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若非说完就行动,探出头朝对面招手道:“嗨,林叙之,好巧啊!相请不如偶遇,你和月无期到我们这船上来怎么样?”
林叙之闻言看到船上的漠南风,眸光微闪,吩咐船家并靠过来。
船是靠拢了,他看着醉酒的月无期犯了难,叫了两声没反应,难道要来个公主抱?
“不如请二位移驾,在下这里正有个醉鬼。”
穆若非飞身过来,“哪有放着豪华大舫不享受的道理,我来抱他过去不就行了。”
“不用,此舫地方也不小。”不待他伸手,漠南风已踏上了船舱。
三人围桌而坐,除了一个躺得四仰八叉的,画面异常养眼。
林叙之为两人冲了茉莉花茶,一时芳香四溢,“殿下、若非兄请饮,今日咱们倒是心有灵犀聚于莲湖,在下慕名此湖已久,此处倒不失为消暑的好地方。”
漠南风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莫名来了一句,“即是赏荷,如何饮酒?岂不有辱斯文!”
林叙之闻言心里一顿,放下手中的茶杯道:“殿下是说无期兄吗?他并非与在下饮酒胡闹,乃是大殿下不胜其烦半道丢过来的。”
穆若非瞪眼,看了一下抿唇不语的三殿下,脚踏两条船啊,竟然还和大殿下厮混!
林叙之补充道:“一起喝醉的还有……淅川王意之。”
漠南风薄唇抿得更紧了,周围气压骤降!
穆若非觉得是时候叫醒某人活跃气氛了,“月无期?月无期?快醒醒,起来咱们接着喝!”
做后这一句十分凑效,原本睡着的某人猛地坐起了身,眼都没睁嚷嚷道:“敢肖想小爷,我喝不死你!”
三人“……”
穆若非连忙问道:“谁肖想你了?”
很好,大家都想知道!
月无期抬眼雾蒙蒙的扫视了一圈,口齿清晰道:“谁肖想爷也没用,爷的媳妇要能上得厅堂,下得厨房,闭月羞花,沉鱼落雁,貌似叙之,赛过南风……才可!”
“噗,哈哈哈……”穆若非实在是憋不住了,他敢肯定这小子绝对是故意的。
漠南风满头黑线,冷声说道:“若非,你且丢他下水醒醒酒!”
林叙之觉得可行。
穆若非作势起身,月无期连连摆手道:“哎,哎!不带这样的啊,兄弟还是个伤号呢!”
“谁让你嘴贱的,给,喝杯茶醒醒吧。”
月无期接过穆若非递过来的茶嫌弃道:“这不会是你的杯子吧?小爷可是有洁癖的。”
穆若非嗤之以鼻,“刚才谁连人家的口水都舔了?”
月无期呆了一呆,看看漠南风,漠南风扭头。
又转头看向林叙之,林叙之不动声色的饮茶!
最后看向穆若非面上一哂,“小爷我非礼谁了?总不会是你吧!酒后乱性当不得真,休想让我负责!”
“如果真是为兄,我倒是无所谓的,无期兄你可劲儿亲,兄弟绝无二话!”穆若非有些兴奋,“不过你得问问人林叙之在不在意。”
月无期闻言舒了口气,懒懒的躺回椅子上道:“还好,我就说即便是醉了,小爷也不会如此没品味的……”
众人怒目:“……!”
“小林子美若天仙,啧,就是忘了甜不甜了……”
所以还是应该把他扔进水里凉快凉快才对嘛!
见过无赖的,还没有见过这么无耻的!这小子真是刷新了为人的下限。
林叙之看着脸色隐隐发青的漠南风心中微沉,岔开话题道:“无期兄不拘小节,在下亦不在意。听说再过月余皇上要在学院举行秋试,不知殿下准备得如何?”
漠南风收了收心神,觉得自己真是魔怔了,“自当尽力一搏,叙之兄到时不必相让。”
林叙之道:“在下怎敢小觑殿下,自会君子相争。”
月无期接道:“南风兄你危险了,他家可是儒学世家,只怕咱们加起来也比不过了。”
漠南风听了不但没觉得生气,心情竟然突然一轻,“那就试试也无妨。”
穆若非总感觉他们话里有话,不过他关注的重点却不一样,“我听宁王说今年秋狩学院学子皆可参加,夺得猎物最多者可加少将之称呢!无期兄心动不?”
“小爷是文人,要争麒麟之才的,和你们大老粗比个什么劲儿!”
“切,到时你可别上场,否则今日的话你要吃进肚里的。”
“那可不一定,叙之兄可会武?”月无期突然问。
林叙之对他一笑,灿若桃李,声如清泉,“略懂皮毛,在下自幼喜文。”
月无期心想他这一笑绝对是故意的,杀伤力不是一般的大,亏得自己喜欢女人。“那如果叙之兄想要白狐皮做狐裘,在下秋狩必为之猎得,以作为今日孟浪的赔礼,可否?”
林叙之闻言倒是一怔,好似没料到他会赔礼,“醉后无意之举,无期兄不必在意。”
“可我既然唐突了,怎可无视?放心,白狐虽然难得,却难不住小爷我,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之后咱们还是好兄弟。”
林叙之看了一眼脸色又差了几分的三殿下,不由多嘴道:“既然无期兄盛情,为兄就先行谢过,不过白狐皮稀缺,在下不敢独有,还望无期兄多多努力,期望多得一只,好让在下借花献佛,送三殿下一个。”
穆若非捂脸,这是什么招数?买一赠一吗?
你确定老三会要嗟来之物?
“这有何难?到时我亲自定做一件雪裘送给南风兄不就成了!”
穆若非眼看着某人的脸色由阴转情,唇角都勾起来了,好吧,一切都是自己多虑了,自己没来之前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剧情啊!不行,回头得打听打听,肯定是最精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