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啊,师姐一向勤奋,选修课都不落的,更何况是大课了。”边城疑惑道。又不知等了多久,冯娇她们都下课出来了,边城忙上去打招呼问询,却得到她早已回家的消息。
“这么早就回去了,不是下礼拜才生日吗?”边城也是没想到。
“年年一向是过的农历生日。她回去前我们都提前给她庆祝过了,今天正好是她生日。”冯娇笑道。
边城后悔不迭。
郑雅看着他手里包装精美的盒子,道:“师弟啊,不是姐姐们不帮你,年年的情况想必你也打听过了,她已经跟于师兄在一起了,她家里也知道他俩的事,你这……”郑雅没在继续说下去。
边城忙道:“师姐,我明白的,我也没想硬要横插一脚,年年师姐样样都优秀,我和她比还差得远。只要…只要能让我这样看着她,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嘶——!这是什么品种的纯情小奶狗啊。
三人都暗暗摇头,以年年的性子,未必会允许啊。
她们视频的时候,宴席已散,年年正帮着打包席上剩的酒菜瓜果。农村酒宴的习俗,宴席散后,会让亲友将席上多的酒菜打包带走。她家办得又大,很是剩下不少好菜好肉,那大虾、蹄膀、卤肉,还有那整条的鱼,整只的鸡……白扔了怪可惜的,今天连村里的狗都吃撑了好几条。
“早知道我就逃课去你家搂席了。”冯娇看着桌上的大鱼大肉流口水。
“你可真出息。”几人都笑她。
“那明年你生日的时候我跟你一起回去吧。”冯娇笑道。
“哪能每年都这么大办啊。”年年笑了,“我们这儿年轻人的生日,只有十岁会大办,哪怕是后面二十、三十、四十这样的整生日也只是家里人一起吃顿丰盛的,到了五十才会正经过寿呢。”她这十八岁的成年生日会这么郑重,也是家里长辈们额外偏疼的缘故,还因为他家以前的女孩都不长寿的缘故。她爷爷其实有个姐姐的,只是十岁上进山时遭了狼,她妈妈也是年纪轻轻没了,年萍从小也是三灾八难,所以都希望她能平安长大,过了十八,孩子才算正经养住了,所以家里说什么也要大办一场,镇一镇。
星月高悬,姚瑶轻声推门进来,借着微弱的光,坐在床边,轻轻抚摸着她恬静的脸庞。忽然一只热乎乎的小手伸出来握住了她,一抬头年年正笑眯眯地看着她。
“怎么还没睡呀?”姚瑶柔声问。
年年只看着她笑,半晌,就在姚瑶准备再问时,年年轻声呢喃了句,“妈妈”
姚瑶登时眼鼻一酸滚下泪来,贴着她的脸庞,亲了又亲。
她亲手带大如珠似宝的孩子啊。
“睡了?”年国问道。
“嗯。”姚瑶沉默着坐在床上。
见老婆情绪不对,忙上来问。
姚瑶说道:“年国,如果当初我们再坚持一下,带囡囡一起去帝都就好了。”
“怎么又说起这个了。”他在帝都站稳脚跟后,就准备把老婆孩子都接过去。老宅清幽安静,姚瑶怀孕养胎、坐月子都是在老宅,年年虽然上的老二家的户口,但也一直养在老宅的,又和姚瑶亲近,就跟姚瑶自己的孩子一样。所以当年国要接她和儿子去帝都时,姚瑶就提起过要把年年也一起带过去,只是家里自然是不肯的。
且不说家里看年年和眼珠子似的,家里老太太和两位老爷子是断不肯的,再者,老二一家也是不愿意的,怎么说也是年年的养父母,让侄子养孩子算怎么个事儿,再加上年萍他们几个也舍不得,自然就没让他们带走年年。
“就是看着难受。别人家孩子过生日,爹妈围绕着,宠着,就咱们囡囡……”说着,姚瑶又鼻头一酸,“刚我悄悄去看一眼,囡囡拉着我怯生生的喊了声‘妈’,我这心里针扎似的。”
年国抱着老婆心里也不好受,“不还有咱们吗,你看给囡囡养得多好,又漂亮又聪明,身体倍儿棒能跑能跳,还从小称王称霸跟个小女霸王似的,村里有哪户人家养孩子能养得跟咱家那么好的。”
姚瑶听到那句“女霸王”,破涕为笑,“哪有你这么说自家孩子的。”又道:“唉,对了,老爷子他们到底是怎么个章程啊?那家子总要彻底解决了才好,他们可一直对囡囡没死心呢,囡囡心里也一直憋着怨气。你忘了华囝上次跟咱们说的了,要不是囡囡心里难受极了又不想咱们担心,也不至于自己去找他们的麻烦。”
“放心吧,这次大家都回来也是为了这事,明天老爷子就会叫咱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