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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第 1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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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的情形他们在那一晚都见识过,邹士祥去庄子的全过程属实,但那一晚的庄子……

那一夜庄子里灯火充足,尤其靠着深林围墙的那一侧高楼成串的灯笼格外辉煌,而当夜除了邹士祥,庄子里也只有另一个客人。

当然,因为阿荷的意外出现,他们也察觉到这是曹襄为将他们一网打尽的诡计,可听贾家村村民的供词,与邹士祥所言,这场布局甚是古怪啊。

那夜曹襄比他们先到庄子,将庄子里的护卫都撤去,这才使得他们在庄子里行动自由。

用阿荷做诱饵捕杀他们是一回事,放任他们在庄子里随意走动,乃至发现他们这些年来作恶的罪证又是一回事。他们之中只要有任何一人逃出,于他们这些年的经营谋划都是致命打击,更何况当夜曹襄的捕杀并未用全力,反而猫捉老鼠般的戏弄,关键在于他就这么放了他们。

曹襄是故意让他们发现庄子里的秘密,用阿荷做诱饵,带头围猎,这些都是似是而非的假象。

他们若是不幸在深林里死了也就罢了,若是能活着逃出来……案情的走向总归会以他们父子二人的死作为结局。

宁知越深吸一口气,还是大意了。

曹荣与曹襄既然一早就定下这个结局,其藏身之处也定格外叫人意想不到。

兜转一圈,还是绕了回来,他们究竟藏在何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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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几人仍回到贾宅,还未行至正门口,便见檐下有三道熟悉的身影张望。

其中一个似乎辨认出他们,蹦跳着往他们这处跑来。

“五娘、虞大哥,你们回来了。”

竟是石僧与轻风、轻云。

分别才三四日,竟似数月之久。

平安归来,众人都安心了许多,却也不忘打听外头究竟是何样的形势,袁志用究竟都做了些什么。

石僧迫不及待地开口,“城内城外设了好多关卡,还有兵士把守,我们回程路上还经过好几次盘查……”

那夜他们带着那老少三人渡江往河对岸去,夜里江水湍急,竹筏操作起来并不很顺手,载着六人在江面上盘桓耗费了许多功夫。

途中那三人悠悠转醒,药力退去,瞧着石僧三人便是惊惶挣扎,险些翻下竹筏去。

轻风撑着竹蒿,石僧与轻云好一阵解释劝慰,总算是暂时安抚下三人,只是他们终归心有芥蒂,三人抱团缩在竹筏的另一头。

待竹筏一靠岸,石僧三人一个不留神,那三人步履慌张,头也不回地往岸上冲,其中那年轻男子到底年轻力壮,冲在二人前头,一溜烟没了影。

那小娘子紧随着老汉,药效未散,体力不济,落在最后。老汉三步一回头,不忘催促小娘子走快些。眼见石僧三个就要追上小娘子,老汉顾不得逃了,将小娘子拉到身后替她挡下求情。

石僧气都没喘匀,就地撑着双膝弯着腰,又费力解释了一番,这时老汉才将信将疑地冷静下来。

按照虞循的吩咐,他们是得将这三人找个可靠之地安置下来,等他们醒了再回话,这么一耽搁,又跑了一人,他们五个只好先寻个镇子落脚,经这么一番折腾,这一老一少才对他们彻底放心下来。

趁空闲时,他们问清了这老少的籍贯,也问清了他们是如何被抓的,也寻了可靠的农户,给了些银钱,准备将他二人送回家去,哪知当晚就生了变故。

“那一晚其实也没人知道怎么回事,最初只是众口相传路走不通了,我们才改了主意,再休息一夜,第二日启程,等到第二日,镇子里就有人传言,说袁志用带兵占了崇川县城,各处关卡都被把守,严令禁止有人出入,我们也只能把启程的时日往后拖延。”

之后几日,他们走动也受限了,消息确是仍在百姓口中越传越广,有说袁志用起了反心,领兵将汜州境内各县城都攻下,派兵驻守着,也有说他是此举是正是为了抓捕反贼,不然何以还派重兵看护平宁公主所在的慈安寺,总之,贾源的死,贾家村后山的秘闻都纷纷传了出来,一时流言四起,叫人真假难辨。

他们知晓内情,听着这些消息哪里还坐得住,将那老少二人交托给可靠之人,往崇川县赶来。

听闻宁知越他们尚在城中,平安无事,这才匆匆进城来。

虞循沉思着,袁志用的动作如此之大,越是闹得人尽皆知,才越能激起陆谦出兵。而今已过三日,若明日淮州还没有消息传来,陆谦怕是靠不住,得另想办法拖延袁志用了。

其他人也料想到这样的结果,一时厅内气氛沉重,众人都沉默着。

石僧到底年纪小些,对战事不敏感,却压不住对传闻的好奇心,“贾源当真死了吗?我们进城时听说曹荣与曹襄也死在了庄子上,还在庄子外挖出了好多尸骨?”

羽书没说话,看了虞循和宁知越一眼,两人似乎都在想着事,便朝他点了点头,石僧呼哧一声,顿时义愤填膺,“就这么死了也太便宜他们了,好歹得让他们也尝尝那些无辜惨死的人受过的苦。”

他自顾自气呼呼地说:“咱们救下的那三人我们都问过了,那老汉本是个无儿无女的孤寡老人,一个人住在汜州辖地内的一个小村子里,平安无事过了这么多年,谁料前些日子突然被一个青壮男子寻上门来,将他掳走,得亏是遇见咱们,不然不是得遭一回罪?”

那男子自称是老汉同族,因发了一笔横财,觉得是祖上庇佑,要为祖上修缮祠堂,续族谱,只碍于年月久远,他们年纪轻,家中也没了长辈,弄不清过去族里有哪些人,这才找上门请老汉帮忙回忆一二。

这老汉起初听闻,也不大相信,那人又说了自己的来历,与这老汉祖上似乎还真有些渊源,也觉得自己一大把年纪了,骗他做什么呢,想了也就应下,随他上了马车。

等离了村子,老汉有心与他叙话,问些往事,那男子一改之前的态度,默不作声,老汉察觉不对,想要下车,便被迷晕了。

那年轻娘子的遭遇与老汉也是大同小异,都是趁着他们孤身一人,假借问路、访友为名,将人哄骗到人烟稀少之地,迷晕带上马车。

“这两人都说,各乡县里走丢人的事时常发生,多是小孩与妇人,可只要在汜州辖地内出事,不论男女老少,只要是个人,似乎都有不见的,有一段时日一个村里一连好几户像是凭空消失一样,弄得人心惶惶的,报了官也没个下文,村民们便只能防着外人进村,连句话都不敢答应。”

虞循似被吸引了注意,“贾娘子曾说贾源是在永成八年左右常往后山去埋尸,往前追溯,这十年间汜州百姓应是过得苦不堪言。”

轻风补充道:“是了,那老汉也说村子里村民失踪最频繁的时候是在十年前。”

虞循默然,作凶是从十年前开始,生出这等邪恶的念头只会更早,那时他们南下不过三四载,却在陈家如日中天之时,另与贾源勾结,指使其做这些毒恶的勾当收敛银钱,其后又调度张绍金与杜昆等人为他做事,明面上为陈家生意分忧,暗地里已经想好如何过河拆桥了。

他们难道从未感念过陈兴文当初的救命之恩?还是说他们本就有意选中一人为他们驱使,即便没有陈兴文,也会是其他人?

无论事实究竟如何,永成四年南下逃亡,汜州豢养私兵,暗中掌控汜州,这几件事分开看来或许可当做骤起的野心,但合在一处,确实与永成三年叛乱的联系更紧密了一些。

他看向宁知越,宁知越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隔了许久,似乎察觉到他的视线,宁知越抬眼回看过去,像是拿定主意预备去办一件大事,却又故作轻松地说:“我们该回南漳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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