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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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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夫不知道薛端阳的身份,薛端阳也不爱用身份压人,于是船夫只当是个爱玩闹的富家小姐,说了薛端阳好一会儿。

陈宴秋好不容易哄好了气鼓鼓的船夫,三人这才围着火炉子坐了一圈。

“皇叔,”薛端阳对荀淮笑笑,“好久没见你了,你身体好些没?”

“你简直是胡闹,”荀淮微微叹了一口气,“好好上船不行吗?要是出事怎么办?”

薛端阳回:“这不是没出事吗。”

她对荀淮摇头晃脑:“皇叔你看,我精神着呢。”

荀淮的脸色还是不大好看,显然颇不赞同。

陈宴秋也去捏荀淮的手,带着安抚的意味。

夫君,算了算了。

荀淮“哼”了一声,皱着的眉头微微松了些。

这就是消气的意思了。

“说吧,”荀淮抿了一口茶,“找我什么事?”

“我来问问你,”薛端阳道,“马上要过年了,过几日我们要去云林寺祈福,皇叔你要去吗?”

“你要去的话,皇上会派马车来接你的。”

云林寺?那是什么地方?

这貌似是原书里没有提到的情节,陈宴秋竖着耳朵听。

荀淮沉默了几息道:“……自然是要去的。”

“好,那到时候宫车会来接你和皇嫂嫂。”

薛端阳也能感觉到,荀淮不想讨论与薛应年相关的问题,很快把这个话题跳了过去,转而又说起其他事情来。

“小金小银又长大了不少,”她笑,“皇叔若是有兴致也可以去看看他们,他们现在可威风了,跑得比我还要快。”

她比划着:“大概有我腿这么高。”

陈宴秋有些惊讶。

居然有这么高了!小动物真的长得好快哦。

他们又闲聊了一会儿,荀淮冷不丁问道:“军营里情况如何?”

几人皆是一愣。

陈宴秋有些惊讶地望过去,见荀淮面色如常地抿了一口茶,像是在提什么家常事一般。

他掌管兵权这么多年,现如今拱手让人,终归还是不大放心。

“……很难说,”薛端阳也收敛了脸上玩笑的神色。

“皇上倒是安排了几个人去接管,”她叹气,“但都是些没经验的,又没有军功在身,实在难以服众。”

“最近军营里不少将士都颇有不满,都嚷嚷着要上头给个说法呢。”

荀淮摩挲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我不是安排了人吗?”

“皇上他没有听皇叔你的话啊,”薛端阳道,“我也劝过了,可他就是一意孤行,愁死我了……”

陈宴秋在一旁听着,心下着急。

原书的这个冬天,应该就是……就是荀淮去世的那个冬天。

在这个时候,燕国已经灭了旁边的宋国,正筹划着,等荀淮一死,就朝梁国开拔。

如今荀淮虽然还好好的,可是丢了兵权,世界线似乎又再往主线剧情慢慢收束。

怎么看情况都很紧迫,可我们这位皇上又恰恰是个不清醒的。

“燕国最近动作频繁,不可不防,”荀淮也沉声道,“若是再这样下去,我们必会吃亏。”

他叹了口气道:“……算了,我来想办法吧。”

薛端阳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对荀淮道:“皇叔,对不起。”

荀淮没料到这一出:“什么?”

薛端阳又重复了一声:“对不起。”

很多事情,都对不起。

对不起伤了你的身体。

对不起对你起疑心。

对不起剥夺了你应有的东西。

“端阳,”荀淮打断她道,“你记住。”

“你是梁朝的公主,是天潢贵胄。”

“你不用对任何人道歉。”

“况且,”荀淮笑笑,“错也不在你。”

很快,就到了去云林寺祈福的那一天。

薛应年夺了荀淮的兵权,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虚,一直躲着荀淮,在荀淮见礼过后就溜之大吉,怎么寻都寻不到。

不过,这倒也如了荀淮与陈宴秋的愿。

毕竟现在看到薛应年的那张脸,陈宴秋只会觉得难受。

他们乘着辇轿,在快要抵达寺庙时下来,沿着山路拾阶而上。

山上的雪只比京中更多,被侍从们细细扫开,堆在路旁等着慢慢融化。

云林寺的位置位于山顶,从这个位置朝山下望去,只能看见一大片皑皑的白雪铺在京城的红墙黑瓦上。

寺庙里钟磬音响,在空旷的山谷里回荡,等离得近了,还能听见僧人们的诵经声。

穿着袈裟的住持带着一个小沙弥,在寺庙门口等候着。

“贫僧见过王爷,”住持捻着一串佛珠,对荀淮施施然行礼。

“净空大师,”荀淮也对他拱拱手。

“许久未见,王爷身体可大安了?”净空笑着把荀淮扶起来,温声问候道。

“不过还是老样子,吊着口气儿罢了。”荀淮答。

陈宴秋去扯荀淮的袖子。

他不喜欢荀淮这样说。

佛门圣地,这话听起来一点也不吉利!

“想必这就是王妃了,”净空注意到了一旁的陈宴秋,向下走了几步,对陈宴秋行礼,“贫僧见过王妃。”

陈宴秋赶快手忙脚乱地回礼,偷偷去瞥住持。

他印象中寺庙的住持都是大肚子的和蔼老头,可眼前这位与他的想象截然相反。

他看起来很年轻,五官俊秀干净,眉眼和善,配着袈裟,更添了些出尘的气质来。

行完礼后,那净空嘴角翘起,带着和蔼的笑端详了陈宴秋好一会儿。

即使感觉到净空并无恶意,陈宴秋还是被他看得满脸问号。

“净空大师,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陈宴秋疑惑问道。

“非也,”净空慢悠悠摇摇头。

“只是贫僧瞧见王妃这面相,倒觉得有几分惊奇。”

“惊奇?!”陈宴秋有些紧张地摸摸自己的脸。

原主这张脸跟自己的原先的一模一样,不会是什么大凶之兆吧!!

不过陈宴秋又转念一想。

自己穿越过来的时候只有十九岁。

原主死的时候恐怕也不过二十来岁。

……严格意义上来讲,似乎还真是红颜薄命相。

在电石火花之间,陈宴秋就自己把自己哄好了。

“似有而无,似无而有,天南海北,向死方生,”净空对陈宴秋念了几个词,“王妃的命格似乎超脱在红尘之外,贫僧竟是有些参不透了。”

“本就该如此,”一旁的荀淮开口道,“若是一下就能参透,那又有什么意思?”

“王爷所言即是,是贫僧才疏学浅了。”净空笑着。

某种意义上,这净空还看得挺准的。陈宴秋想。

毕竟自己是穿越来的,可不是超脱世外的存在吗?

几人在寺庙门口寒暄完,便被净空领到佛堂前,由薛应年带着向诸天神佛献上香火祈福,以求梁国来年风调雨顺、河清海晏。

仪式很没有意思,就是上香、祈福、听音乐,完了之后还要听僧人们絮絮叨叨念经。

陈宴秋实在呆不住,对荀淮偷偷道:“夫君,夫君,我出去走走。”

荀淮身为摄政王,走不开,只能对陈宴秋点头:“记得别跑远了。”

陈宴秋欢天喜地地溜了出来。

他在寺庙里面漫无目的地闲逛。

寺庙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火味,配着红墙白雪,看上去略略有些寂寥。

陈宴秋时不时能遇见几个扫雪的小沙弥,他们会对陈宴秋微微行个礼,神色都淡淡的。

啧啧啧,小小年纪就清心寡欲了。

对此,陈宴秋评价道。

逛着逛着,陈宴秋被一个小沙弥拦住了去路。

是今天早上在净空身边看见的那个。

“王妃,”那小沙弥对他拱拱手,“我们住持有请。”

“住持?”陈宴秋有些惊讶地指指自己的鼻子,“找我吗?你确定不是找王爷?”

我跟住持不熟啊!

“嗯。”光着脑袋的小沙弥对他点点头,“请您随我来。”

住持找我干什么?

陈宴秋有些疑惑地跟在小沙弥身后,跟着他来到了一处院子里。

院子里有一颗巨大的梅树,此时已经开了好一些,艳艳地盛放着,一眼望去满目尽是火红。

住持揣着手站在梅树下,对陈宴秋垂首:“王妃。”

“净空大师,”陈宴秋回礼后问他,“净空大师寻我做什么?”

他开玩笑:“不会还想替我算算这命盘吧?”

净空浅笑着摇头,语气不急不缓:“我看过的命盘,不会错。”

“第一次即是结果。”

“王妃,”他扭头往屋内走,“您随我来。”

陈宴秋跟着净空进屋,却在看清时蓦地愣住。

里面摆了好几个排位。

他定睛看去,之见居于主位的那个赫然写着:故神武大将军荀啸荀将军之灵位。

旁边则是:故平安公主薛清河之灵位。

姓荀?

陈宴秋立刻敏锐起来。

这是荀淮的家人?

是哥哥?还是父亲?旁边的是荀淮的妈妈吗?

“我六岁时就进宫,由先帝后抚养长大……”

荀淮那天当作玩笑一样说出口的话此时此刻蓦地在陈宴秋的脑海里响起来。

荀淮的父亲母亲,似乎在荀淮六岁的时候就去世了。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不对。

现在应该思考的是,净空把他带到这里来是想告诉他什么。

“净空大师,这是……”陈宴秋望向在一旁悄悄观察的净空。

“王妃也已经猜到了吧,”净空道,“这是我们故神武大将军和故长公主的灵位。”

“也是王爷的父亲和母亲。”

果然如此。陈宴秋心道。

只是荀淮为什么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提起过自己的父母?

出于礼数,陈宴秋还是给荀淮的双亲上了香,这才跟着净空出了屋子。

“荀啸将军随着先帝征战四方,战功赫赫,娶了先帝同母的姐姐平安公主为妻。”净空道。

“本该和和美美的才是。”

本该?

陈宴秋抬头望他,之见净空顿了顿,这才继续道。

“王妃可知,这天下之事,讲究盈亏平衡。盛极必衰,物极必反,慧极必伤。”

“荀啸将军在战场上战无不胜,却不知如何在官场上保全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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