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清亮的咳嗽声传进耳朵里,那是白煦辰的声音。
迟听澜忙转身跪了地,低下头惴惴不安的说:"奴婢罪该万死,还望殿下责罚!"
......
场面一顿安静,没有一个人说话。
迟听澜悄摸着抬了下头,只见白煦辰一张阴沉的脸,冷冷的看着他。
再白煦辰身后,是一直给迟听澜使眼色,大幅度比划手势的杨管家,以及低着脑袋不敢发生的府医。
杨管家手语:王爷,别装了,再装殿下真生气了,您快点起来,殿下要拔剑砍人了!
迟听澜又偷摸着去看白煦辰,果真看到那张黑雾盖全了的脸。
"殿......下?"
白煦辰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的吐出一个字:"......滚。"
杨管家忙上前劝:"殿下,王爷这才刚醒,气息还没调匀呢,您别让人跪着了。"
白煦辰怒目横眉:"是我叫他跪的吗?他自称为奴!自己跪的!与我何干!既然那么喜欢做奴做婢!那就给我滚出去!"
杨管家继续劝人消气,又使眼色叫迟听澜赶紧起来。
一旁颤颤巍巍的府医跌跌撞撞的上前,匆匆将跪在地上仍未起身的迟听澜给扶了起来。
只是,迟听澜一脸呆滞,不可置信搞的看着杨管家,说:"杨伯你......出卖我?"
杨管家头都大了,他现在就想把迟听澜的嘴给堵住:"王爷,求您不要再说了。"
"都给本王滚出去!"
白煦辰忽的喝喊道。
众人还没开始有动作,唐谦又自外头进来。
"殿下!殿下!王爷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而此刻,只有唐谦的声音回荡,回荡过后,就只剩了安静。
室内安静得有些诡谲。
唐谦出现在众人眼前,自然也成了众人的视线着落点。
"啊。"唐谦后知后觉,尴尬的开口,"既然王爷没事,那......属下便先行告退了!"
"站住!"
唐谦顿住脚步,战战兢兢的开口:"殿下有何要事吩咐?"
白煦辰牵起嘴角,露出一个阴冷的笑:"你的剑借我一用。"
"殿下要做什么吗?"唐谦手有些抖。
白煦辰寒声道:"弑父!"
一时间,整间屋子里那叫一个鸡飞狗跳,混乱不堪。
一场胡闹一直持续了两刻钟才停歇。
最后迟听澜坐在床榻边沿,伸手等府医给把脉,眼睛一直看着白煦辰那张阴沉的脸。
白煦辰倒是没有看他,只是手里仍提着唐谦的剑,好似下一秒就要杀了迟听澜这厮。
杨管家和唐谦则在一旁盯着白煦辰的动作,免得人真的下手弑了义父。
府医收了帕子,说:"王爷现下已无大碍,只是气血不足,日后得补补气血,只是......王爷,日后不能再这样去太阳底下晒了,您这身体,遭不住。"
迟听澜哈哈干笑两声,对着白煦辰说:"日后不会了,辰儿,笑一笑。"
白煦辰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很快又转回去看府医:"他这身体是怎么回事?我是说,他怎会突然气血不足,不应该是太阳晒出来的。
府医清咳两声,回道:"许是王爷坠崖那会儿落下的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