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撅屁股给你放气】：这就是那什么鬼容，也不怎么样嘛，都没几个评论和点赞，“暇玉”再没落也不至于这么水灵灵地无人关注吧！

【迎难躺平】：抵制抄袭作者！净化网络风气！

【来给姐笑个】：嘶，要不姐你出来说个话？虽然我没看过你的作品，但是我还是挺相信“暇玉”的，或许有误会呢？

【杀了许多年鱼心好冷】：哎，真的假的说句话嘛，好歹证明一下！

【……】：……

【咚咚锵】：啊啊啊啊啊！我受不了了！// @撅屁股给你放气，秦淮河畔的老鸨才招着手想宾客满堂，我们家大大低调一点碍得着你逛赛博青楼了吗！//

@迎难躺平，抄袭？证据呢，张个嘴就说话是不需要喝药了吗？！//

@来给姐笑个，看都没看过，空口白牙地嚼舌根啊！//

@杀了许多年鱼心好冷：六年级小孩儿都知道证据确凿叫实锤，证据缺失叫污蔑，浑水摸鱼地这么着急，你很缺律师函吗？//

···

“好像还没见过你这么长时间地盯着手机看，怎么，有什么事吗？”方兴艾说着，停下了动作，手里杯样的泥陶还差着些修正。

李择研抬了头，脑海里却仍是评论区那些爆发的留言，因而看向人的目光里夹杂了一丝出神。

方兴艾注意到，于是止停了陶轮，洗过手后走到那人身边，弯了腰低头去看。

看毕起身，方兴艾问道：“你喜欢这个作者？”

“呃不。”

反应过后，李择研下意识地将手机熄屏。

方兴艾打量着李择研的动作，又试着把围裙解下：“TA做了什么，风评看起来不太好。”

“我也不清楚，大概又是些什么‘欲扬先抑’的营销手段吧。”放下手机，李择研起身到方兴艾身后，帮她打开绳结。

“看样子你欣赏TA，觉得是值得‘扬’的。”

解开围裙的方兴艾坐到一旁的沙发上，端了杯温水来喝。

“我只是觉得粉丝数和留言数不成正比，如果没有外在因素推动的话，这情况是不正常的。”

闻言，方兴艾认认真真地端详了李择研的那张脸一会儿，开口道：“你的专业和文学行业相差甚远，可是你知道的很多东西却都和它息息相关，这表明了什么？”

半晌不语。

李择研也解下围裙：“爱好和生活是不冲突的。”

方兴艾又问：“真的不冲突吗？”

可惜没再得到问答。

笑笑，换了个轻松的话题：“假期你有安排吗？”

“会有工作。”李择研答道。

听到这话眉头蹙了起来：“缺钱？”

李择研点头：“经常。”

又轮到方兴艾沉默，可她却不知怎么地，灵光一闪地闪出了那天站在车外的、落了满身残阳的李择研。

于是低了头抿唇：“人不会，不会总陷入窘境的……”

因这一句，“嘶喇”的一声，如枯叶碎裂般的脆响在李择研脑海里轻炸了一下。

思维空白一秒，反应过来后只是温和地笑，另外还说了句：“谢谢。”

“叮叮叮嘀嗒～”

电话铃响起，李择研回头拿了手机，扫过去一眼发觉来电人是李锋。

没察觉地深吸了口气后，李择研的指尖划开了那绿色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