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煦辰看着人做好那盏灯笼,红纸铺上灯笼架,又在上头画了几笔,一只鹂鸟跃然纸上。
放好灯笼,两人出门去了校场。
江磐扔了一把弓箭给白煦辰:“许久没玩了,还拿得动吗?”
白煦辰拿着弓,接过江磐递过来的扳指:“小看谁呢,比比。”
江磐笑了笑:“比不了,玩玩就好了。”
白煦辰三箭搭在弓上,还没放出,先是看了远处的两个侍卫一眼,挑衅的牵起嘴角,才放出那三箭。
三箭齐发,皆命中靶心。
江磐在一旁喝了一声彩,白煦辰朝他扬了扬下巴:“你也来。”
两刻钟的时间,两人身上都出了一层薄汗。
白煦辰扯松了前襟散热,本是件寻常不过的事情,但他忘了一件事。
江磐转头看过来,本想着与人商量还玩不玩,却无意间看见衣襟底下的一抹红色,摆出一副一言难尽之色。
白煦辰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江磐奇怪的眼神,便问:"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江磐闭上眼,深深的来了一个呼吸之后,才睁开眼,认真的说:"殿下,把衣服穿好,若是热,我们便回去。"
江磐这么一提,白煦辰才想起来一些事情,猛地低头一看,慌忙的收好衣襟,面露难堪之色。
见此情形,江磐忽的笑出了声:"王爷好情趣,今夜我也找我哥试试。"
白煦辰瞪人:"你找你哥试,看他不打死你!"
江磐耸了耸肩,表示无所谓。
打是打不死的,顶多好几天下不来床而已。
直至正午时分,江济从外头回来,他对着白煦辰行了礼,吩咐人去准备午膳。
江家兄弟要留白煦辰在江府用午膳,白煦辰回绝了。
要单是和江磐一起用膳,亦或是再多一人,他都不会拒绝。
现在是他们三个人,他才没那个脸。
离开前,江磐替给白煦辰一把折扇。
江济不知所以,只当是朋友间的送礼。
白煦辰却心下了然,收了扇子后展开,上头玉兰绽放,雅致得很,是江磐的杰作。
白煦辰没道谢,而是当着江济的面踩了江磐一脚,这才转身走人。
江济蹙起眉头,用眼神询问江磐。
江磐正要说话,前头走着的人后脑勺似乎张了眼睛,猛地回头看江磐,凶狠很道:"你敢同你哥讲,我下次来江府,就拿你的头当靶心!"
江磐闭上嘴,露出一个微笑,双手交叉合十,张嘴道:"保证不说,殿下放心。"
白煦辰哼了一声,走了。
江济更加一头雾水了:"你惹着殿下了?"
江磐笑着,没答,而是猛地亲了一口江济的脸颊。
出了江府,白煦辰没有立马上马车,而是停在马车前,回身面对身后的两个侍卫。
"今日之事,你们不会对迟听澜说的,是不是?"
白煦辰此刻面色和善,看起来没有任何的威胁性。
两侍卫对视一眼,一一想起今早的那仆人,忙拱手弯腰:"殿下恕罪。"
白煦辰早料到是这样,这一句也不过是试探试探,谁知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