“那也很厉害啊。”

“……”赤司无言以对,这里对他的队友们做了什么啊

其实这都是大家的计划,因为不想赤司太自责

现在看来,是大成功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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