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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类小说 > 医女破案后被小狗赖上了 > 第36章 才艺比试

第36章 才艺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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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宴之后,众人依侍从指引,缓步向玉津园北行。

溪水渐渐宽阔,穿过一片稻麦,眼前豁然开朗,展现出一片辽阔湖面。

湖畔错落有致地分布着四处亭阁,宫人介绍道,这些亭子分别用于琴棋书画的比试。

一座拱桥横跨溪流入湖处,贯通东西两岸。

湖东侧,有一座典雅水榭,是用以刺绣的比试之所;西侧则有一处浮台,设有箭靶,用于射箭比赛。

湖心建有一座圆形擂台,用于舞艺与武演的比试,这也是此次宴会的重头戏。

一位初次赴宴的年轻女子问道:“陛下重文采、爱音律,何以压轴却是舞艺?”

宫人答道:“先帝当年在此见太后献舞,深为所动,亦以一套枪法博得太后欢心。帝后二人在此结缘,便将往后宴会中压轴的才艺比试定为这二项。即使今上更重文墨,此传统也未曾更改。”

有人感叹道:“陛下真是孝心深厚,吾辈楷模!”

众人亦纷纷附和,高赞今上圣明。

片刻后,众人依宫人示意,各自前往比试场所抽签排号。

白芷兰正欲离去,忽见三道熟悉的身影从拱桥上步来。

离得近了,身形最为魁梧的那人高声呼道:“白芷兰!”

白芷兰眼皮一跳,侧头一瞧,果然是周行。

此言引来路人侧目,白芷兰则横他一眼,低声警告道:“在外面不要直呼我全名!”

虽然本朝风气较前朝宽松,但男子在大庭广众之下直呼女子闺名,仍属失礼。

“抱歉抱歉,习惯了。”周行挠挠头,笑道:“应是白小娘子,不对,白司直,白大人!”

他环顾四周,又问道:“刘家妹妹怎么没与你一起?”

白芷兰道:“琴艺比试要一时辰后才开始抽签,刘家妹妹不胜酒力,先去厢房歇息片刻。”

周行瞪大了眼睛问:“她喝酒了?与谁喝的?”

白芷兰眼珠一转,故意道:“似乎是与一位英俊公子。”

“又是英俊公子?”周行皱眉嘀咕:“不会又是女的吧?”

白芷兰一时语塞,明白他想起了昨日她娘女扮男装之事,便干笑两声,告知自己要去东北处亭子抽签,正欲与他们作别,却听周行道:

“咱们四个顺路,一起走!”

他似乎又突然想起什么趣事,目光一亮,道:“你猜猜,阿沅兄弟最后报了哪项比试?”

白芷兰望向阿沅,见他眸中光彩流动,正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她。

四目相对,她轻笑道:“定是棋艺吧。”

“你怎知是棋艺?他提前告诉你了?”周行惊讶道:“我还以为他会选比武呢!”

白芷兰摇头,无奈道:“因为只有下棋可以边比试边吃东西啊。”

周行“啧”了一声:“还是你最了解他。”

阿沅上前一步,凑到白芷兰身边,低声说:“是卢霖杉说,不要选武艺。”

白芷兰讶然看向卢霖杉,“为何?”

只见卢霖杉从袖中取出一把折扇,在这凉凉秋风中悠然地扇起来,不缓不慢道:

“此次比试由兵器演练改为轮番比武,又有淮阳候世子参与。听闻他武艺卓绝,出手狠辣,一般人不但比不过他,还得挨顿打。当然,若是比得过他……那更惨,岂非得罪了淮阳侯府与丽妃一派?”

却听周行冷哼一声,“我才不怕他,早就看他那盛气凌人的模样不顺眼了!看老子不打得他头破血流!”

一个时辰后,武艺比试的第一轮,周行就对上了淮阳候世子,被打得头破血流,眼眶乌青。

安置“伤员”的楼阁中,白芷兰借了太医的伤药为周行包扎,刘清岚在旁递上纱布,柳眉微蹙,不悦道:

“虽说是比武,但宴会的本意也在于以武会友,淮阳侯世子怎能出手如此狠毒?”

因尚未轮到他们比试,那场比武她们都去观看了,淮阳侯世子确实武艺高强,却也阴招不断,还故意往人面上招呼。

卢霖杉幸灾乐祸道:“都劝过你了,技艺尚浅就应避其锋芒。”

又道:“你看那个阿沅多聪明,选了棋艺,一开局就只顾吃茶点,每次都拖到最后一刻才落子。茶点吃空了三轮,棋才走了五十步,对手气得摔棋犯规,他却轻松晋级。”

此话明褒暗贬,满是嘲讽之意,白芷兰与刘清岚听完却都笑了出声,手上的动作不由加重,疼得周行“嘶”了一声:

“白大夫,你就是这么对待病人的?难怪给阿沅治了那么久脑子,才聪明了这么一点。这聪明劲儿还有些生偏了……他以后不会也像你一样黑心吧?”

“你敢质疑我的医术?还说我黑心?!”

白芷兰一时气恼,狠狠戳了一下周行淤青的额头,惹得他一声怪叫,引来不少人侧目。

二人顿时老实了,安安静静地处理伤势,不再插科打诨。

一炷香后,卢霖杉与刘清岚先行一步离去,准备参加他们各自的比试。

周行左右为难:“他们俩的比试时间怎么撞在一块儿了?手心手背都是肉,该去看谁呢?”

白芷兰想到刘清岚先前见到周行“未婚妻”时平静的反应,心中已明白她对周行无意。当下提议道:

“不如你去为卢霖杉助威,我去看刘家妹妹?这样他们二人皆有人助阵。”

周行不满道:“为何不是你去为卢兄助威,我去看刘家妹妹?”

“我可不愿招人闲话。”白芷兰瞪了他一眼,“别忘了你还有婚约在身!午宴时与其他女子饮酒嬉笑尚可,但可别破坏刘家妹妹的名声。”

周行顿时垮了脸,连连叹息道:“这婚约真是害人,那个传闻中的未婚妻,我见都没见过她,却要为她守身如玉!”

白芷兰心想,马上就要见到了,嘴上却催促道:“别伤春悲秋了,快去吧,不然赶不上了。”

赶走周行后,白芷兰将伤药归还给太医,刚一出门,便见比试后的阿沅远远走来。

她挥挥手,喊道:“快来,我们去看刘家妹妹弹琴。”

阿沅快步上前,走到她身边,拿出两个鲜红的柿子,边走边问道:

“小姐,这里的柿子比小芸家的甜。我能带两个回去,留着明天吃吗?”

白芷兰见他嘴角还残留着一丝核桃酥的屑屑,想起卢霖杉方才所说他下棋时不停吃茶点,不禁莞尔。

却又不由生起戏弄之心,压低声音,故意吓唬他说:

“那你可要藏好了,万一被发现了,是会被抓去下狱的!”

看他警惕地左顾右盼,见四下无人,才迅速把柿子收回怀里,而后紧张地攥着衣袖,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白芷兰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又看他投来疑惑的目光,似不解她为何发笑,白芷兰轻咳一声,转移话题道:“你下棋最后得了第几名?”

“第三。”阿沅道。

白芷兰微微挑眉,有些惊讶:“这么厉害!听说这次有位年轻的翰林学士参赛,好像姓黄,他可是国手。”

阿沅摇头,“不知道,我没遇上他。”

“那你输给了谁?”

阿沅说了个名字,白芷兰没听说过,便问道:“他很厉害吗?”

“不厉害。”

白芷兰又被他逗笑了,“你倒是不谦虚,说人家不厉害,那你为何输了?”

阿沅转头望向白芷兰,溜圆的眼中泛着些许委屈,仿佛是向主人告状的小狗,道:

“每步棋的时间都太短,三十滴漏内就得落子。我刚吃完核桃酥,还未来得及喝茶润嗓,时间就到了,我便输了。”

竟然是因为太贪吃而超时输了!

白芷兰哭笑不得,顺手抹去他嘴角碎屑,见他耳尖顿时红了,又笑道:

“你可知,若得头名,赏银百两,可以买一车的核桃酥了。”

阿沅一听,表情愈加委屈,白芷兰却捂嘴笑说:“别难过了,等中秋后我给你发工钱,到时你想吃什么尽管去买。”

二人边聊边向乐器比试的亭子走去,刚要到达时,却被方才抽签时见到的宫人叫住:

“这是白小娘子吧?寻您好久了,请快跟我来!”

白芷兰愕然,“不是一个时辰后才比试吗?”

她抽签时得知,此次“书”之一项的比试,是以园中秋景为题写一首七言绝句。给比试者两个时辰构思,后按抽签顺序依次写下诗作,交由评审点评,既比文采,又比书法。

如今时间还未到,她也还一点思路都没有,怎么就要开始比试了?

宫人领她匆匆向东北角的亭子赶去,一边解释:“七公主殿下来了,见园中景致美不胜收,诗兴大发,要亲自作前两句诗,作为题目,娘子们只需补全后两句即可。”

“七公主?”白芷兰思索片刻,惊讶道:“她不是才八岁吗?就能作诗了?”

宫人笑道:“七公主的生母蔡修仪入宫前便是名满江南的才女,七岁便能成诗,七公主自是不逞多让。”

想到自己八岁时才刚学写字,白芷兰不禁心生感慨。

随宫人到了比试诗书的“映波亭”,她让阿沅在外等候,她独自入内。

一盏茶时间后,一众比试的女子从亭中款款走出,而白芷兰垂头丧气地走在最末尾。

阿沅一看她便迎了上去,问道:“比试完了吗?去吃饭吗?”

白芷兰打了他一下的手臂,嗔道:“刚出了试题,还没开始比呢……你就知道吃!”

随即长叹一口气,小声抱怨道:“如今的小孩真是厉害,竟然八岁便能写诗了!”

“试题是什么?”阿沅问。

白芷兰满面愁容道:“作一首七言绝句。七公主作的前两句是:‘秋风拂面桂花香,满池金点似星芒。’后二句,当以湖中锦鲤为题而作。”

她拉着阿沅沿湖漫步,找了一处锦鲤繁多的树荫坐下,试图寻找灵感。

可她凝视着湖中的锦鲤,发了许久的呆,却始终也想不出一句诗来。

“锦鲤……能作什么呢?”她喃喃自语道。

阿沅在一旁开口:“锦鲤……能做红烧鱼。”

白芷兰忍俊不禁,“锦鲤肉质松散,土腥味重,难吃得很,不适合做菜。”

阿沅愣了一下,指向远处一位正挥着网的老汉,问道:“既然不好吃,他为何要捕鱼?”

白芷兰解释道:“那网并非用来捕鱼,而是用来打捞湖中的落叶和树枝……”

话未完,她忽然眼睛一亮,脑海中灵光闪现,“我知道后两句诗该如何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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