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官威十足,那官差为首之人立刻吓得跪倒在地。
那头头也是个明白人,心里暗道:“能与怡红楼头牌一夜春情之人必定是非富即贵,如今自己破门而入已是大大的不敬,屋内大人想也是衣衫不整不好追究,自己若是当真越过这屏风见得真容,恐怕十个脑袋都不够掉得。” 想到此处,他自然是不敢再轻动半分。
秦烈阳见呵住众人,趁势佯作一声嗔怒:“狗奴才还不快滚!”
地下之人立时吓得连滚带爬,一溜烟地带着手下跑没影了。
吴依依心中一笑,这人倒还没有笨到家。
屋内复归平静又复归尴尬,秦烈阳惊魂未定一把就要推开身上之人,哪知人没推动倒是手中之物绵软舒适之极。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只听啪一声响起,一个巴掌就落到了脸上。
吴依依虽然是怡红楼头牌,但却是实实在在的青春少女完璧之身,从来都只靠一张俏脸和一根巧舌如簧骗钱,这样突然被人占了便宜自是又羞又怒。她大叫一声色狼跳将开去一手捂住胸口温热之处,一手握住匕首直指李立下路,看样子一言不合就要送他进宫办差。
秦烈阳这才发现自己一不小心竟是误碰了吴依依身子,当下亦觉得不妥,连连道歉。
北风何意,专事迷情。
门口一阵风吹过,再一次将魔尊衣襟吹起,健康地身体引得吴依依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别看这个傻子魔尊前世油嘴滑舌,却连个女朋友都没交过,哪里见过这阵仗,当下面红耳赤地将衣服收拾起来。
吴依依见他如此娇羞,怒气一消反倒觉着好笑有意要作弄一下眼前之人。于是一边色迷迷地盯着秦烈阳一边匕首不退反进,从下到上擦过他的腰带衣襟,滑过脖颈越过喉结终于刀尖一挑用刀背抬起他的下巴,眼波流转吞了吞口水说道:“姑奶奶我今日只图你的身子,不图你的人……”
秦烈阳闻言吓得一哆嗦,赶紧将衣带系了个死结,犹觉不保险双手护在胸前惶恐问道:“姑娘究竟何人,意欲何为?”
吴依依猛向下一挥匕首,逼退秦烈阳双手顺势勾断了他的衣带:“魔尊大人,其实我是你的正房原配呢!”
秦烈阳一阵哆嗦颇有为难地说道:“魔尊的结发之妻?”
吴依依哼一声昂起头:“正是!怎么的,不像么?”
秦烈阳:“像像像,只是感叹这魔尊之妻……”
吴依依:“你待怎得?”
李立:“竟是个青楼女子?”
吴依依:“你丫给我放尊重一点!”
——
次日清晨,遍布梅陇镇的告示上并没有秦烈阳的名字,反倒是闻名江湖的采花大盗李非花替他顶了锅。
这当然是杀人越货的老手思渺的手笔。他是自然不会暴露昨晚在案发现场的任何人的,拔出秦烈阳带出泥,自己也讨不了好去。于是轻车熟路地留下“证据”,只待官府入套。
等秦烈阳从地板上醒过来已经是日上三竿,思渺不知何时偷偷溜了进来和吴依依喝起了早茶。
眼瞅着早饭所剩无几,秦烈阳连招呼都不打赶紧扒拉两口填饱肚子,吃完又滚回地板上准备睡个回笼觉。
虽然感受到吴依依和思渺神不怀好意的目光,但秦烈阳准备忽略不管并直接睡觉。
所谓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他已经想好了,上一世卷生卷死到头来被车哐当一下撞到地府差点撞成一头猪,这一世他决定躺平了事享受一天是一天。
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醒来之前,吴依依和思渺已经达成共识。
昨夜偶像塌房实在塌地太过突然,让他们深刻认识到追一个只活在连环画中的幻影太过冒险,你连他画上开没开美颜,轻功好不好,有没有婚外情,甚至吃豆腐脑放糖还是放盐都不知道,怎么能保证自己追上了正确的人。
所以说追星风险太大,与其追一个遥远的偶像不如自己培养一个来得靠谱,没有完美的魔尊没关系,造一个出来不就结了?
所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两人想想都觉得励志。
话虽如此,但是思渺看着秦烈阳瘫在地板上如一团吃饱了的懒肉不禁打起了退堂鼓:“就这玩意儿你说他能成为魔尊?天机阁的猪都比他勤快。”
吴依依摆摆手:“无妨无妨,他长得这么帅应该懒不到哪里去,待我俩调教一番自然有所改观。事在人为嘛!”
思渺踌躇半天终于下定决心,神色肃穆地朝吴依依点了点头,魔尊养成计划从此开始。
两人默契地看向还在打盹的秦烈阳不由心潮澎湃,那是他们的猎物,是只属于他们的极品魔尊!
只听吴依依轻唤一声:“魔尊大人,以后不听话要打屁股哦!”
魔尊:“……?什么滴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