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真的是老少不宜,月昀抱着某种渴望不可及、垂涎已久,此时不占便宜更待何时的报复心里,把人家尊贵的永昌帝给上下其手了。
还找了个光明正大的理由:这样擦身不要太方便。
正在擦身的小内侍紧盯着帝王心口的伤疤停了手,眸色转瞬阴郁:这是何时留下的?
纵横交错显然不止一次,堂堂帝王身侧高手如云,谁能近得了他的身?
“难道是自残?”月昀心里一个念头出现,疯狂滋长,漠炎那句“朕有心悸之症”在脑中盘横,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看着这些伤疤,自以为早已心如磐石,却不想竟是心如刀绞。
明明自己死之前,御花园里偷摸过,他浑身光洁如玉,如今这些触目惊心的疤痕什么时候得来的?在他死后,底发生了什么……
漠炎醒的时候,感觉浑身懒洋洋,周身通畅,自上到下从未有过的松快。一睁眼看到趴在自己榻边沉睡的小内侍,唇角不自觉勾起:苦肉之计,先伤自身,果然管用。
待他掀开被角准备起身的时候,那些美妙的感觉通通没有了,全化作一声咬牙切齿的低吼,“小橙子,你好大的胆子!”
“怎、怎么了?”
一脸懵圈的人惊醒,眨着那双隽妙的凤眸,雾蒙蒙的望了过来,如斯美人初醒,帝王的火气顿时就哑了 ,“啊,没事,照顾朕辛苦了,伺候朕更衣吧。”
此时此刻,不正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时候?帝王表示他可以。
“先别急,奴才挨挨您退烧了没?”小内侍不按套路出牌。
漠炎额头一凉,贴上了个温香软玉。
“啊!应该退烧了,小时候我娘就是这样测温的。既然主子没事了,就自己穿衣吧”
漠炎先是心里一甜,接着微微失望,眸色暗了暗道:“可是朕感觉浑身酸痛使不上力。”
“这样啊……那只有奴才来了,难免会有肌肤——之亲,主子莫怪哈。”月昀心里一哂:装柔弱?你可别后悔!
于是,小内侍只是系个带子,他那隽妙的眼睛细细描摹帝王白皙的胸膛;只是提下裤子,他那不规矩的小手似是不经意往下一探……
“咳……咳咳……朕突然感觉已经好多了,还是朕自己来吧。”
“您恢复得这么快……的吗?那……奴才给您倒杯茶。”没吃够豆腐的月昀依依不舍的收回了爪子。
五福恰好进来,觉得没眼看了:皇上,您的嘴角都弯到天上去了,您知道吗?
帝王看着五福一眼难尽的小眼神,不悦道:“什么事?”
五福忙躬身道:“大学士有事找您呢。”
“让他到无极殿候着。”帝王更不悦了。
五福领命出去,偷撇了小内侍一眼,竖了个大拇指,使了个再接再厉的眼神。
跟在漠炎身后的月昀眼睛一亮,十两银子它又回来了。
无极殿里,永昌帝看着地上跪拜的林叙之眸光微暗,“爱卿平身,私下就不必在意这些繁文缛节了。”
“微臣谢过陛下,听闻您身体不适,臣本不该来打扰,但有一急事还须陛下尽快定夺。”林叙之起身抬眸,看到皇上身后站着的小太监微微一顿。
月昀故作不见,垂首盯着自己的靴尖心里五味杂陈。
漠炎道:“,事急从权,朕身体无碍,你且讲来。”
林叙之敛了敛心神道:“微臣今日接到一妇人诉状,乃是状告刑部王大人的儿子王守业,私自侵占农家良田,殴打农户致人殒命。臣问其为何不去衙门,妇人竟说求告无门,得人指点才找上微臣,臣深觉此事蹊跷,故来请奏陛下做主。”
“天子脚下,竟还有人徇私枉法,此事必须一查到底。”漠炎心中疑惑,那妇人即得指点,为何不去大理寺,单单找上林叙之?刑部王光闰的儿子,大理寺也不敢管吗?
月昀摸了摸鼻头,他想介入此案,考虑着是不是该坦白从宽。
漠炎对他这个小动作太熟悉了,问道:“小橙子可有话说?”
月昀赶忙上前躬身道:“主子,那个妇人是奴才回去探亲时遇到的,看那孤儿寡母可怜,问其缘由村民都避而不谈,料想其中必有原委。奴才只识得大学士,才推荐她去找寻。”
漠炎盯了他一会儿,回视林叙之意味深长道:“朕到不知朕的小内侍,何时与朕的大学士交情言深至此。”
这话说的,没毛病,月昀竟无言以对。不就介绍个案子吗?怎么就交情好了?
林叙之替他解围:“微臣前日与小公公曾有一面之缘,小蚊子和勇哥之案正是得小公公指点。”
“哦?这么说朕的小橙子乐善好施,喜欢拔刀相助 ,看来是个性情中人。”漠炎之前的疑惑随之解开。也许给他找点正事做做,就不会胡思乱想闹出走了。
小内侍愤然道:“皇上是没看到那日的情景。妇人的丈夫浑身是血,惨死当场,孤儿寡母哭得肝肠寸断,却求告无门,哪儿说理去?”
“这样啊,此时确实棘手。王守业仗着其父是当朝主管刑法的二品大员,欺压百姓,目无王法,朕得派个什么职位的人才不会受制于人呢?”漠炎故作发愁,循循善诱道。
月昀当场接道:“当然是能唬住大理寺及刑部的那种特殊职位才行,不然处处受制于人还怎么替皇上好好办差?”
“朕倒是突然想起一个人来。东厂负有纠察百官之责,提督许筝确有失察之嫌,朕就给他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看他能不能做到为民请命,除暴安良。”漠炎隐了眼里的算计,看着撇嘴的小内侍问,“小橙子可有异议?”
林叙之在帝王和小太监之间来回扫视,疑惑程瑞现在的身份,漠炎竟然会询问一个小太监的意见。
“皇上既然说了大督主失察,岂能不追究其责任?”月昀十分不满,“大靖百官若人人犯了错,都可将功补过,那要律法何用?东厂提督之位乃是我大靖的命脉,需有能力者居之。皇上何不再派个心腹之人胜任?”
帝王听了突然道:“此计不错,那朕这就传旨。五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