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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又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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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蒋安沅怒声,陆九昭这才往后一退。身份被揭穿后,竟有些心虚,话也说不利索:“我、我……欸,先说清楚啊,是、是你请我来的。”

“你…..”蒋安沅一时不知怎么应答,憋闷了半响才道,“你个骗子,无赖。”

陆九昭嘟囔道:“我可不是有意骗你,是你自己不问。”

“你、你……”蒋安沅听他还在狡辩,一时间气上心头,痛感又从心口传来,赶忙捂住胸口,撑坐在石凳上。

月云见状立刻上前扶着她。

陆九昭先是一怔,后看她那模样,以为又是演给他看的,于是毫不在意地说道:“装,又装,我说疯丫头,你能不能换个把戏。”

蒋安沅心口疼的厉害,哪里还有功夫跟他做口舌之争。

只见月云取下蒋安沅腰间的荷包,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瓷瓶,又从瓶中倒出了两粒豆大的药丸,转头对着陆九昭说道:“陆公子,麻烦您给倒杯水来。”

陆九昭见蒋安沅眉头紧蹙,脸色苍白,额头上也渗出许多汗珠,这才有些相信,“疯丫头,你不会来真的吧?”一边说着一边倒了水递给她。

月云接过水杯,伺候着蒋安沅吃药,而后一手拍了拍她的背替她顺气,一手替她擦试额头上的汗。

吃过药后好一会儿,蒋安沅脸色才好转过来。

陆九昭凝视她许久,才问道:“你没事吧?”

蒋安沅抬起头,瞥了眼陆九昭,没有回答。

陆九昭又问:“那天你好像也是这样,你这是怎么了?”

月云见状回道:“我们家姑娘近来太过劳累,那日又落了水,所以才会这样。”

陆九昭瞧着蒋安沅那样子不像是那丫鬟说得那样,不过既然她不想说,他也不追问。

月云又道:“陆公子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可以先行离开,这里有我照顾姑娘。”

陆九昭没有理会月云,而是走到蒋安沅面前,蹲下身来,语气竟是难得柔和:“蒋安沅,你、你真的没事?”

蒋安沅头一次在他的眼神里看到了真切,倒让她有些不自在了,于是侧过头,淡淡地说道:“没事!”

陆九昭见蒋安沅脸上有了血色,呼吸也没那么急促了,想着她也不愿见自己,便离开了。

自从石安的身份被蒋安沅知道后,陆九昭便再也没有来过蒋府教蒋安衡蹴鞠了。

蒋安衡问起,蒋安沅只好同他说石安先生家中出了事,以后也不会再来了。

日子一晃便到了年关了,京都城也早已是一片银妆,庆国公回京更戍,今日便能到京。

大夏国开国初期,崇文帝亲率军队在平定了周边前朝残余旧部发动的叛乱不久,曾跟随他打天下的一两个旧部纷纷起事,虽说都被剿杀,但到底让崇文帝后怕。

当初跟随崇文帝的开国大将大多被逼着辞官告老,又或是被分派到各州做起了无实权的闲官,能留下来的少之又少,更别说手上有还兵权的,但庆国公陆清是一个。

陆公自大夏开国以来,长年镇守在边境,多次击溃周边临国的滋扰,战功赫赫,但回京的次数却屈指可数,陆九昭也没见过几回,只记得祖父严厉,就是陆九昭的爹陆长风也怕他。

约莫巳时三刻,陆公骑着马同亲兵马队停在了庆国公府的大门前。

只见陆公翻身下马,国公府一大家子人早已上前相迎。

虽然已近五旬,却豪无龙钟老态,一身铁甲寒光映霜,头戴凤翅抹额盔,身材状硕,皮肤是久经风吹日晒的黑黄,脸上有几道岁月的沟壑,须发也已银白,但两只眼睛锐利冷峻,不怒自威,宛若黑夜中的鹰。

“父亲!”陆长风眸中有泪,做势就要跪下去。

陆公一把搀起,凝视了他许久,又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才道:“进去说吧!”语毕,众人便簇拥着进了府。

正房堂屋内,已换了一身常服的陆公坐在上首,陆长风一房坐在左下,其它两房则坐在右侧。

陆公望着屋内人的熟悉却又些陌生的面孔,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陆长风这时先开了口:“父亲,您可安好?二弟可安好?”

二人谈及“二弟”时,一旁的罗娘子顿时紧张地看向陆公。

“放心,我们都好。只是长策这回不得回来,云娘你莫要怪他。”

陆公口中的“云娘”便是二房陆长策的妻子,罗秀云,无子。

早些年罗氏也曾怀过,可惜生产时难产,孩子没能活下来,大人保住了,却也伤了根本,加之陆长策跟随陆公长年在外争战,与罗氏聚少离多,所以一直无孕。

罗氏听闻陆长策平安无事,便也放心了,只道:“父亲,儿媳知道他平安就好,有什么怪不怪的。”

陆公叹了口气,又看向王氏,说道:“春娘,这些年,你受苦了。”

“春娘”是三房媳妇王叶春,与陆长戈刚成家不久,就战死沙场,也没能留下个一男半女。陆长戈死后,陆家也有意放王氏改嫁,可王氏却依旧坚持留在陆家,此后只一人看花开雪落。

王氏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回道:“父亲,家中哥嫂都待我很好,不曾受苦。”

话虽这样说,可其中滋味只有自己知道。

而后又看了眼陆九昭和陆九淮,虽然还是神色肃然,但眼里却柔和了几分:“这俩小子,长的倒是像我年轻的时候。”

“祖父,不知道您是在夸我们俩兄弟,还是在拐着弯儿地夸您自己呢?”陆九昭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调侃道。

“不许胡说。”陈娘子转头对头陆九昭喝道,陆长风也白了他一眼,而陆九昭却不在意。

这话倒把陆公给逗笑了:“你这臭小子,没脸没皮的,倒跟你父亲一个样。”

陆长风心中自觉没面子 ,却又不敢反驳,只好岔开话头,道:“父亲这次回京比以往要早一些,可是出了什么事?”

说到此处,陆公的脸上又是肃然一片,良久才道:“你们先下去吧,我有话同长风说。”

众人闻言自然是识趣地退出房门。

见众人走后,陆长风又问道:“父亲,可是边境出事了?”

陆公起身走向窗边,背手而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沉声道:“山雨欲来呀!”

陆长风心中早已猜到了七八分,对此毫不意外,立马道:“是圣上动了心思?”

陆公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这次我随父亲同去。”陆长风没有一丝犹豫。

陆公依旧没有说话,只是把目光看向了陆长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

次日,陆公和陆长风身着朝服站在文德殿内,与其他朝臣一般闭口不言。

“怎么,哑巴了?”崇文帝提高了音量问道。

一个着紫色朝服的大臣站了出来,躬身说道:“圣上,那北桑铁骑素来勇猛,以一当十,又背靠融国,臣以为还是坚壁不战为好。”

此时,另一个着紫色朝服的官员站了出来,说道:“刘公此话差矣,我大夏已休养生息多年,怎可同日而语。”

前者进言者是当朝的参知政事刘副相,后者则是当朝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昭文馆大学士黄相,此二人不仅在权力上相互制衡,私底下也相互较劲,所以他们两在朝堂上呛嘴,其他人也是见怪不怪了。

刘副相反问:“那北桑又可同日而语?且不说融国,若是西北的梧国趁机发难,我们又当如何?”

黄相不屑道:“刘公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梧国现在早已是强弩之未,我大夏还怕他不成?”

刘副相一惯讨厌黄相逢迎谄媚的嘴脸,随即反驳,你来我往,一时间争得不可开交。

“够了!”崇文帝喝道,目光落在了陆公身上,“庆国公,你常年镇守边关,你怎么看?”

朝臣也纷纷看向陆公,等着他开口。

陆公闻言并未迟疑,出列后躬身为礼,只回了两个字:“可战!”

话虽短,但那刚毅的模样却叫人无比信服。

“好!”崇文帝拍手而起,十分兴奋朝百官说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若是打个北桑都要畏首畏尾,何谈收复幽云十六州?朕意已决,从卿无需再议。”

此次朝会后,他多次召见了陆公和一些枢密院的官员,制定作战方略。

就这样,崇文帝的北伐大计就这么徐徐展开。

正所谓元宵已至,上元张灯,早在几天前,蒋府三门两廊内外就都挂满了彩灯,京都城内的各家各户也皆是如此。

不过最热闹的当属元宵节这天,不仅有十里花灯、花车、花船,还有各种杂耍百戏、从伎艺人表演飞丸掷剑、缘竿走索,是已城中不论是普通百姓还是公候贵人,都会纷纷涌上街头观灯。

“姑娘,把斗蓬披上,免得着凉了。”彩云边说边把一件蓝缎绣花斗篷往蒋安沅身上穿上系好。

“姑娘,要不咱们多带几个汤婆子,免得路上冷。”月云又道。

“姑娘,咱们好久都没有在京都看元宵灯会了,想想都开心。”朝云十分欣喜地说道。

“谁说不是呢!”蒋安沅一边对着铜镜查看妆容,一边说着话,“彩云没在京都过过元宵,今日你可得好好玩玩。”

蒋安沅说完就往外边走,到了大门口,就见蒋文衍站在马车旁,蒋安沅立马笑着喊道:“大哥!”一边喊一边小跑到他身边。

“蒋文衍还是一副老成的做派:慢着点!”

这时蒋安衡跑出来了,叫了声“阿姐”,然后乖乖地站在了蒋安沅的身边。

不一会儿,蒋玉妍也走了出来,见人都在,说道:“大哥和二姐姐等久了吧,出门时姨娘多嘱咐了我几句,耽搁了些时间。”

“我们也才到不久。”蒋安沅笑着说道。

蒋文衍见蒋玉芝还没来,抱怨了一句:“这玉芝是怎么回事,怎么还不出来?”

正说着呢,就见蒋玉芝起出了来。

“就等你了我的祖宗。”蒋文衍说道。

蒋玉芝不紧不慢地说道:“大哥慌什么,时间还早呢!”

蒋安沅笑道:“大哥哥不懂,我们女儿家出门不似你们男儿,是要花些时间的。”

“你看,二姐姐也这么说!”蒋玉芝朝蒋文衍做了个鬼脸,然后就上了马车。

于是一行人便都上了马车往街市去。

还未到街市,一路上,花灯如昼,火花银树,五光十色,笙箫充耳,丝竹盈街,好不热闹。蒋安衡时不时地指着外边,同蒋安沅说说笑笑,蒋安沅也掀起车帘往外面瞧,只觉得没过多久马车就停了。

于是一行人便下了马车,走在街市上逛起了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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