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欲上前说理时,迟听澜拉了一下人,倒先自己开了口:"这位姑娘瞧着貌似天仙,不想冲撞了人也不来道声歉,反而占理说人了,贵地的人,都是这般蛮不讲理的吗?"
迟听澜面上虽带着浅淡的笑,但那语气属实犀利。
不过,这也的确,一个人在外的行为举止,就代表了他的国家。
人在外的一言一行,都与国家息息相关。
周边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听了迟听澜的话,心里都积了怨言,更有的面露不满,出演挑衅。
从三言两语间,两人得知了那马背上的是这漠北国的公主,还多半是那个要联姻的。
女子自马背上下来,走至两人面前,将二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笑言:"我瞧着二位气度不凡,在加之这位公子俊美绝伦,想来,就是那失踪了七年之久的摄政王了吧。"
周遭的人听了女子的一番话,那些声音都静了下去,谁人不知那朝阳王朝摄政王的手段,七年前更是派了不知什么炸裂武器来与他们的兵对打,那场战役,漠北死伤惨重。
不等迟听澜说话,那女子又说:"前不久听说朝阳派闲王来,闲王养父跟随。想来,这位便是闲王了。"
女子忽然后退一步,拱手行了礼,动作不够标准,显然是刚学会的:"小女子不慎冲撞了二位,不知二位可否赏脸,让小女子赔偿一顿饭食?"
迟听澜、白煦辰:"......"
还能这样操作的?漠北国的人思维也太跳脱了吧。
两人先是愣了一会儿,在众多视线下,迟听澜清咳一声,说:"姑娘的意心领了,饭食一事就算了。"
好不容易脱了身,两人都没了再逛的心思,皆是回了住处。
白煦辰那叉子整了一块切好的瓜来吃,那味道香甜脆口,在朝阳里是嫌少吃到的味。
"那就是要和亲的公主?"白煦辰随口问道。
迟听澜剥开葡萄的皮,替到白煦辰的嘴边:"是她没错了,若是她来和亲,想来哪位后院里得有一通闹腾了。"
白煦辰张口咬那葡萄时,不小心咬到了迟听澜的手指,匆匆松了口后,抬眼看迟听澜:"我瞧她看你的眼神不太对,不会是看中了你吧?果真要给我弄个娘回来?她年岁好像比我还小......"
迟听澜捏了白煦辰一把脸颊上的肉,故作生气道:"她真看中我,别说你那兄长不同意,她要嫁我,我还不娶呢。我不信等她知道了我那些风流事,还能这么自在的看我。倒是你,为何总疑心这些事?"
白煦辰一把拍掉迟听澜的手,脸颊上被掐出了红印子,不仅在发热,还很疼。
"谁人不惦记你那张脸?我疑心你还不给了?真恨不得找条链子,把你锁在屋子里,不让你跑出去拈花惹草,这张脸只叫我一个人看就够了。"
迟听澜把声音放低:"不需要找什么链子,只要你一句话,我就整日待在屋子里不出门,顺带拉着你一起,就在方寸小屋里头,整日看着对方......"
欲说未说的话戛然而止,迟听澜忽然凑近白煦辰,在人耳朵边低声说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导致人耳朵尖泛上血色。
"滚蛋,我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要待屋子里你自己待!"
迟听澜手欠的捏了捏那泛红的耳朵尖,哑声说道:"这不公平啊,你得和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