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的精神可受不了刺激。”
脩的额头冒出冷汗,胸膛快速起伏,他还没从痛苦中缓过神来,左手的骨伤被很好的看顾过,两只手腕和脖子上都缠着绷带,身体深处似乎还残留着电击后的灼痛,还有戒和镫身上的伤,这一切都证明他的那些记忆是真实的。
他们真的被申屠步都抓走过,可是他现在却躺在之前的病房里,戒说……说……
他想起身,又被床边的戒按了回去,只好半靠着用口型问:“到底是怎么回事?申屠老师他……不是叛徒吗?”
“唉。”戒看着他一脸迷茫的模样叹气,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看他们干的好事,可怜的脩都被折磨傻了。”
还在啃苹果的镫喷笑出来。
戒说:“脩,根本就没有叛徒,你可以理解为这是他们用来考验我们而自导自演的一场戏。联盟内部出现叛徒是假,魔化人闯入学院是假,申屠老师叛变残害学员也是假,他抓走我们,囚禁、拷问,甚至逼迫我们跟随他更是假的,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假的,就为了测试我们会不会背叛联盟。”
戒越说越气,想他当时因为拒绝跟随受了多少苦,挨了多少打。
脩的眼神还带着些茫然,可是他当时是真的探查不到镫的生机,完全就是一副死透了的模样,戒当时不也抱着他的尸体哭得死去活来。
诈尸的镫后怕的摸上自己的脖子,“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虽然是假的,但是我当时真的有种死掉的感觉。”
“我才是要被吓死了。”戒回忆起来还有些崩溃,“那时候我以为你死了,本来都要从容赴死了,估计申屠老师也没想到脩会爆发,吓得戏都不演了去阻止你,结果被你冲破禁用异能的锁拷按着打了一顿。”
“真打了?”镫抬了抬眉。
“都打吐血了。”
镫扭头给脩比了个赞,“脩,打得好。”
脩:“……”
居然是假的,他想过申屠老师叛变有其他的苦衷也不一定,却没想过他是在演戏。
这演得也太逼真的了。
“南宫月呢,怎么没看到她?”脩无声地问。
“她哦。”镫撇了撇嘴,“失血过多,手术后还在昏迷。”
尽管他们现在知道那些只是演戏,是假的,但他们的伤都是真的,这出戏演得实在是太出格了。
他们现在是这样想的,不理解只是一个测试而已,为什么要做得这么绝,当他们成为真正的禁卫军经历过诸多生死后才明白,这是每一位禁卫军的必经之路。
铁克禁卫军必须拥有最强健的体魄、最强大的异能和最顽强的意志,三者缺一不可,如此才能让他们最大可能从战场上活着走下来,也因为他们是铁时空的安全保障,他们不能有一丝软弱和迟疑。
“对了,你昏迷的时候,阿扣和冥他们四个也被抬回来了,就在隔壁病房。”戒说,“不知道阿扣做了什么,反正梁丘言挺生气,骂了好久。”
听到同伴们都平安归来,脩松了口气,眨眨眼想起某个人,“申屠老师呢?”
镫无奈的耸耸肩,“他哦,估计正在和其他学员演戏吧。”
脩:“?”
戒幸灾乐祸的笑了:“看来是没有一个学员能幸免了。”
“也好。”镫又从果篮里掰了根香蕉吃,“总不能只有我们挨打,大家都有份才比较公平。”
脩:“……”
他沉默了片刻,突然笑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笑,但就是发自内心的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