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面有些疑惑,问道:“特别的兵器?这位爷是指......”
方才带两人过来的小厮还没走,站在门口抛着那几颗碎金子,朝老虎面扬了扬下巴。那老虎面会意,语气中笑意更甚,大声道:“有!有!有!两位爷随我来!”
老虎面引着二人往左边绕去。台子前的工匠不受影响,依然打得火热。
在一张台子前,南酌脚步微微顿了顿。他注意到了一个人。
这人比那些工匠都要瘦,看着三四十岁,也挥着锤子。他正在打一把剑,即便尚未完工也能看出那剑与众工匠打的都不一样,比普通的剑长,也比普通的剑薄。
注意到南酌的目光,这人也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复低下头去继续捣鼓了。老虎面走到他旁边,敲了敲台子,语重心长道:“老何啊,你来我们这快两个月了,但是一把剑都卖不出去,要不就是太长了很难出鞘,要不就是太薄了不好操控,你还是改改吧。再这样下去,恐怕你又得走咯。”
老何头也不抬,“嗯”了一声当作回应。
老虎面摇了摇头,引着二人上了楼梯:“来,两位这边请哈!”
二楼设了房间,三三两两的人出入,走道难免有些挤。楚衡川又抓住了南酌手腕,带着他靠着一侧墙壁行走。
老虎面在一个房间前停下,站在门旁做了个“请”的动作。
站在房间里,面对一排排的暗器,南酌的眼睛亮了。他忍不住走上前,细细浏览了起来。
连弩机,五毒扇,双钢针,等等,琳琅满目。南酌拿起了一个灵巧的小木鸟,摸索到了机关,轻轻一扣,便见小木鸟抖了抖翅膀,扑棱着飞了起来!
它弯弯绕绕的飞着,离远了看倒像一只真的鸟儿。楚衡川伸出手接住木鸟,在鸟背上扣了两下,鸟嘴张开,朝他面门吐出了一张被压实的纸条。
楚衡川反应奇快,用空着的手将纸条接住,抬眼看向南酌。南酌歪了歪头,转身继续看了。
居然塞纸条偷袭。楚衡川有些好笑,将木鸟放回原位,走到他身边,问道:“想不到我们雀儿对暗器这么感兴趣?”
“机关小玩意,有趣得很,”不知他是完全被暗器吸引住了,还是没了耐性和楚衡川计较这叫法,“公子若是感兴趣,可以问我。”
“噢?”
听他这一声,南酌已经可以想到楚衡川一边高高挑起的眉头了。
“如何,雀儿可有找到自己喜欢的?”楚衡川放大了声音,故意说给老虎面听。
闹归闹,南酌还是配合着摇了摇头,遗憾道:“都是好东西,可惜没有我想找的。”
闻言,老虎面迎上来,笑道:“那两位随我来罢,我们还有许多东西嘞。”
然而,整个二楼都逛了个遍,南酌除了摇头还是摇头。
老虎面苦恼了,正要开口问,却听到楚衡川不耐烦的“啧”一声。
楚衡川抱臂胸前,道:“转来转去都是些外边见过的东西,你们听风楼不会都是这些货色吧?”
他语气不耐,极其嚣张,似乎下一秒就要掀了这楼顶一般,听得老虎面出了一身冷汗。
老虎面转向南酌,问道:“那不知这位小少爷,想要些......”
“老虎,怎么回事?为何如何慌张?”
一道清脆女声自老虎面背后传出,打破了这尴尬局面。
楚衡川双眼一亮。总算是见到要见的人了。
这女子乌发如云,用簪子挽了发,几缕发丝坠在面颊旁,更显娇俏。眉眼如画,略施粉黛,便足以百媚千娇。她随意披着一件红衣,底下是一件轻薄白裙,随性慵懒至极。
老虎面见她出来了,先是一惊,再是一喜,忙上前道:“首席呐,这两位爷想看些不一样的,您看这......”
首席一挑眉,手指卷着头发,对着两人一笑道:“本楼未有二位想要之物,实在抱歉。只是这般寻找恐怕要费些时间,不知两位能否给个模样或者名字,我们才好把货给您二位呀。您二位放心,只要您给得起钱,我们听风楼什么都能找到呢。”
楚衡川推了推南酌,一副兄长怜爱小辈的模样,道:“和首席说说,你到底想要什么。”
南酌无语,上前一步,也不避讳,直接道:“不知您这儿,有没有火铳呢?”
闻言,老虎面和首席却没有什么反应,只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思索片刻,首席对着二人灿烂一笑,往三楼楼梯一指,道:“那么,二位请。”
南酌和楚衡川对视了一眼,抬步跨上了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