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吧,把电筒关了。”
池潇关掉手机电筒,俩人拎着椅子出去了。
走到一楼楼梯口,只见江禾拿着一本书急冲冲下楼。
池潇停在原地,盯着江禾说:“江禾你要去哪?”
这还是他第一次在晚上见到江禾。
江禾没回应,看见他手上拿着椅子就从他手中拿走他的椅子跑上楼。
池潇愣了,贺天举也愣了。
反应过来后池潇立马跟了上去。
江禾把椅子放在二楼楼梯口随后转身下楼,走上来的池潇拉住他的手臂,说:“江禾你要去哪?”
江禾站在他后一节阶梯,转头看向他说:“我帮,你,搬,椅子。”他不回答池潇的问题。
池潇想说谢谢但江禾说完又急冲冲地跑下楼,像是有什么急事一样。
在后面的贺天举目睹了全过程,也听到他们说了什么,此时贺天举脑里只有:又是扭纽扣又是搬椅子,还碰下巴,肯定有意思,绝对有意思。
池潇上去拎起椅子,回头看贺天举,贺天举回神走了上去。
江禾在半路见到江应蒙,江应蒙脸上有些着急还有些担忧。
“爸爸,我,拿好,了。”
江应蒙立马带他回家。
半个小时前,江禾说想要去学校拿一本书,江应蒙不同意他出去,他就不吃药,江应蒙说帮他去拿,他不想,只想要自己拿,江应蒙又担心他又害怕他,他说很快的,犹豫了一会儿江应蒙就带他去学校。
江应蒙和他进学校,他说他很快就出来并定好五分钟后就出来。
而五分钟过去江应蒙还没见他出来就进学校找他。
见到他之后江应蒙心里没有那么担忧了。
开车门让他进车里坐好,自己也进去坐在他旁边,对司机说:“开车。”
司机开车回去。
江禾手上的这本书有些旧,他翻开书,他记得是一百零四页。
一百零四页上边空白处写着“江禾”这两个字,这不是他写的。
江应蒙看着他,看到那两个字,江应蒙愣住,这字迹是自己写的。
江禾说:“这是,什么,时候写,的。”
江应蒙回神过来,回他说:“你十岁那年。”
江应蒙只敢说七之后的数字。
事实上江禾原名叫林禾,江应蒙接他过来后就将他的林姓改成江。
但江禾写自己名字时都是写林禾,他十岁某天晚上江应蒙还是让他继续写下他自己的名字,他还是写林禾,江应蒙就在他面前在他这本书这一页的上边空白处写下“江禾”这两个字。
第二天晚上江应蒙继续让他写他自己的名字,这一次他写了“江禾”。
过了这么多年江应蒙仍记忆犹新,直到记忆中的物品真正在面前,心里却有种无法言语的心酸与欣慰。
江禾盯着这两个字,他听到江应蒙说:“你的名字是江禾。”
下课。
贺天举激动说:“肯定有意思,肯定有意思。”
杨央玫和周明明满脸疑惑地看向他。
杨央玫:“大晚上的你发什么疯?”
周明明:“等等,你是说……”
贺天举拍桌:“我看到江禾帮他搬椅子上楼,一张椅子还需要帮搬吗,这不是很明显的对他有意思吗?”
三人纷纷看向池潇。
当事人悠闲地挨着椅背脸上满是笑容。
三人:“……”
池潇挺直腰,拍桌说:“快告诉我下一步该怎么做?”
贺天举:“直接表白。”
杨央玫、周明明:“太快了,不行。”
杨央玫:“还是得一步一步来,你都还没他的联系方式。”
池潇突然想起,“我确实好像还没他的联系方式。”
周明明:“所以还得一步一步来。”
贺天举被她俩说服了,点头表示赞同。
池潇:“那我还要试探他吗?”
三人:“肯定要啊。”
池潇的心怦怦的,他真的不敢相信江禾会对自己有意思。
但他心里还是存在一些疑问,江禾这个人好像和平常人不太一样,难道学霸都是很奇怪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