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衍连秦景澜的动作都没看到就受了重伤,这意味着秦景澜看似金丹期,实则实力深不可测,绝非他能相比!
此时此刻,识时务者为俊杰。
秦景澜眼里无悲无喜,只是声音更冷一些,“我问,你答!”
“是!是!”邵衍不住点头,眼里满是恐惧。
秦景澜开口问道:“霁月阁可有规矩?”
“有!”
“我们许掌门与圣药坊交恶,亲自登门要个说法,可违背规矩?”
“不、不曾。”邵衍额头冷汗直冒,语气也虚了三分。
“杀人偿命,可符合霁月阁的规矩?”
“符合。”
“唐如铁曾派人刺杀许掌门,还带人围堵、偷袭,你不杀,可合规矩?”
邵衍吞了吞口水,无论是秦景澜还是这些话给了他极大的心理压力,“……不合。”
“你该如何?”
“该杀唐如铁。”
秦景澜又道:“让人把唐如铁带过来!”
“是!”邵衍看向门外的侍卫,怒喝道:“还不快去把唐如铁带过来!”
不多时,唐如铁便被带来了。
许是他住在霁月阁的缘故,来的速度竟比上次快了很多。
刚一进门,唐如铁便感受到了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更是闻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
他扫了眼屋内三人,小心翼翼地看向邵衍,“邵主事?”
唐如铁不知道邵衍是怎么受的伤,但肯定是许安然和秦景澜的手笔,此刻他后悔这几天住在霁月阁了。
原本他是防着许安然偷袭才搬来住的,没想到害苦了自己!
邵衍自身都难保了,面对唐如铁那无助的眼神更是无能为力。
没一会儿,邵衍便得到了秦景澜新的指令。
“杀!”
邵衍只得强忍伤痛,操控灵剑将唐如铁的脑袋削了下来。
唐如铁惊慌失措的神色在脸上定格,脑袋咕噜噜滚落在地。
许安然惊奇地看着这一幕。
她上次来已经够强势了,却也没这般强势。
要是早这么做,想来唐如铁上次就死了。
但许安然还是觉得,秦景澜这种做法不能学,他肯定是有底气才敢如此放肆,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可能像他这样。
就是不知道他的底气是什么。
“秦、秦掌门,还有吩咐?”邵衍语气弱弱的,很是恭敬卑微。
“等人。”
说罢,秦景澜便不再言语。
许安然很是捧场的当起了小迷妹,眼里亮晶晶的,一眨不眨地盯着秦景澜。
秦景澜转头对上她的视线,嘴角缓缓上扬。
许安然对他伸出了大拇指。
真不愧是我万能的秦掌门!
秦景澜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些,随后重新看向了对面的邵衍,只余冷意。
少顷,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走了进来,面色极其不善,正待呵斥出声,看到秦景澜的刹那愣住了。
秦景澜淡淡瞥了眼来人,“来了?”
男子像是老鼠见了猫,到嘴边的话直接咽了回去,更是“扑通”一下跪倒在地,膝盖磕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秦景澜看向了一直看戏的许安然,语气多了些暖意,“许掌门,我与霁月阁有些渊源,还望掌门移步。”
许安然没想到还有这一茬,也不犹豫,道了句“好”便起身出了门,打算在院子里等他出来。
房门很快被黑衣男子掩上了。
秦景澜向门口扔出一张符箓引动,符箓化为一道透明结界,将房间内外隔绝开来。
黑衣男子这才敢开口:“阁、阁主,您怎么来了?您不是回银月城了?”
“本阁主去哪还要向你汇报?”
“不敢!阁主饶命!”
邵衍看着眼前这一幕,只觉得今天太阳从西边升起了。
这黑衣男子乃金丹后期修为,名为金凌。
与他一样,两人都是鹤江城霁月阁的主事,只不过金凌仗着修为比他高,平日里将事务尽皆交于他操劳,自己则专心修炼。
上次许安然过来,恰好金凌不在,这次应当是察觉到了秦景澜的灵力波动,这才赶来查看。
毕竟这里可是霁月阁,谁敢在这里动手,不想活了?
而阁主二字,则是银月城霁月阁阁主方能称呼,银月城乃霁月阁总部,鹤江城不过是小小的分部罢了,最高只能称主事。
如今的霁月阁阁主,也就只有从云仙宗过来的那位了。
呵呵……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
明明人家已经表明自己姓秦了,可笑他竟然毫无所觉,只以为秦景澜是龙安宗的副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