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
池潇感觉身体好热,头也晕晕的,拿体温计一量,三十八度。
发烧了。
他撑着重重的脑袋去煮粥。
家里只有布洛芬,吃了粥后就吃药,之后就在沙发上睡过去了。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他听到有人喊自己,他迷迷糊糊起来去开门。
贺天举敲着门喊:“池潇,池潇,在不在家,开门啊。”
池潇开门。
贺天举问:“你在干嘛,发信息打电话给你都不支声。”
池潇让他进来,“发烧了,睡了一觉。”
“我说怪不得信息都不回。吃药没有?”
“吃了。”池潇向沙发走。
贺天举走在他后面,“烧退了没有?”
“应该退了吧。”
“……”我真是服了你了。
贺天举:“体温计在哪?”
“我房间桌上。”
贺天举去拿体温计。
池潇坐在沙发上,他手肘抵在大腿上,手掌扶额,感觉头还有点晕,没什么精神。
贺天举拿着体温计从他房间出来,给他:“呐,量一量。”
池潇接过体温计,问:“甩了没有?”
“甩了,你直接量。”
池潇把体温计从盒子里拿出来,放在腋下,夹住。
贺天举坐下,感觉背在隐隐作痛,“昨天摔的现在还疼。”
“你还别说,你一说我就疼。”池潇勉强笑道。
“还不是你害的。”
“我就奇了怪了,他大爷的,谁拿走了我的椅子。”
“高二那边有,反正他们还没开学,去偷一把。”
“嘿,我就是这么想。”
“先养好你的病吧,想想想,想个屁。”贺天举掏出手机,“我发信息跟她们说一声。”
池潇合上眼。
过了一段时间,池潇拿出体温计,一看,三十七点五度。
贺天举:“多少度?”
“三十七点五度,退得差不得了。”池潇甩了甩体温计,放进体温计盒里,随后又说:“明天有事,我就不出去了。”
“行。晚上来我家吃饭。”
次日。
池潇去墓园看他奶奶,今天倒不是他奶奶的忌日,只是他想她了。
他原本想昨天去的,但发烧了。
他捧着一束花,站在他奶奶墓前,他只是看着不说话。
许久,他开口说了一句话:“奶,我过得很好。”
放下花,摸了摸墓碑就走了。
他明明有很多话想要跟她说,但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只剩叹息。
他心里难受,也如同刀割般痛。
-
周一。
大白天老师多,去偷椅子怕被发现,他俩就晚上上自习课的时候去,晚上只有一两个老师在巡查,而且只走一两遍。
池潇和贺天举拿着试卷和笔还有他们的四方木凳出去,假装去讨论。
教室外原本就放着一张桌子和一张凳子,用来自习课有题不解时讨论的,他俩放试卷和笔在桌上,然后拿着凳子去高二教学楼去了。
俩人找到了个空教室,乌漆麻黑的,池潇打开了手机电筒。
“那里有两张。”贺天举指向左边。
“就要那里的了。”
俩人走过去,放下凳子拎起椅子。
贺天举说:“高二班级这么少的吗,居然还有空教室。”
池潇看了一下手上的椅子,说:“怎么空教室的桌椅这么好,我服了,高三就这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