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摄政王府的马车在宫门口停车,白煦辰和迟听澜听了皇帝的好些话,才坐上皇帝安排的马车里。
这队前往漠北国的车队不比上次出发的规模小,因着上次的意外,车队甚至是更为壮大了。
车内多少有些颠簸,白煦辰那折腾到半夜的身子有些受不了,见车子和门窗禁闭着,这一上车没多久就歪在了迟听澜身上。
迟听澜给人松了发髻,让人躺在自己腿上,让人好受些。
车子行进一路,直至暮色低沉了才停下来休息。
到了驿站,在里头换了一身低调的行装后,白煦辰欲要拉着迟听澜去外头转转。
这驿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不远处还是一片森林。
入夜了什么东西都有可能出现,迟听澜自然是不同意的,强拉着人在房间内休息。
白煦辰撇撇嘴,很是不满:"你之前还带着我跑清城的某片森林里,当时怎么不见你说这话?"
迟听澜瞧着人,揶揄着:"当时和现在能一样吗?你身子好了?有力气往外跑了?"
听了这话,白煦辰默默的往后退了几步,离迟听澜远了好些距离,才找了把椅子坐下。
他拈了下手指,狠狠的瞪着迟听澜:"那还不都是你!今晚你不许碰我!"
迟听澜喝了一口茶,说:"行,不碰你。"
赶了一天路,车内无聊的紧,迟听澜便忽悠着人睡觉,谁知才刚刚浅眠,要么被外头的动静吵醒,要么是车轮碾过石子,车子剧烈颠簸,扰得人无法歇息。
白煦辰闭目养神了一阵,起身去掀开一角帘子,偷摸着看外头的风景。
迟听澜笑他这副做贼的样子属实好笑,然后就被瞪了一眼。
白煦辰到底还是没能在夜里跑出去,窝在这间房内看书,时不时的和迟听澜拌嘴几句。
月余后,朝阳的车队顺利来到漠北国的皇城。
漠北皇帝给这一队人安排了住处,并邀请他们晚上去皇宫赴宴。
而此时,离赴宴的时间还有三个时辰,白煦辰迫不及待的就拉着人往集市上跑去。
两人瞎逛逛了好些时间。
那在外人面前装作稳重的人,现在却活泼成了曾经那个模样。
走着走着,前方忽然驶来一匹马,东张西望的白煦辰险些叫人给撞飞了出去。
迟听澜带着人往边上多,抬头去看马背上的人。
马背上的人也在看着这边,长长的卷发藏在红色纱巾下,面上也围着同色面帘,从衣着上看,那显然是一个女子。
"这是中原来的使臣吧。"那女子手上抓着缰绳,近乎是调戏事的看着两人,"怎地这位大人走路都不看路的吗?"
白煦辰抬头去看那女子,心里隐隐不爽,他的确是走路没看路,那她骑马也没看路啊,这么拥挤的街道,就这样横冲直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