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刚开始轻松,程嘉树这顿饭吃得战战兢兢,不过这家牛排真的很好吃,他一口接着一口喂进嘴里,这几天一点荤腥没沾,好不容易吃到这么可口的饭菜。
靳言问:“要再来一份吗?”
“好,”程嘉树也不客气。
谁知结账时,他无意间瞟眼账单,一份牛排将近两千,什么牛这么贵。靳言察觉到他表情,回家路上解释:“你吃得是未满月的小牛仔,而且是最嫰的部位。”
“牛仔就这么贵,”程嘉树轻啧声,“实在是对不住这头牛仔。”
靳言:“准备吃斋念佛?”
程嘉树:“那倒也不至于。”
靳言轻笑声不语,程嘉树又说:“老板,你这次请我吃饭,下次我得回请你,可是我没有这么多钱回请,可不可以降低点标准?”
“不能太低,”靳言说,程嘉树神经紧绷,靳言继续:“上次那家炒面不错,烧烤也还行,不行还是那家。”
“真的?”程嘉树有点不信自己的耳朵,“老板,您这不会是为了迁就我,所以才吃炒面?”
“有点,”靳言说,“如果你是周成凯,或许这家餐厅的规格还不够,但你是程嘉树,吃什么都可以。”
这话听起来像变相的情话,程嘉树不敢多想,嘿嘿两声,掀过话题。
还没到家,靳言一脚油门车朝公司开,靳言说:“公司还有这事,需要去处理。”
这意思带他去上班?
刚上电梯,程嘉树碰见下班去吃饭的邵莹莹,邵莹莹刚伸个懒腰电梯门开了,先是老板后是程嘉树,邵莹莹忙闭上嘴,收敛动作:“老板,您来了?”
“产品全部收回没?”靳言问。
邵莹莹:“都召回了,一共三万八十件,有二十件还在回来的路上,已经和快递公司商量,即使到了顾客那边,也召回。”
“好,”靳言又说:“工厂那边上门谈条件了吗?”
“他们今天闹了一上午,”邵莹莹说,“不过因为他们理亏,脆笋确实查出来有问题,所以只能要求解除合约,当然他们这一举动,以后在这个行业很难立足,别的公司也不会和他们合作。”
“所以他们名誉损失费要的挺高的吧?”靳言随意看眼邵莹莹递来的合同,“法律顾问那边怎么说?”
说完走进办公室,邵莹莹跟着一起。徒留程嘉树一人,程嘉树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瞧眼工位上,只剩邵莹莹的座椅,他犹豫要不要去坐会儿,邵莹莹出来喊他进去。
靳言没抬头对进门的程嘉树说:“去里面房间睡会儿。”
“我?”程嘉树一脸不信指了指自己。
这句话也吓到邵莹莹,她站在原地,表情微妙。
靳言:“对。”
程嘉树挪步至里室房间,曾经他在这里帮靳言拿毛巾洗澡,现在他被安排在这里休息。
他误打误撞吃了一包螺蛳粉,竟然有这样的待遇。
甚至公司还帮他结算了治疗费,福利待遇这么好过?
他陷入深深怀疑,而最让他闹心的还是靳言刚刚那句话,换作自己行不行。
从得知靳言就是句号后,程嘉树刚开始有些闪躲,后来发现闪躲没有用,厚着脸皮和靳言吃饭,聊天,发现也不过如此,就是通过另一种途径知道老板私下是这样的人。
而老板自己也没说什么,是他多虑了。
老板有洁癖,程嘉树刚开始只沿着床边坐,可刚吃饱饭,有些犯困,再睁眼已经躺在床上,他顾不上那么多,索性睡去。
醒来时已是傍晚,百叶窗撒下来的夕阳晃的他眼睛疼,他抬手挡住夕阳,却看见沙发上坐着一人,根据身形应该是老板。
确认无误后,程嘉树忙起身:“老板…我睡着了。”
爬起来二话不说立马整理床铺,靳言却慢条斯理走近他说:“没事,让你来这本身就是睡觉的。”
“我刚开始只沿着床上,”程嘉树说,“吃饱饭就犯困,不好意思。”
说话间他把床铺整理好,规规矩矩站在床边:“整理的没有阿姨好。”
“床睡得还舒服?”靳言坐下,“这个床垫有些年头了。”
“挺舒服的,”程嘉树说,还在想怎么岔开话题,肚子不争气呼噜两声,靳言听见后说:“饿了?去吃饭。”
“好,”程嘉树赶在出门前用湿纸巾擦干净脸,就怕老板嫌弃他。
难得一天和老板吃两顿饭。
晚饭靳言带他吃得海鲜粥,现煮的米粥喷香,程嘉树肚子饿得更厉害。
只见靳言在粥上撒了一层鱼子酱,端起程嘉树的碗帮其乘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