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浅的眉头再一次蹙成一团，试探性地问道：“明大爷，这地方我怎么看着和天香楼有点像呢？”

明晏笑道：“不是有点像，是几乎一模一样，因为这原本就是一对姐妹开的，云洲的那家叫天香楼，破军府的这家叫如意楼。”

时浅嫌弃不已：“你天天就在这种地方鬼混？”

明晏不管不顾地拽着他往前走：“我也有个老相好……嘿嘿，时浅，这次之前我和你师兄其实也仅有一面之缘，但在某些方面真是格外聊得来啊。”

时浅忽然感觉心中荡起一抹怪怪的情绪，不想搭理他。

明晏用余光瞄了他一眼，暗暗偷笑。

如意楼的老板叫夕娘，是天香楼佩娘的妹妹，只是一眼，时浅的瞳孔轻轻收缩了一下。

明晏凑到他耳边，小声道：“漂亮吧？”

夕娘穿着一身藕色纱裙，能隐约看到白皙如玉的皮肤，婀娜曼妙。

时浅挪开目光，心里念着“非礼勿视”。

虽然脸上毫无表情，心中却莫名有了些奇怪的幻想——老相好？也对，那家伙长了一张勾魂的脸，确实是女人喜欢的类型。

夕娘看了一眼明晏，一个对视就仿佛了然于胸，笑着迎上来：“公子有段时间没来我这了，快进来，我这就去准备酒水糕点。”

时浅闷闷不乐地被他拽进了厢房，迎面看到一张大软榻，铺着柔软的床褥，旁边还点着迷离的香薰。

忽然间有些局促，时浅赶紧拉了一张靠窗的椅子坐了下来。

明晏坐在他对面，夕娘很自然地帮他换下外衣，又给倒了一杯新茶递上，声音更是软如骨髓：“我听到了一些风声，云洲那事，应该是公子所为吧？”

明晏抿了一口茶，头也不抬地指向时浅：“我哪有那本事，是他杀的。”

“哦？”夕娘刮目相看，“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明晏纠正：“他都快八十岁了，哪里还少年？”

夕娘先是一惊，然后笑靥如花地捂嘴：“倒是和公子般配，您也是一把年纪了呢。”

时浅心中泛起嘀咕，这女人莫非知道他是个活了五千年的老不死？

果然是老相好，这么隐秘的事情都坦白从宽了。

明晏也在看他，少顷，放下茶杯，道：“夕娘，我这几天有些累了，你安排个人来陪我吧。”

时浅翻了个白眼——老相好就在眼前，还要找别人来侍奉，果然是个人渣。

明晏轻笑，叮嘱：“夕娘，找个懂事的来。”

夕娘给他捏着肩膀，盈盈着：“我们这没有不懂事的。”

明晏眉头一挑：“那就找个漂亮的。”

夕娘回道：“我们这也没有不漂亮的。”

明晏顿了顿，暧昧地道：“那就找个……咳咳，会得来。”

夕娘弯腰，贴着他的耳根轻吹了一口气：“我们这也没有不会的。”

时浅尴尬地看着两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明晏欠了欠身，低下眼去：“那就随你安排吧，活人就行。”

夕娘点头，才转身又被喊住，明晏指着时浅道：“给他也安排一个。”

“不要。”时浅一口拒绝，慌乱地摸着身体，找理由道，“这、这这孩子也不知道有没有……那个过，你们别乱来，我出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