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不为难你们。"白煦辰摆了摆手,上了马车,"回府吧。"
马车回到王府,白煦辰下了马车,没有立马传膳,而是回了房,叫人备了温水进来。
他本是要去温泉池那边,那地又是露天的,想了想,他里头的打扮,即使不会有人来,也还是拉不下那个脸去。
等人都出了去,才慢慢褪去身上的衣服。
衣裳被他扔了一地,那件赤红的衣服叠在最上头,鸳鸯戏水的刺绣纹样展露在上头。
迟听澜说得没错,穿了这衣服的确是好受了不少,叫他出门时都忘了自己还穿着这么一件令人羞耻的衣服,居然在江磐面前出了丑。
从水里出来后,白煦辰重新拿了衣服套在身上,那件令他出丑的肚兜被遗弃了。
他下午不打算再出门,安安静静的待在一处,没什么大运动,也就不打算再穿,何况还沾了汗。
被用完的肚兜被白煦辰一脚踢了去,最后藏在那堆脱下来的衣服里,被收了下去。
同往日一般,白煦辰在未时醒来。
午间小憩,每回醒来脑袋都是晕的。
走出屋子往外闲走。
刘鑫跟着人,以免白煦辰再出什么意外。
午后的日头不小,即将进入夏季,又显得格外的闷热。
白煦辰跑去了阴凉的地方乘凉,顺带拿了本刚从一位婢女那借来的话本来看。
这东西很没营养,迟听澜是不许他看的,自己买是不可能的,只得去找婢女借,看完了就还人家,尽量不让这东西出现在迟听澜面前。
等看完手中这本,日头沉了下去,留一片金黄的天色。
白煦辰收了手中的书,叫来一个下人,将这书还了回去。
刘鑫给人摇着扇子,笑着说:"若是叫王爷知道,又得笑话您了。"
白煦辰张开两臂,伸了伸懒腰:"他知道,只是没抓着,也不会当面笑话我。什么时辰了?"
"酉时过了。"
白煦辰望了一眼天色,金黄金黄的,问:"迟听澜还没回来?我去竹园,你不用跟着了。"
刘鑫忙说:"可是王爷有吩咐......就算奴婢不陪着您去,也会有其他人陪着的。"
白煦辰看着刘鑫,与人僵持了一会儿,便松了肩膀,妥协道:"罢了,跟着就跟着吧。"
直到日落西山,天幕暗沉下来,白煦辰才在竹园等着了人。
迟听澜整个人都风尘仆仆,脸上的阴郁气没能散去,那疲惫劲更是如此。
刘鑫见迟听澜回来了,见了礼自己也退了下去,不打扰了两人。
迟听澜走到白煦辰面前,在人身边挨着坐下,脑袋靠在了白煦辰的肩头。
白煦辰抬起左手摸了一下迟听澜的脸颊,右手拿着江磐送他的扇子给人扇风,迟听澜不可避免的看见了手腕处的伤疤。
自结了痂后,白煦辰都不愿再裹那纱布,任疤痕露在外面。
在白煦辰放下手之前,迟听澜侧头吻了一下那道伤疤,右手揽紧了白煦辰的腰。
他瞧见了那扇子,问:"扇子哪里来的?怎么没见过。"
白煦辰回他:"江磐送的,他的画很不错。"
迟听澜抬起左手压下那扇子,有些吃味:"我画的也不错,有时间给你画一副。"
白煦辰侧头吻了下迟听澜的眉骨,笑道:"摄政王日理万机,连陪我的时间都没有,哪里还有时间给我画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