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老师似乎有意针对他们,呼延脩在几次上课后明显察觉到这一点,但这份针对并不含带恶意,只是申屠老师在打……教他们的时候下手总是额外的重,连慢半拍的镫都感觉到了。
为了不再继续挨打,五人决定反抗强权,打败申屠,重获自由。
老师而已,没什么好怕的,反正他又不可能把他们打死——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每次对上申屠步都的眼神,心底都不自觉发怵。
课堂上,学员们靠着墙壁围成一圈,或期待或无聊的盘腿而坐,留出中间的空地给脩、戒五人和申屠。
“你觉得他们这次会赢吗?”令问。
梁丘言撑着下巴:“我是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赢,但我知道如果他们这次又输了的话,会被修理的很惨。”
南宫月聚精会神地望着场中:“他们要动手了。”
五人分散而立,神情戒备,从他们略微急促的呼吸就能感觉到他们面对申屠是有多紧张,没办法,被打太多次,有阴影了。
相反,被五人包围的申屠背着手,姿态淡然,不怒自威。
谢和弦做了个深呼吸,暗自给自己打了个气,与其他人对视表示自己准备好了。
同一时间,五人扑了上来,谢和弦率先发难,敲响鬼战音叉,申屠虽然目光看向谢和弦的方向,后脑勺却像多长了只眼睛一样,避开偷袭的冥,然后抬腿把紧跟其上的戒踹飞出去。
戒摔了出去,捂着闷痛的胸口咳了一声,这一脚差点没给他踢出内伤。
他没耽误多久,很快翻身起来加入战斗。
拍开锁他喉咙的镫,再抓着攻击过来的谢和弦扔到冥身上,申屠有条不紊的解决着这几个小朋友挠痒痒式的攻击,他有感觉这几人今天似乎是想和他打消耗战。
呼延脩的身影偶尔从他的视线中闪过,他的攻击轻飘飘的,完全不着重点,申屠一时之间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戒冥镫和谢和弦的攻击越来越快,他们打定了注意要缠死他。
又一波鬼战音叉的音波攻击,申屠已经摸准了音波是他们之间的某种信号,他的嘴角弯起一个细小的弧度,他对五人几天的团体作战还挺满意的,虽然还差点意思,但至少不像以前一样胡乱来了。
差不多了,申屠决定结束战斗,可这时冥突然紧紧钳住他的左臂,戒以同样方式困住他的右臂,镫也压了过来,申屠余光瞄到谢和弦要对着他敲响鬼战音叉,他用力甩开三人的桎梏,一掌拍向谢和弦,可谢和弦早料到他的招式,闪身躲开了,在他后面等候着的是脩。
这一刻申屠想明白了,原来从开始的一系列攻击都是为了给呼延脩做准备的,四人为卒,呼延脩才是那个将军。
果然,呼延脩抓住他攻击的间隙,瞬移到申屠无法躲避的位置,掌心凝聚着异能挥下。
申屠捂着胸口倒退几步,旁边观战的梁丘言倒吸一口冷气,“赢了。”
令:“他们进步了很多。”
申屠的目光扫过五人,放下捂着胸口的手,说:“这一局,是我输了。”
“呀呼。”谢和弦高兴的跳起来。
镫和冥击了个掌,戒腼腆的摸了摸头,脩虽然不像他们表现的那么明显,但心里对于取得成果还是很开心的。
申屠的好脸色只短暂的维持了五秒,他的表情又严肃起来,对五人说:“别高兴的太早,你们今天虽然小胜,但某些人的攻击还是和屎一样。”
不知道谁是屎的某四人:“……”
“你们——”
申屠忽然用拳头抵住唇,咳嗽了起来,他眉头紧皱,试图将突如其来的咳嗽强压下去,但身体还是不可控制的微微颤抖起来,越咳越凶。
呼延脩看情况不对,向前关心:“老师?”
申屠伸手挡住上前的几人,他想说没事,但张嘴的那一刻,喉管一股热流涌了上来。
见申屠都咳出血了,几人顾不得他的抵抗,连带着围上来的其他学员一起把人送进了医务室。
守在医务室门外,谢和弦纳闷的挠挠头说:“脩你下手也太重了点吧,把老师都打吐血了诶。”
脩摇头:“不是我,应该是老师积压在体内的暗伤。”
冥:“我记得申屠老师就是因为受了伤才从一线退下来,我还想是什么样的伤能让一个战士甘心从前线退到学校,现在看来真不是一般的伤。”
镫叹了声气:“申屠老师平时看着挺好的,完全看不出是受过伤,我有时候都会忘记这回事。”
戒望向远处越来越近的一道身影:“那个不是……司空怀宁?”
司空怀宁直接瞬移进了医务室,路过五人的时候掀起一阵风,刮起几人的衣角和头发。
谢和弦朝里面看了一眼,司空怀宁表情紧张的对申屠说话,申屠的表情很淡定,说了几句话,不知道他们谁施了屏障,谢和弦听不到他们说的话,但看着司空怀宁的脸色越来越凝重。
“完了,司空团长看上去很紧张申屠老师,知道是我们打伤了老师,等下不会来找我们算账吧?”
镫露出惊恐的表情:“不会吧。”
冥:“要不……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噗呲噗呲。”
五人朝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发现了躲在拐弯处的梁丘言。
梁丘言对他们招了招手,五人走过去,他们离开了这里,走在学院的小路上。
“别怪我不和你们说啊。”
冥:“你要说什么?”
梁丘言:“你们知道申屠老师是怎么受的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