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楚越往这方面想,便越觉得像是真的,她如遭雷击般定在原地,明明什么都未发生,她却脑补了一出即将要被偷了家的戏码。
“你怎么了?”余梦拽了拽她的手臂,一面喊着她的名字,不懂这人怎么突然就木头桩子一般地站在门口,“没事吧?”
孟楚猛然回神,看向余梦的瞳孔逐渐聚焦:“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我好得不得了!”
一生要脸面的孟总,是绝不可能承认自己因为莫须有的事而脑补了一出什么大戏的,她故作一切如常地踏上台阶,却冷不丁地喊了句什么:“哈,我是不会输的!”
余梦狐疑地望着她步入屋内的身影,试图去理解她这时不时抽风的恋人的脑回路,最终却只无奈摇了摇头。
脑补了一出大败“情敌”的大戏,孟楚疾步经过客厅,偶然瞧见她搁置在桌上的东西时,方才记起她早前本就是打算下楼来同余梦说正事的,却被一系列的事情耽搁了。
“这是什么?”余梦随后而至,瞥见孟楚手上的不知名物品。
“你看看?”
余梦打开接过的小纸袋,里头赫然是几张照片,是孟楚早前便洗出来的,她们南下之际所摄照片。
至于为何现在才拿出来……
“你看这里。”
随着孟楚的指引,余梦才从平常的照片里发觉了些不寻常:“日昇钱庄?”显然是她们合照的背景物。
不过瞬间,余梦便想明白了其中关联:“你是想说……这个日昇钱庄和日升银行有关系?”
“原先我也以为是凑巧,便遣人往其中一家钱庄存了笔钱,却发现这钱庄根本不接受大笔现金存款,”孟楚顿了顿,“更有意思的是,这钱庄姓孙,日升银行却姓卢,而卢诚的母家、这么刚巧就姓孙……”
她特意让人调查了,这姓孙的钱庄老板正好就是卢诚的母家表哥,而日昇钱庄明面的账上根本就无大笔现钱往来的迹象,都是些小打小闹,本质上是个空壳,它的存在更像是为了掩人耳目。
卢诚要用它来做什么,孟楚大致能猜到,她没再让人去那钱庄试探,生怕打草惊蛇。
余梦眉头紧锁紧盯照片思索着,孟楚果断将手掌覆在照片上面,不让她再看下去,企图转移她的注意力:“想不到阿余这么聪明,我都没告诉你,你就猜到日升银行与卢诚的关系了。”
轻快的语调果然将余梦从原来的思绪中拔除,她惊讶地抬头望向孟楚,直直撞进了她那略带戏谑眸子里。
孟楚不提,她都快要忘了这茬事儿了,想当初还是她派人假扮侦探去接触孟楚,说来这消息也算是孟楚间接从她这得来的。
那个时候的她,还未全身心信任眼前这人,明明才没过多久,她俩余生的纽带却早早地系在一处了。
如今瞧孟楚那模样,想来是已经知道了,还记得她说过,两人间不应该再有隐瞒,这会儿余梦有些慌乱着想要开口解释。
孟楚却给了她一记安抚的眼神,温热的指尖抚过她轻皱的眉头,微启的唇瓣染上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柔:“余老板给的人很好用,应该不会介意我又用了一次吧?”她指的是这次调查钱庄的事。
悸动不安的心在孟楚如同裹挟着仲夏微风般的柔和嗓音中逐渐归于平静,却又不失规律地为眼前人跳动了一次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