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害死他们的。”

虚幻的黑雾中，戒冥镫的尸体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冰冷僵硬，脩的身体被禁锢在不远处，不论他如何挣扎，都无法移动半分，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气息消散。

悔恨的泪水浸湿衣领。

“脩。”

眼前场景忽然转换，谢和弦满身血腥的站在他面前，望向他的目光写满了无助。

“脩，救我。”

“阿扣。”他调动全部异能冲击这那道禁锢着他的力量。

谢和弦的双眼流出血泪：“你为什么不救我？”

“阿扣，你撑住，我一定会救你的。”

“来不及了。”

一声闷响，谢和弦倒在血泊中，鲜红的颜色刺痛了脩的眼睛。

“阿扣！”

“为什么？”

“为什么要杀他们？”

“因为你啊。”那道声音再次响起，“因为你的无能。”

一只手从黑暗中探出，无视脩满溢恨意的目光，按上他纤细脆弱的脖颈，一抹凉意从颈边划过，鲜血喷溅而出，染红了他的瞳孔。

脩的身体忽地一震，仿佛从高空坠落一般从病床上弹坐起来。

他用力地瞪大双眼，对面前的一切都无所适从，他的意识还被困在那一方黑暗里。

突然视线里冒出一个被纱布绑了个蝴蝶结的脑袋，镫嘴里含着刚咬下的一口苹果，伸手在脩的眼前晃了晃，关心道：“你怎么了？”

脩的视线渐渐凝聚焦点，他看着镫，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茫然，他有些搞不清楚自己的记忆，也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镫：“脩？”

脩抬手摸上他的脸，感受着那抹人体温润暖意，他张了张嘴——镫，你还活着？

他神情一怔，自己刚才并没有发出声音。

粗糙的触感抚上喉咙，脩尝试着说话，可不仅发不出声音，他的喉咙甚至感到了痛意。

“脩。”镫按下脩缠满纱布的左手，“别紧张，你只是暂时失声而已。”

脩看向他，面带不解的歪了下头。

“申屠老师说你的身体承受了太多电流伤害，失声是后遗症。”戒右手打着石膏，用可以活动的左手拖来一个凳子。

申屠……

脩的脑海中闪过一些画面，好像是他把申屠步都按在地上，然后……

尖锐的刺痛贯穿了他的大脑，脩痛苦的抱头，他记不清之后都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醒来会在医院里，还有镫他……没有死？

“脩，别想了。”戒拉下他的双手，强行将他按回床上，镫在床尾调节高度，让脩可以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