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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目睹家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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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这弱鸡身体,林潮生被陆云川摁在屋里养了好些日,瞧着人脸色好看些才放心。

这日,他将一碗刚出锅的鸡蛋羹放到桌上,对着正喝药的林潮生说道:“我待会要去山上装陷阱,你一个人在家成吗?”

林潮生被药汤苦得皱眉,听到问话才连忙答道:“成成成!没问题的,哥你放心去吧。”

陆云川点点头,又说道:“我快去快回。要是午时还没到家,你就自己热了饭吃的。”

在农家待了几日,林潮生如今已经会烧火了,虽不说技术有多好,但点着柴不让它熄还是没问题的。

林潮生急忙点头,连说道:“好好好。”

眼前的汉子瞧着面容冷硬,却似个老父亲般横竖不放心,粗的细的都要扯出来叮嘱一遍。

“好好待在家里,别出门闲逛。”

“嗯……若实在闲不住想出去走走,也等我回来和你一路。”

“再把大黑留给你,这狗比二黑沉稳懂事些。”

“在家栓好门,若有旁人敲门找你也别搭理。”

林潮生听得耳朵疼,也没想到这汉子一副冷峻不爱笑的模样,说起话来却格外啰嗦。

他赶紧点头答道:“是是是,我都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儿!”

连别给陌生人开门都要拿出来说一说,教儿子呢。

陆云川沉默着盯了他一会儿,果然没再说话,捧着粥碗大口喝了起来。

不是他要约束着夫郎的自由,是林家人都不是好的,怕他一个人出去撞见了被欺负。

吃过饭后,陆云川换了一身上山才穿的深色旧衣裳,又低垂着头,将一条一尺多长的布条缠在手腕上,紧紧束起。

林潮生看得稀奇,问道:“这是什么?”

陆云川正缠着右手腕,还空出一根布条被他咬在嘴里,听到林潮生的问话才扭过头看去一眼,咬着布条答道:“缠袖子的,山上虫蚊蜘蛛多,防着它们钻进衣裳里。”

林潮生了然地点点头。

陆云川收拾好,绑了一把柴刀在腰上,手里又拿了些打猎的工具,背上弓箭,扭头打算出门。

走前又看了林潮生,不放心又叮嘱了一遍,“你听话,别乱跑,在家好好休息。”

林潮生朝他乖乖一笑,轻轻点了点头。

陆云川:“……”

也不知道为何,陆云川觉得病了一遭的夫郎就不是个听话的。

但这时候又实在不能说什么,只得深深望了一眼,转头朝着山上去了。

“二黑,走!”

狗子踩着爪子跟了上去,旋风般蹿进了山里。

大黑也果然听话懂事,只跟着起身原地踩了踩爪子,想跟,但见陆云川没叫它,又老老实实趴了回去。

狗子听话,可不能出去放风仍有些失落,林潮生见不得乖狗受委屈,赶紧过去将狗抱住一通搓了搓,玩起了“你好握手”的游戏。

大黑耷拉着眼皮,似不太明白眼前的新主人为什么要玩这么无聊的游戏,但见他兴致勃勃,也只够舍狗陪主人了。

玩了一会儿,林潮生自个儿先不耐烦了。

这一个人待在家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实在无聊烦闷。

他闲得没事找事儿做,把簸箕里晒了半个时辰的艾草挪到柴房里阴干,又提着竹枝大扫帚将院子扫了一遍,最后跑进地窖里数挂起来的猎物。

都是些野兔、山鸡的小猎物,也没剩几只了。

因着之前林家的闹腾,陆云川近来没攒着猎物,卖出去的更是零星可数。别说卖猎物存钱了,林家的隔三差五来讨钱,不给就闹,骂他恩将仇报、忘恩负义,不记得自家救命的恩情。

真说起来,当时也的确帮了他,救命之恩也确实不是钱财能算清的。也因这件事陆云川才一再忍让,前前后后给了二十多两银子,后来买林家小哥儿又花了二十两。

算起来近五十两,算是掏空了他的家底,这也是林潮生还生着病他就急着上山的原因,实在是因为家里没什么积蓄了。

林潮生起先还算乖,记着陆云川的话老老实实待在屋里,可后来实在无聊。

他在院里转,一边转一边嘀咕。

“我就在山脚下转一转,不往村里去应该没问题吧?”

“也不往山里去,免得迷了路。”

“我觉得没问题。我都这么大的人了,出门走走怎么了,谁成了亲还设门禁啊!”

“大黑!你觉得有道理没?”

大黑瞥它一眼,开始奇怪它主人为什么要娶一个傻媳妇。

“好!看来你也觉得有道理!走,咱出门溜达!”

大黑:“?”

大黑不懂,但大黑也想出门。

它就听懂了“出门”两个字,立刻精精神神站了起来,冲着林潮生摇尾巴,十分激动兴奋。

林潮生将钥匙别在腰上,领着狗出了门。

他是个不安分的,路上还和大黑打商量,“大黑,咱悄悄去悄悄回,你可别给你主人告状啊?答应了就汪一声!”

大黑:“汪?”

林潮生:“嘿!好狗!”

一人一狗下了山。

不得不说,这具身体是真的虚,这才走了一刻钟,还全是下坡路,他竟然就开始喘粗气了,也不知是不是下坡太陡了,两条腿甚至还在发抖。

“嗯,古代的空气真好。”

林潮生站在林间歇了歇脚,深呼吸了一口空气,满是清新自然,隐隐还有一股清甜宜人的花香草香。

初春季节,村里到处都是花,桃花、梨花,还有路边叫不出名儿的野花,红的白的紫的,有的干净洁丽,有的柔美娇艳,汇成一幅早春盎然的美景。

好风景欣赏到一半,忽听到吵闹叫骂的声音,实在破坏了这好景色。

林潮生蹙起眉,朝着声源走了去。

是山脚那户人家。林潮生记得这户人家姓岑,是世世代代生活在本村的人了。

溪头村有四家大姓:周、岑、林、方,都是世世代代生活在溪头村的庄稼户。村里上百户人家,其中四姓占去村里大半的人口,零散还住着些外姓人,是近几十年或是逃荒或是迁家搬到溪头村的。

陆云川就是小时候跟着父母迁家到这儿的。

话又说回来,林潮生已经走到了山脚岑家的门外,见里头吵哄哄乱糟糟的。

门口的木桩子上倚着一个中年哥儿,他脸小,身形也清瘦,可肚皮却大大鼓了起来,可把林潮生吓了一跳。院里也是闹腾,一个六十多的老婆子戳着手指叫骂,污言秽语说得很难听。

“你个小贱蹄子!不要脸的东西!你敢偷家里的鸡蛋!家里鸡刚过了冬,本来就不太生蛋,一天也才捡五六个,你一偷就是两个!你好大的胆子!”

“死赔钱货,还敢跑!大为!看你养的好哥儿,还不把人堵了,把他的手打烂,看他还敢不敢偷鸡蛋了!”

那婆子叉腰骂着,另还有一个中年汉子抄着棍子撵一个年少的小哥儿。

那哥儿长得和门口趴在木桩上的中年哥儿有几分相似,应是父子两人。

当爹的看得心焦,扶着隆起的肚皮就要去拦,带着哭腔求道:“当家的,当家的,留情啊!叶子他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叶子,叶子,快给你阿父认错啊!”

中年汉子气红了眼睛,偏偏这小哥儿滑不溜秋得像条鱼,自己白举了半天棍子,硬是一棍没打着。

他怒气上头,冲动下一把拂开了来拉他的夫郎。

中年汉子叫岑大为,他夫郎姓田,叫田岚,正是那挺着肚皮的中年哥儿。

田岚被拂得朝后跌去,他身子又笨重,惊恐地抱住肚子朝后仰。

这是怀着娃啊。这么大的肚子摔在地上可了得!

站门口的林潮生可吓坏了,条件反射就冲了进去,及时扶住了朝后摔的田岚。

他身子本就虚,被双身子的人一压,险些没一块儿摔下去,给人当个肉垫。

逃窜着躲打的岑叶子吓坏了,也不东躲西藏,冲着跑了上去,“小爹!”

“小爹,你没事吧!小爹?!”

田岚吓坏了,此刻面色苍白的抱着肚皮愣在原地,好半天没有开腔。

岑叶子抱着自己小爹就呜呜哭了起来,委屈得不得了。

那一脸凶肉,满眼狠色的老婆子还在骂,指着父子俩一块儿骂。

“好好好,当老子的教训小哥儿,做夫郎的还敢拦着!没规矩的贱皮子!”

“明晓得自个儿怀着娃,还敢挺着肚子往上冲!你这死娼货故意的吧!要把我乖孙摔出个好歹,看老娘不打死你!”

岑叶子一脸麻木的抹眼泪,正想冲着林潮生道谢,“谢……”

可才刚说出一个字,岑叶子就被那老婆子揪住耳朵扯了出去,反手又一巴掌抽在他脸上。

“躲啊!让你躲!小贱货,还敢躲!让你偷鸡蛋!”

她抽了一巴掌,又伸着指甲朝岑叶子手臂上、腰上用力掐,揪住一点点肉使劲儿旋。

田岚看岑叶子挨打就回了神,抽噎着扑上去想拦,却被自家男人攥住胳膊扯了回去。

岑大为也吓了一跳,他底下就一个赔钱货哥儿,就等着夫郎给他生个大胖小子好传宗接代,这若是摔没了可怎么好!

他把人扯住,没好气地训道:“你又去做什么!叶子就是被你惯坏的,当奶奶的还教训不得了!”

田岚哭着求道:“叶子是看我脸色不好,才悄摸想给我煮两个鸡蛋的。当家的,就饶了他吧,我以后一定好好教他!”

林潮生听得火冒三丈。

这拿了自家的鸡蛋也叫偷?再说了,家里有孕夫,挺着这么大的肚子,连吃个鸡蛋都得偷摸着吃?!

林潮生这暴脾气立刻就起来了,操着袖子就冲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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