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会？没懂。难道他不会说错话？程嘉树费解，靳言还怪相信他的。

上楼后，曹家老爷子轻咳声对靳言说：“小靳随便坐，要是你爷爷还在，我俩还能在一起打桥牌呢。”

两家是世交，程嘉树恨不得把刚刚的话吞下去。

曹家老爷子细细打量程嘉树，目光落在两人一直紧牵的手上，呵呵两声：“有意思啊。”

靳言介绍：“曹爷爷，这位是我对象，程嘉树。”又对程嘉树说：“这位是曹氏集团董事长。”

曹家老爷子摆摆手：“别什么董事长了，听起来怪瘆人的，直接喊我曹爷爷就行。”

“好。”靳言应下。

程嘉树跟着喊了声“曹爷爷”，面对长辈尽量带点笑容。

也不知什么时候包厢人都走完了，只剩四个人，曹家小儿子挪近位置说：“我叫曹书铭，”又问靳言：“言哥，这是你新交的对象？”看眼程嘉树，“难怪你不愿意相亲，你这是金屋藏娇，遇上个这么好的对象。”

曹老爷子抿口茶水示意曹书铭少说话，曹书铭会意噤声，可带有孩子心性的他坐不住，没一会儿找程嘉树要微信：“我俩以后方便联系，还能一起出来玩。”

这孩子自来熟？程嘉树加上微信发现曹书铭只有十六岁，朋友圈却什么都没有，最该放纵的年纪却这样压制自己。

曹老爷子笑说：“多来往是好事。”

曹书铭说：“爷爷，那我和嘉树哥哥出去玩了，你们聊。”

这么有眼力见，程嘉树出包厢门感叹声，曹书铭出来后松开程嘉树的手说：“你是怎么和言哥认识的？”

与刚刚天真可爱的形象比，现在得曹书铭语气成熟的可怕。

程嘉树微蹙眉头瞟眼玻璃窗里，曹书铭说：“他们听不见我俩在说什么？”自带笑容。

不知道的还以为曹书铭在和程嘉树说什么开心事。

这一晚上，什么牛鬼蛇神都见过了。

程嘉树说：“我在K-one公司上班。”

曹书铭说：“哦，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这话说得，程嘉树：“现在贼也不惦记了，我和他都是情侣了，还惦记什么？”

曹书铭说：“以前言哥对谁都那样，感觉他这辈子都不会谈恋爱，现在他谈了，开了先列，大家不再认为他是独身主义者，你觉得会有多少人巴巴往上凑？”

这种话在这说不合适，程嘉树指了指旁边说：“去那说？”

曹书铭摇头，带靳言去了别处，两个包厢中间有一个暗门，进去后是打扫卫生的杂货间，好在杂货间收拾的很干净，曹书铭随处找个地方坐下，又朝程嘉树使眼色，程嘉树坐下后，曹书铭说：“跟我说说，你们怎么谈的恋爱？”

程嘉树：“这个问题难道不应该问你言哥吗？”

回想刚刚靳言在另个包厢所说，他莫名想笑。

曹书铭嗐一声：“这件事问言哥纯属胡扯，言哥很爱面子，无非就是说你追的他，又或者你对他死缠烂打，所以你俩才谈上的，不可信。”

“原来你是这么认为你言哥的，”程嘉树说，“可事实恰恰相反，你言哥在很多人面前提起，说是他追的我，是不是挺意外的。”

“什么？”曹书铭瞪大双眼，“他居然说是他追的你。”

“有什么问题吗？”

“有，”曹书铭沉思会儿，“言哥这么做，是为了让你在大家面前能站稳脚跟，要知道他们这群人很会见风使陀，言哥还…”说到这看眼程嘉树，“挺喜欢你的，能够为你想这么多。”

这程嘉树倒是没想过，曹书铭继续说：“如果是你主动的，他们会用另种眼神看你，背地里说你没皮没脸的都有可能。”

“……”程嘉树说，“你们这群人想得真多。”

曹书铭：“之前有人这样对郭家瑞他们，郭家瑞带人过来玩，被大家嘲讽一遍，这里的人很讨厌那种不放手缠着的人，说白了，都是你情我愿，干出这一套，装深情让人厌恶。”

程嘉树：“怎么感觉你不像十六岁的小孩。”

曹书铭反驳：“我马上就十七岁了，要来参加我的生日会吗？得给我准备礼物。”

“好，”程嘉树答应。

曹书铭又说：“那你跟言哥说，来参加我的生日会。”

这小孩，贼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