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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算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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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琞的科举制度比程颂以为的要先进不少,不仅文举武举并重,还开了算学、医学和画学的取士,只是录取的人数要少于文武举。

像云州府的院试,文举每次能有六七十人取中,武举三四十。

随着大琞人口增加,医学取士人数近年有所增加,但与文举相比也有不小的差距,而算学和画学通常仅五六人甚至更少。

不过这两科的报名考生也少得多,因为算学和画学的功名在大琞的仕途中上升空间非常有限。

头一日还在为字丑挠头的程颂,第二日就在算学课上找回了自信。

基础的算学是所有学子必修科目,内容也是真基础,程颂正宗理科学渣出身,除了不能写阿拉伯数字有点费劲,课上几乎所有内容他都不惧与夫子对线。

一堆果子一家人分,每人两个剩三个,每人三个差1个,问几个果子几个人,题目简单到瞬间膨胀了程颂考秀才的信心。

“程兄为何算得如此快?”午饭时谢驰问。

“我算盘还没准备好,颂弟就给出作答了。”

章清觉得自己这倒数第二有些岌岌可危。

“这题目有简便解法,无需算盘。”

用算盘程颂才真不会解了。

不确定大琞有没有天元术,程颂就用求未知数的逻辑把题目给章清谢驰讲了讲。

这两人的数学造诣显然也达不到靠一道题就升华出个方程定理的高度,只深觉程颂这种解题思路十分便捷,不知是不是黎案首教的。

这日在县学收获了信心,程颂打算回去和黎兄好好请教一番,看看自己专攻算学是否有院试取中的希望。

“少爷,那罐中的西红柿种子可以种了吗?”

见少爷回来了,画砚冲上来就问。早上取回五花肉后,他就想起放了种子的陶罐,少爷说这种子还要取出晒干,但少爷不在,他也不敢动,眼睁睁盼了一天。

程颂这两日难得醉心学业,都把种子的事忘了,赶紧取出陶罐,倒出馊水将种子冲洗几遍,趁着还没日落放在院子里晒晒,告诉画砚明日就可以用了。

厨房里孙大忙着做饼,黎仁诚在剁肉馅,早上程颂叮嘱画砚不能用刀,没想到黎兄将活儿揽了。

“怎好耽误黎兄功夫干这个。”

程颂洗过手想把刀接过来。

“无妨,费不了多少事,看书多了剁个肉也醒神。”

程颂:黎兄是读到了哪篇大作,还得靠挥刀醒神……

见肉馅都要剁好了,程颂也没坚持,又返回屋中换了短打,穿着书生袍汆丸子确实不像样子。

头一日帮同窗代购,章清带得有些多,程颂要一斤左右的五花,他忘了问喜好,就带了两条来,让程颂随便挑。

都是厚膘的土猪肉,一条肥肉多,一条肥肉特别多。

早上刚宰的猪,比程颂第一次买的猪肉新鲜不少,他把两条肉都要了,不过告诉章清以后尽量带偏瘦的即可。

二斤多的猪肉混了葱姜水搅馅后做出一大锅丸子,程颂盛出一碗让孙大带回家,又让画砚给吴婶子家送了一碗,舅父舅母家的是程颂自己端去的。

长宁县城猪肉三十文一斤,孙大家每年只除夕夜舍得炖上一碗,平日连猪油都吃得仔细,这么一大碗猪肉丸子哪好意思收下。

但程颂坚持给,说让他带回去给全家补充营养,营养是何意他不懂,但想到妻儿看到丸子会有的喜悦,这中年汉子最终还是收下了。

黎仁诚没去过什么大酒楼,但程颂的厨艺就算没有比较他也很是佩服。

这几日吃得好,不知是不是颂弟说的营养好了,他只觉得身上的气力更足,每日去田间劳作都快了不少,可以让出更多时间读书,对能与程颂合租也是愈发庆幸。

周家人更是想不到程颂的厨艺能这么出众。

两个表哥吃出了共同疑问:“爹不是说程家有下人做事,表弟只专心读书吗?为何这丸子比娘做得还香啊……”

一锅汆丸子让四家都吃得十分满足,孙大和吴婶子家的孩子们更是被香得嗷嗷叫。

“秀才院新来的这位小公子,确是个好厨子。”

吴婶子的公公在城中的酒楼干过伙计,尝过丸子后给了个严肃的评价。

这日的小院晚自习是在堂屋上的,程颂向黎仁诚认真请教了自己专研算学的可行性。

他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态又退回到刚上高中的时候,摆在眼前的院试就像高考一样,没有不参加的理由,但也缺乏强劲的动力,想糊弄应付又不太舍得眼前的机会,简言之就是一场被迫硬着头皮上还不甘心彻底败北的竞赛。

上次程颂说起自己预考成绩不佳,黎仁诚就感受到了他应试科举有些被动,但选择专研算学……

“应试算学的不少学子是因为文举多年不中,改而寻求另外的机会。虽应试者不到院试人数的一成,竞争亦是十分激烈,取中难度并不易于文举。算学中举者无论走到乡试还是会试,授官的等候常短于文举,只是官职品级较低,就算会试排名靠前被选入户部工部,职位也少有晋升。”

黎仁诚先把科考算学的现状大致给他讲了一下。

“不瞒黎兄,小弟并未贪心乡试会试,只想着既已入县学,就尽力争一争,较文举而言,我对算学把握更大些,也多少有些走捷径的想法。”

“人本各有所长,颂弟选择发挥所长算不得取巧,是今日有什么机缘让颂弟打算转到算学?”

昨天虽然忙着试用石磨,但程颂身上的颓丧之气并未完全掩住,同样的失落黎仁诚在不少考绩不佳的学子身上见过,这才一日怎么就支棱得要转算学了?

程颂也没故作含蓄,把今日自己做题速度快的事情说了。

“既如此,颂弟稍待。”

黎仁诚说完回了自己房间,没一会儿拿着本书回来了,翻开其中一页对程颂说:

“这是去年院试的算学试题,颂弟可以试做。”

程颂没在书肆见过卖科考真题的,但考后复盘默出原题是几乎所有考试的优秀传统,私下传抄的自然不少。

钱夫子也给程颂讲解过预考的真题,所以黎仁诚手里有这个不算奇怪,只是程颂没想到他连算学的单独试题都有。

“文举中算学内容虽份额不高,也需仔细准备。”黎仁诚解释。

为了备战基础,索性连进阶也一起学了,学霸都这么干,程颂熟悉且钦佩。

半个时辰后。

“颂弟确是精于算学,若在天文历学上加以努力,取中院试大有可能。”

虽然天文历法的题目基本没做,但除此之外的算学题目程颂都做对了,而且速度很快,黎仁诚回忆自己初次见到这份考卷时,破题解题均不如颂弟。

沾了穿越的光,程颂肯定不好意思在黎仁诚面前过于得意,只说自己也就这一项擅长,其他方面还需多向黎兄请教,而天文历法,他也确实打算认真重学。

算学的试题不仅包含数学,还有一部分天文历法的内容,倒不是程颂全都不会,而是他不了解大琞当前的天文学水平,他可以“想出”鸡兔同笼的便捷算法,但不能拿出过于先进的天文知识。

这时候的天文和卦象愣是被捆成了近亲,不仅有“日食为失德,月食为失刑”的说法,“观天象”甚至都可以影射皇权更替,答错了不仅自己的穿越之旅直接剧终,还可能祸及到身边人,程颂必须重新学习大琞的版本。

“颂弟的算学确实精巧,敢问师从何人?”

黎仁诚看不懂程颂在草稿纸上划拉的阿拉伯数字,但猜得出里面应有玄机。

呃~~~

对于黎仁诚,程颂一直坚持以诚相待,除了与自己来历相关的问题,其它都尽可能实话实说,今后还可能与黎兄探讨数学,总不能都掰成自己的研究成果吧,他又不想上天。

“是家中夫子所授,不过听夫子讲,他似是从一些胡商处学来,有些不欲声张。”

与蛮人或胡人往来过密确实容易引起猜测,黎仁诚也没觉出不对,比起程颂是个算学天才,“与胡商学来”显然更可信些。

“此算法有些精妙之处,黎兄若感兴趣,小弟可倾囊相授。”

“如此甚好,愚兄不胜感激。”

这个时代最稀缺的除了饱饭就是教育资源,有人愿意将新的知识传授给自己,是非常珍贵的。黎仁诚很清楚其中的价值,甚至起身给程颂施了个礼,吓得程颂赶紧伸手相拦。

“黎兄莫要多礼,你我之间无须如此,小弟的经义策论还需仰仗黎兄呢。”

院试的文举考诗赋、经义、策论三科,策和论各一道大题,一场同考。

算学科不考诗赋,经义和策论的考试还要参加,只是录取时以算学考卷的成绩为重。

晚间回到房中,全程旁观完少爷与黎秀才制定了互帮互助的学习计划,画砚终于问出了最大的疑惑:

“少爷,钱夫子何时教过算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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